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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间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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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别哭了,咱们上路吧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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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睁眼,全身酸痛,躺在林纳斯大叔家里。大叔静静坐在一旁,忧郁地抽着烟。我的手已经被重新箍上。

    我缓缓坐起,问大叔怎么回事,他只是叹气,随后走出屋去。少许时间后,科斯特进来了,同样静坐在一旁,默默盯着我,深长地叹息,似乎有话想说又说不出来。

    他盯了我很长的时间,才开口:“没事了吧,你。”声音有些不对劲。“嗯,没事了,只觉得累了。”我平静地回复。

    他很轻很轻的“哦”了一声,转身要走。我突然想起玛茜。

    那天晚上我把怪物灭干净了,她应该没事了吧?“科斯特,等等,玛茜怎么样了?”我急忙问道。他听到这句问话时身体抖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着我,面色灰暗,久久不语。

    他这样的表情是说······玛茜出事了!?

    我急忙着衣提刀往玛茜的屋子跑去,很快到了她家门口。门开着,我往里叫了几声她的名字,却无半点声响。

    于是我奔向那夜看月亮的山坡。

    山坡上到处横摆着怪物的尸体,每一存的地面几乎都被血染红了。但我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玛茜。

    我在周围开始大片搜索,最后是在一片一人多高的野草丛中找到了她——的尸体。她的身上盖了一层白布,但布上有很多处都被血液浸透了。

    我的双手开始颤抖,我沉住气,将布掀开,眼前的状况惨不忍睹:她瘦弱的身体上被刺出了不计其数的创口,一只手臂也快断了,喉咙好像是被某种利器给斩断掉的。而她的那双大眼睛,仍然睁着,死亡最后一刻留在她眼睛里的东西是无尽的恐惧。

    我痛哭起来,双手捧起她的脸,轻轻地吻着她冰凉的唇。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结局?我们之间怎么会这样就是结束!?那些该死的东西不是被我杀光了吗!?无助地用拳头击打着地面,泪水和鼻涕相伴流下。

    旁边的草丛动了一下,科斯特从里面走出来。他走到我身边坐下,长舒一口气。又是许久才开口。

    “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真相的,怕你受不了。但是看现在的样子,必须告诉你了。其实······玛茜是你亲手杀死的。”

    脑袋里顿时“嗡”地一下。我希望控制住自己,但是眼泪就是那么的不听话,任凭我用手阻拦,它一直往脸颊上流个不停。

    科斯特咳了一下,“你那一晚出了门我就一直跟着你,到了玛茜家我就躲到了草丛里不一会儿你们就出来了,我便一路跟着你们到了那个坡边。一开始一切安好,可是过了一阵子一大群怪物就全从林子里出去了,你们发生的战斗我也看见了,刚开始还是打算帮你一把的,可是还是有些顾虑。我完全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变成那个样子——看到活的东西就一阵疯砍,我在一旁都直接被吓懵了。很快怪物也就死光了,当时被你推远的玛茜本来在向你奔跑,看到你的样子后也吓得逃跑了。你却看见她了,追赶她。她边奔跑边呼喊你的名字,你毫无反应。”

    “你追上她后把她按倒在这儿,我在不远处看见你不停的用刀往地上戳着,每次抽起刀时,总会有血往外喷一次,但玛茜仍然在哭喊,你像没听见。你站起来最后一次挥刀前,玛茜也最后一次叫出你的名字,当时她的声音都哑了······”

    “你那一刀还是砍下去了,玛茜的血溅了半丈多高······后来我在那边看见你倒下了,才壮着胆子走过来拖你回去。至于这些情况我都告诉了林纳斯大叔了。”

    我的心脏像是被某个东西狠狠的夹了一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左手。这东西太可恶,也太可怕!

    我以后再变成这样该怎么办?我不愿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我把玛茜的手拉住,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背到背上,走向她的家。

    科斯特轻叹一声,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尘土,跟在我的后面走着。不知为何,我感觉这回去的路比我走过的任何路都要漫长,过了很久很久,我们才走到她的家门口。

    我向着门口跪下,把玛茜平放到地下。

    用手一抔一抔地挖土,边挖土边流泪。科斯特默默站着,宛如一尊雕塑。差不多这样持续了一个半小时,一个深坑挖好了。

    拿过刀,在自己的左臂上划开一个口子,用我罪恶的血液染红它的每一寸,而后把它丢入坑中,填了些土。

    再把玛茜抱过来,轻轻帮她闭上双眼,最后吻了她一次,把她缓缓的放到坑里。

    我又用手一捧一捧的开始填土,看着泥土一寸一寸的将她无情地掩埋。她的脸消失在我视线的那一刻,我的心脏似乎也跟着碎裂掉了。我抽搐着瘫倒在了地上,用手抚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很痛。

    科斯特全程站在一旁看着我,没有任何的表情以及语言,甚至呼吸一直保持得很平稳。我仅仅是看见了他脸颊上两条晶莹的痕迹。

    玛茜的埋葬仪式很简单的结束了。她的坟是很小的一个土丘,没有任何点缀。

    进入到玛茜家我找到了一块白木板,右手食指蘸着左臂上尚未凝固的血在板上写下“Marcy”,把木板深深插入玛茜坟边的泥土之中。

    科斯特说:“走吧,是时候走了。大叔在家等着呢。”我平倒在地上,眼泪从两边的眼角溢出,顺着耳根流到地上。“科斯特,我早就喜欢上她了,你是知道的!那一夜多美好,那些家伙为什么要出现!?有些人不是总说上天是公平的吗?可是这样对待我也叫公平吗!!?······不,这一切还是要归结于我!我那夜不该出来,也就不会让她陪我去看月亮,也就不会碰到那些怪物,我也不会变成鬼,她也就不会死!都是我一人的错!!!”

    “你们相好我也早就看出来了,”科斯特对我的话作补充:“但你有没有考虑过呢?如果你没有变成鬼,那么凭你一人能杀光那么多的怪物么?如果你没有变成鬼,玛茜她会情愿的逃跑么?···虽说,最后玛茜还是死于你手,我们再换个角度思考一下:假如当时你没有变成鬼,那么面对那些怪物你就死定了,而玛茜又那么在乎你,她会心甘情愿地离开吗?若真的那样了,现在死掉的也就不是她一人!至少现在你还是活着的。既然活着,为什么不继续下去呢?玛茜她肯定也想你继续活下去!珍惜吧,你现在不是只为你自己在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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