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道。要知道事情绝对没有我想想的那么简单,我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手上的奇怪的部分已经弥漫到了肩部。
终于看清了自己手臂的样子。
绛紫,非常非常深的颜色;整只手臂被一层若有若无的灰黑色邪恶气息所包裹,让人不寒而栗。路上的人看见了这样的我,非但不过问,反而都先露出憎恶的表情。不光有憎恶,甚至我还看出夹杂在其中的恐惧和鄙视。他们都是绕开我走的,没有人敢接近我。更有甚者,以至于我走到一个老者面前,他一看到我就直接晕倒过去,不止地抽搐,不省人事。
我走上前扶起他,他也比较快就醒了,我还没有开口说话,他就卯足了劲地胡乱踢蹬,几乎是哭喊着呵斥我叫我走开。
有几个小孩子,貌似比我小一两岁,对我很好奇,于是就趁大人不注意悄悄接近我,这个戳一下我左手,那个摸一下。“好像还有人不介意,至少有小孩子。”我又是这样想。可是我又错了。
“那几个是谁家的小孩子!?不要命啦!?”人群里有人发现了,大声叫喊。“谁去把那几个孩子拉过来!?那个小鬼太危险了!!!”
“尼玛个傻逼!谁特么的不要命了!自己都危险还有个狗屁闲工夫去救那小孩?”
“妈的,哪儿来的鬼手!?” “谁知道啊?”
“快叫部队来人!这里不安全!”
骚乱中,有个大人快速从到我身边拉走了几个孩子,拖到人堆里又是打又是骂的:“你们几个小P孩不求要命了!?那个小鬼是个什么人!能随便靠近吗!?再给老子乱跑,打断你们狗腿!!!”几个小孩哭泣不止。周围的人们又展开唧唧喳喳的讨论。
众人议论纷纷,这场骚动的起因就是我----他们所谓的“鬼手”。
心里附上了一层阴影,不过阻止不了我去找表叔的决心,如果我不治好我的手,今后会一直像这样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
“小鬼,你到赫顿玛尔干什么?”一只有力而沉重的大手拍在我的右肩。我惊奇地回过头,一位脑袋锃亮、留着花白的络腮胡的蒙着眼罩的精干老年男子站在我背后。从他的脸上看不到其他人那种恐惧。
“大爷,您不怕我吗?”我有礼貌地问。“咳咳,难道你没看见吗?我和你是一种人。” “???” “我们都是被命运抛弃的人。”说完,他对着我摊开双手。
他的两只手都和我的左手一样。通体肿胀,扭曲,只是颜色比我的手臂更加深上许多。他的双臂上还印有奇异的符文,完全看不懂的文字,都是金黄色的。
“跟我走吧,小鬼。我会让你将来好过些。” “不行啊,大爷。我要把我这左手治好,不然以后不能生活啊。” “你的手,是不可能治好的。我一辈子都没有治好啊。。。。。。” “可是我想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呢?” “既然你这么固执,那就去试试吧,好让你尽快死了这条心。”
我告别那个老人,继续走向表叔家。
走到了表叔家门口,迟疑片刻,伸出臃肿的左手试探性的敲敲门,然后很快的收回左手。
“大清早的。。。。。。谁啊!?” “是我,西勒。表叔,开门啊!我有事找您!”
略微生锈的铁门缓慢的开了一个小缝,也许是不曾维修的缘故,门轴声尤其刺耳。门缝里一只眯缝眼往门外扫视了片刻,然后门又关上了。“等一下。” 相当懒散的回答声。
又等了约半分钟,铁门再次缓缓的开启了。
门一打开,一股浓烈的烟草味侵入我的鼻腔。表叔正以微妙的目光看着狼狈不堪的我。我很自觉地把收藏到了背后,避免他看到,我打算先进去再告诉他我的情况。
“说吧,”表叔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你来找我做什么?”说话间,我进了他家门,他把门用力的关上,似乎不怎么欢迎我。我从小也一直对他没什么好感,只是母亲告诉我亲戚之间要常常走动,亲人是越走越亲的,于是我就时常到表叔家玩耍。他每次对待我的态度都大同小异,除非我拍他马屁。
“ 表叔,我得了一种怪病,我知道您医术高明,所以想请您帮我看看······” “哦?”他的脸上不太愉悦的表情淡了一些,大概是我称赞他“医术高明”的缘故。“什么病?” “很奇怪的病的······您是最棒的医生,我相信您一定能治好我的,对吧?表叔?” 看到我说的话有些效果,我继续拍马屁。“嗯哼哼~~那是自然,你表叔我可是行医世家出身~管你什么病,都没问题!好了,别夸我了。说吧,什么病?”由于兴奋,他的脸上微微泛了红。
我听到他这句话,放心许多。然后我把藏在身后一些时间的左手伸出来,给他看。
他的表情在看到我的左手那一瞬凝固在了脸上。
“············” “表叔,您看这能治好吗?我可就全指望您了。”
“滚。”
“什么?”
“我叫你滚。”
“可是,为什么?我跑了一整夜才来到您家的啊!就是为了请您救救我啊!”
“老子叫你滚!你是聋子吗!?还是想叫我动家伙赶你走啊!!?” 说话间,他走到离我仅三四步远的柴火堆边上,从柴木堆里抽出一根我手腕粗细的木棍,凶神恶煞地向着我挥舞,呼呼有声。
“爸爸,爸爸,什么事情啊?你这么生气。” 一旁跑来了他的小儿子。“儿子,来得好,这是个坏蛋,咱们一起把他赶出去!” “诶?他不是西勒哥哥吗?”
他的小儿子以前和我很玩得来,算是好朋友了。
“现在开始他不叫西勒了!他是个坏蛋,大坏蛋!!!儿子,把他赶出我们家!” “好。” 小儿子很听我那表叔的话,冲到我面前就不停地向我吐口水。“啐,啐!大坏蛋,快滚开!坏蛋快滚!!!”
“听到吗?老子和老子儿子都叫你滚!站着干嘛!?还不给老子滚!!!!?” 表叔以近乎咆哮的状态向我大吼道,手上挥舞木棍的动作更加用力了,木棍穿过空气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重。
不情愿地,控制不住地,眼睛里,一切的东西都变模糊了。眼眶中有某种辛辣的液体想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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