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鸳鸯?”酒意退的只剩脸颊些许粉红,他睁大了黑亮的眼睛略显惊讶:“你喜欢这个丫头?那东方磊……”
他居然还当真了?我啼笑皆非还未开口解释,紫嫣突然嗫嚅插话道:“奴婢肯求少宫主成全!”
小白脸不理她,只是对我冷冷道:“礼我收下了,大婚前我会让人送喜贴给你,来与不来请自便罢。”
我伸手比OK:“放心,我一定会认真考虑的。紫嫣妹妹,咱们走了。”
走出老远回头,还看到小白脸还捧着金猪在出神。等下拆开,保证美死他,我酸酸的想。
回到月牙湖,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狗腿举着蜡烛将紫嫣上下看了个遍儿。
姓谁名谁年龄婚姻逐一问过,拉着我到角落小声道:“长的倒是耐看,却不知道脾气怎么样……不过在这个穷不见鬼的地方,找个女人是挺不容易的。老爷您就将就着点儿,等到将来去京城,咱们再找个漂亮的。那个什么白乐宫您以后要尽量少去,全是些男人,万一哪个对您心怀不轨怎么办呢?老爷,您目前应该将生活重点放到紫嫣姑娘身上,尽快生个小公子下来……。”
我一口茶喷了出去,用袖子抹脸苦笑:“你想哪了啊,我跟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那是哪种关系?看她瞧您的眼神儿,柔的跟水一样,好好一个姑娘会随便跟人私奔?”狗腿一幅了然于心的表情道。
“打住,”我偷偷瞄一眼紫嫣,压低声音道:“带她出来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天晚了你快点去给她找个住的地方。”
狗腿嘿笑两声,走过去对紫嫣叮嘱道:“紫嫣姑娘,您放心住在这里吧。有什么需要就对我们家老爷讲,我去找馆长喝酒,以后就睡他那了。”
我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却我无能为力,在这里窝居一年已对方圆状况了如之掌。附近土丘全都严重沙化,能住人的也只有目前这两处而已。
我有些懊恼的低声道:“真麻烦,如果是个男的就好了。”
紫嫣不解,偏头看我:“嗯?”
我摇头:“带你出来的时候没想到这一点,你一个女孩子住在这里多不方便,依我看你还是明天就回去。今天晚了,先睡吧,我睡地上。”
从门后取出草席打开,取一床棉被下来坐门口开始发呆。她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我。
“紫嫣,你说……什么样的事一年还办不完呢?”还是不自觉问出来了,不是怀疑,而是担心,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
烛火跳跃,在她乌黑的瞳孔中闪烁两下却迅速黯淡了,她走过来和我背靠背陈述道:“你又在想东方磊了。”
我扯扯嘴角:“是啊,燕北这一年来,我日日盼夜夜想,他便是我赖以生存的希望。”
“当真不担心他会骗你?”
“只要有这样……我才有继续幸福的权利。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人生短促有如朝露,谁能预料到明天的事情?开心一秒是一秒,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为什么要考虑遥不可及旁根错节的琐事呢,劳心伤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留给人的除了伤感恐惧外还有什么?还不如趁早忘记的继续打水好……。”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守着那根井绳不松?”
我有些气恼她打断我的感慨,悻悻道:“谁说我死守着东方磊了?我又不是圣人难保不会出轨,只是目前还没遇到足够大的诱惑罢了。”
她猛然转头,嘴角噙着冷笑道:“我说你怎么讲的这般洒脱,原来是嫌我这张脸长的不够好看。倘若换成白清遥对你表白呢?会不会心动?”
我望着头顶眨巴眼睛:“或许吧……小白脸人帅功夫又好……。”
说未说完便被她反手推倒,手指卡着我的下巴道:“又这样……又这样……,包小飞,我实在无法忍受了!”
鄙人一向自诩身强体壮,却被一弱女子轻易拨倒,还以质问情夫的架势大肆发彪,巨大反差让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居然忘记挣扎:“紫嫣妹妹……。”
“你闭嘴!”她冲我叫道,脸上带着怒不可遏的神情。
“你怎么了?”我去拉扯她的手,几根手指却仿佛长在了我下巴上般纹丝不动。这女人发什么疯?表白不成想要对我霸王硬上弓?我警惕的睁大眼睛瞪她。
“包小飞,包小飞……”,她喃喃念着我的名字,眼中是爱恨交织的错乱,话语中却带着丝若有若无的无助:“我明明已经对你百般容忍,可你为何,为何总是这样待我?”
容忍?回报?我困惑的看着她,一股异样的熟悉感慢慢在心头扩散开。
具体时间我已记不清楚,约是一年前,曾有人用同样破碎的眼神看着我质问:“你为什么会这样待我?”
我看着紫嫣的脸,突然觉得晕眩,摇摇头,将眼睛揉了又摇,眼前之人和脑海中的影像慢慢重合起来,最后化为一张令让我震惊的脸。
“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是看错了……”,我神经质的自语道。
对面的人唇角轻扬,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来:“你没看错。”
这个声音,熟悉到让我有种掩耳的冲动,青商,居然是青商?!和我相处了一年的紫嫣妹妹居然是青商!
难怪我初到白乐宫她便对我好心提醒,难怪她身上的香味似曾相识,难道她对我的态度忽冷忽诡异无比……所谓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怎么了?舌头被猫叨走了?刚才不说话还很流利么。”他的拇指在我下巴上磨擦,带着恶意的笑附到我耳边吹气:“还是……看到我太惊喜了?”
这样放肆轻狂不为人知的青商,或许才是他真正的样子。讽刺的是……我居然是第一次见到识到,用平静的面孔摭住内心的波涛汹涌,我斜眼冷声道:“有惊无喜。”
他眼睛依旧干净如昔,像上佳纯粹的宝石,有种让人想上前触摸的冲动,声音柔如春风:“如果……是东方磊来了呢?“
我咧开嘴:“欣喜若狂。”
他两指捏着我的下颔,突然用力,似要将我下巴捏碎,声音却愈发轻软:“你别妄想了,知道他为什么不来找你么?”
“因为他失踪了,朱雀第一阴阳师东方磊于一年前神秘失踪了。”他自问自答道,脸上笑意愈发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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