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会稽这几日,我都忙着在码头处处理这艘海船出航一事。祈儿则一直陪在我身边,帮着我打点一切。
语儿,表情一天比一天亮眼,这分明就是恋爱中的眼神。对于这样的发展,我除了睁一眼闭一眼,着实没有更多的办法。现在的我,有些后悔当初离开咸阳时,带了他们三个孩子出来。
这日一大清早,季楚便匆匆来到我住的客栈,进门便对我道:“小姐,陛下传旨今日立即返回咸阳。”
“怎么了?”看她这么心急火燎的,我心里有了些底。
“朝中急报,李丞相被刺,命在旦夕。”什么,只是命在旦夕?鲁二他们在搞什么,为何如此大意没能斩尽杀绝。
“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不管怎么样,先回咸阳去才是正道。
这回程的路途是格外的匆忙,因为我临走时,嬴政对外宣称未央夫人去邯郸疗养,所以我只好在离咸阳有一小段路时下了车,与几个孩子步行入城。再趁人不备,悄悄回了草堂。
如今这草堂里已经没人了,所有侍卫与奴仆全都被嬴政给遣散离开。这下子,什么都要自己自足,自力更生了。
季韩一家三口,外加祈儿语儿和我,共六人来了一个部分大扫除。将后面偏院重新收拾了一番,至于前院,因为将大门紧闭,所以让人以为没人住也不错。从此之后,我们都从后院的一个小门进出以掩人耳目。
这夜,鲁二悄悄的潜入了草堂内跪在我面前。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如何会失手让他保了一命。”这是我万万想不通的地方。
“属下确实不知!”鲁二说起这个也一头雾水。“属下的确一剑刺穿了李斯的左胸,这时因为有人来了,所以属下被迫撤退。可是当夜便传出李斯是受重伤,命在旦夕,而如今居然保住了一条命!”
没错,关于卫队中的杀手,我专门开了一门简单的人体学。对于一剑刺穿心脏这一招,大家都十分清楚。鲁二原就是杀手出身,且身手是整个卫队中最好的,应该不会失手才是。
“属下未能完成任务,请MADAM惩罚!”他低着头,语气极为严肃。
“起来吧,兄弟!”我伸手搀起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天意如此,莫再强求。”
让鲁二回去后,我独自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景色。李斯如今有了防备,要想再杀他可谓难于登天。看来,除了离开真的别无他法了。想到这里,我又不禁回忆起语儿在这一路上的表现。
看样子,语儿与项羽的关系渐入佳境,如果被项家人知道语儿是未央夫人的女儿,怕是不会让语儿有好果子吃吧。更何况还有一个虞姬没出现,万一项羽移情别恋,那语儿这颗心怕是会碎的。
“嫣然在想什么?”嬴政的声音突然响起,着实惊了我一大跳。
转过头去,正好迎上嬴政的笑脸。“你怎么过来了,也不怕被人发现。”我有些担心,如果被人知道我还留在咸阳,怕又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自然是悄悄来的。”他走到我面前,径直将我搂入怀中小声道:“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没,只是在想孩子们的事!”不想让他担心,我只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一语带过。“对了,李斯的伤如何?”
“嫣然是关心他是不是还有命在吧!”嬴政的脸色这时才有些难看。
“呃……”我看他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表情,竟然有些发怔。
“那一剑穿心的手法,俨然是出自卫队里的。”嬴政搂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像是要把我紧紧扣在怀中一般。
“那又如何?”我不太明白他此时说这样的话有何含义,是想清君侧了么?
“这样危险的事,嫣然居然也派人做了。妇人干政,指使杀手刺杀朝廷重臣,万一事发朕要保你,恐怕是与天下为敌。”嬴政直接吻上了我的发。我能感觉他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似乎是在担心和害怕。
“那为何还要留他?”我有些不解。
“如若左缭不走,那这丞相之位非他莫属。能压制李斯之人,也只有他!”说到这里,嬴政幽幽的叹了口气。“虽然李斯为了自己的私欲背着朕做了许多的事,这些朕并不是不知。但李斯为大秦江山所作的,已经大过今日之过。何况他并没有忤逆谋反,也没有贪赃枉法。如若将其诛杀,怕是会引起朝中各大臣们的非议。于朝纲、于国家都不是件好事。”
“我知道,所以才会背着你下如此决定。”我见隐瞒不了,索性承认了。
“我一看到李斯的伤口便之是你的命令了。”他眉头皱得很紧:“知道的人恐怕不只一个。鹿淳、李斯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好在,其它大臣并不知情,此事还有回转的余地。”
“知道又如何?证据呢?”我有些赌气。
“嫣然,李斯如今是我大秦的丞相,他的门生遍布天下。他们虽然不敢公然反抗,却难保不会作出什么不利于你的事来。朕不想你受到伤害!”嬴政叹道:“之所以朕容忍李斯至今的原因,除了念在他有功于大秦外,也因为要让众臣明白,朕不是个过河拆桥的君主。这样,那一帮子大臣才会忠心为朕效忠。”
“所以,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帮你动手。只要是伤害到你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姑息的。”当初就是因为有太多的坚持才会让小人有机可趁,伤害了泷,政儿还有自己。
“嫣然,答应我,不要再操心了。朕心中有数!”他不断的浅吻我的额头,像是在安抚我的不安。
“是,我知道了!”经过这一次,我是彻底的明白历史的不可逆转性。也许退离这纷争才是上策。
“嫣然,这一次回咸阳,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自动的结束了那个话题,我们转了向。
“特殊的感觉?”我细想了一下:“比以前回来快了好多!”
“没错!”嬴政露出了‘深知朕心’的表情:“朕在想,如果能修一条直道,由咸阳直通九原,届时边关有任何的急报,朕便会在最快的时间内知晓。同时,也能用最短的时间将军队调至北边。”
他还在担心匈奴人的事,我很想告诉他其实那个胡是指胡亥,却又担心他追根问底。况且胡亥是他亲生子,我也不希望看他如此痛苦。而且就算知道了,根据这些年来的经验,似乎也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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