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坐到了凳子上,我感觉到脊骨都开始发凉。修长城引发事端、焚书都已经出现了,那么说接下来的坑儒事件也将会一一上演么?我应该如何扭转这一局面。
“嫣然,你做什么?”这时,嬴政的声音传来。我抬头看向他,他坐在床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政儿,这命令是你下的?”看他不解的眼神,我扬扬手中的竹简又道:“你同意了李斯的上谏。”
“你看到了?”
“不是有心为之,只是打翻了竹简无意中看到的。”叹了口气续道:“你是想与天下儒生为敌么?”
“哼,这帮穷儒,整天无所事事、不事生产读些之乎者也就罢了,居然在私底下挑拨离间,教唆百姓反朝庭?这样的书读来何用。”嬴政说得极愤慨。
“各家有各家之长处,如今你罢除了儒家是想独尊法术么?”
“以法制国,有法可依这不是嫣然曾说过的话么。”他回答得很坚定:“我并不是因为对嫣然的爱意就什么都顺着嫣然,是觉得嫣然说的这话极有道理。国家如若没了法制,定会大乱。人性本恶,皆因法制严厉才会让百姓循规蹈矩。”他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偶怎么不记得了。
“我有说过这话?”我反问。
“是,那年在邯郸,嫣然同我与燕丹授课时有提过一次。我还记得那时姬丹的脸上有着耐人寻味的深思。”说到此处,他下床汲了鞋走到我面前。
我似乎有些印象,只是他们的理解似乎产生了偏差:“可是政儿,你又知不知道,如果要建立如此的法治国家,还要做到一个很关键的事。”
“什么事?”
“那就是公平、公正、一视同仁。”我站到他面前,定定的望着他。
“这是……”
“也就是说,想要完全以法治国,就要同时做到天子犯法也与民同罪。不因微分贵贱而区别对待任何人。”我话一出口,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我知道这样的话在此时看来十分大胆,甚至有些大逆不道。可是他如今盲目的相信法家的东西,必定会造成以后的悲剧。
在这一刻起,我对李斯终于起了杀心。脑子里有个声音高叫着,别管了,先杀掉他,杀了那个祸害。
如果说之前我一直在矛盾,那是因为李斯并没有完全做出令整个国家动荡,百姓动乱的事来。更重要的是,他真的是个人才,嬴政需要他的辅佐。可是我忘记了一点,聪明能干人的如果心胸太过狭窄,太过自私,那他所造成的威胁远远大于那些蠢人。
“嫣然,在你的家乡是这样的么?”他眼中有许多的不确定与矛盾。
“是!虽然也有很多的不完善,可是总的来讲是这样的在前进。”现代的中国通过自己的努力与摸索,一定能不断的改善法律与人的观念,最终往更好的方向发展的。
“容朕想想。”他坐在了床边。过了良久,他才又道:“嫣然此言不无道理,可是总觉是不合我大秦之策。就此作罢了!”
也对,要他接受这么先进的东西,的确难为着他了。如今这个旨令已下,想要收回应该比较难吧。烧毁典籍虽然会留下骂名,不过他毕竟只针对一部分而不是整个中国文化。但是,这样下去如果真的坑杀儒声,就收不回了。
为了这些,一定要杀了李斯。没错,有人说为了爱的女人什么都能做出来。“好吧,政儿既然已经作了决定就按你想的去做吧。我会保护你的!”
“嫣然……”也许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说,不过他眼中的感动却骗不了人。
“陛下,时辰到了。该上朝了!”季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进来吧。”随着嬴政的一声召唤,我看见季楚眼睛红红的走了进来。默默的侍候完嬴政更衣后,才叫来章邯送嬴政去了。
“怎么了,楚楚。”我拉她到身边问。
这时,季楚从怀里掏出一小卷竹简递给我:“其实,陛下烧的书大多是这些,小姐你看看吧。”
我狐疑的接过来,慢慢展开,只见上面写道:秦未央夫人者,季嫣然也,襄王于邯郸逢始皇。以昭襄王三十七年生,生地不详。庄襄王元年入咸阳……
显然上面写的是关于我的生平,我的出生地、出生具体时间皆为不详。中间详细记录了我的一些事迹,其中频繁出现的是祸国殃民,红颜祸水以及恃宠惑主这些词。
“这是什么?”我问。
“这是儒生们所著之书,这一本是记录史书的儒生所写。文中将小姐写得如此不堪,将陛下说成堪比商纣周幽。如此造谣生事,此等典籍若任由其流传下去将让陛下与小姐留下千古的骂名。”
是呀,不毁掉会流下骂名。那毁掉了就不会了?这样一烧将留下更严重的后果。
“楚楚,别说了。”我止住她,然后道:“我今日要出宫,你替我告诉陛下一声。”
“小姐?”她赶紧拉住我:“您这样出去不是更危险。”
“我有要事要办,不得不出去。”鲁二他们进宫来不太现实,只能我出去见他们。“对了,等陛下退朝后,你把这个交给他。”顺手将昨晚花了通宵所写的卷轴递给季楚。
“是!”见我坚持,她不再说什么。
换了件男子袍子,我从马厩中拉了匹马出来直接打马出了咸阳宫,往大营去了。
到了大营,让其它人全都离开后只留了鲁家三兄弟在这里。
“鲁家三位老哥,你们这些年来一直为了这卫队呕心沥血,鲁大为了我牺牲在外,嫣然欠你们的实在太多太多。”我说着,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MADAM,您这是做什么?”三人一拥而上将我搀起。
“如今我有事相求三位,如果三位肯帮嫣然,嫣然将感激不尽。如果三位老哥不愿,请为嫣然保密。此事嫣然再另求他人。”我一字一顿说得很慎重。
鲁四定定的看着我,最后才压低声音道:“MADAM是想对李斯动手了?”
我略显惊讶的看着他,却被他的眼神震住。
“MADAM不必惊讶,这些日子我们三兄弟也将朝中之事看了个明白。李斯那厮自胡姬那件事后深居简出,刻意的收敛锋芒。我们要想抓他的把柄的确不易。但是这件事别人不一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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