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党郡,位于汾水以东,以前这里是赵国的地方。而著名的长平之战的导火索就是这上党郡的归属问题。我带着孩子从咸阳风风火火的赶往上党,也只花了四、五天的时间。这一切要归功于嬴政统一后重视道路建设这一举措。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开玩笑的一句话“想致富先修路”被他给听入耳了。所以在统一后一开始,他就已经安排着以咸阳为中心,修筑通往全国各郡的驰道。
这驰道几乎相当于是二千年前的高速公路,路面统一且平整,即利于策马疾驰。而正因为如此,各地有任何的重要奏报都能通过驰道快速送抵咸阳,以便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事务处理。
虽然这些驰道极需人力物力与财力,可是就国家而言,的确是能造福于后人的一项创举。
想来是鲁二已经飞鸽传书给这边的卫队,所以我一到上党郡,便有人来接应了,来人是卫队的副队长。
“夫人!”这副队长十分年轻,看上去英气勃勃的。我在想,他们是否真以进入这卫队为荣,所以才会有如此强烈的使命感与优越感。
“现在情况怎么样,陛下在哪里?”我一手牵着马,马上则坐着嬴政的小心肝季宝儿。
“夫人,您别担心。虽然陛下受了伤,可是没大碍的。”什么,他真的受伤了。难怪当初鲁二不肯对我说实话,原来……
“陛下现在在哪里?”听到嬴政受伤,宝儿的眼里也挂起了泪。我赶紧伸手把她从马上抱下来,然后搂在怀中。
“属下这就送夫人去行宫。”他向我行了个礼,然后从我手中接过了宝儿,翻身便上了马。
我赶紧骑上自己的马,然后跟随他急驰而去。
上党的行宫位于郡南的一个小山坡上,远远望去就能看到它的全貌。虽然占地不广,但是却极具规模。快到宫门外时,他停住了马然后将宝儿塞回给我:“夫人,属下是暗卫。不便送夫人到宫门口了,还请夫人见谅!”
我明白这就中的道理,于是笑道:“不打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了。”
“那属下告辞了,夫人有事可用响箭联络属下。如今夫人在这上党城内的暗卫之职,正是属下担任。”他毕恭毕敬朝我行了个礼,然后准备退去。
“等等,这上党的队长是谁?”我有些好奇,毕竟郡县太多,我还真不清楚究竟下面的谁是谁。
“回夫人,队长乃甘罗!”说完,他消失不见了。
甘罗来了上党?这倒是件新鲜事。不过现在不是想着叙旧的时候,我策马前行到了宫门口。
“站住!何人竟然敢擅闯行宫!”门前的卫兵举剑拦住了我。想来这次的行刺让所有人都更小心翼翼了吧。
“劳这位小哥通报,季嫣然自咸阳赶来求见陛下。”我伸手将腰上的角牌递了过去。
他定睛一瞧,赶紧跪了下来:“小的见过未央夫人!”他一跪,其它所有人都跟着跪下。
“请起,劳小哥通报一声吧。”我赶紧扶他起身。这里不比咸阳,凡事按规矩比较好。所以我也没要求现在就进宫,谁知这样的举动竟让他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埋着头就往宫中跑去。
“妈咪,真看不出来,您可真威风!”宝儿伸手扯着我的衣角,然后朝我扮起了鬼脸。
“小丫头,呆会见了你爹地,可不许胡说八道。现在是在宫中,不是在家里,知道么?”我小心嘱咐。
“那是不是要叫爹地作陛下?”这小家伙倒真是聪明得紧,知道举一反三。
“嗯,正是。”我笑着捏捏她鼻子,这孩子自从知道要来见嬴政,就算路途再辛苦,她都没吭过一声。年纪那么小,却有如此的韧性和耐心,实在是不知道她是像谁。想来是像她那伟大的爹地吧!
而这次出来将语儿与祈儿留在了咸阳,难为这两个小家伙居然没有任何的不快,反而一直安慰着我与宝儿,不断的告诉我们路上要小心,还鼓励我们说嬴政一定没事。对于他们兄妹俩的贴心,我这个做母亲的真的不能不感动。
“嫣然!”正想到这里,我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虽然熟悉,却不是他。
“鹿淳!”来人正是这小子。
“你们还不请夫人进宫。”他厉声一吼,宫门站着的卫兵立即分作两排站立,留下了一条进宫的道路给我。
我牵着宝儿跑到了他面前,这才看清他的脸色异常难看,而且眼中满布血丝。这像是熬夜太多造成的吧,这样的辛苦莫非是嬴政……
“陛下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如此狼狈。”我心中着急万分,脚步也跟着加快。只是担心宝儿跟不上,所以干脆一把将她抱起。
“现在不宜说太多,陛下还不知道你来了,我们先去见陛下吧。”他看了看两边,然后小心的道。
我不再多说,只专心跟着他走到最深处的一座宫殿内。赵高,正小心的站在殿门口。看见我来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夫人?您怎么来了。”
我摆摆手,直接踏入了殿中。嬴政,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人正坐在大殿的王座上,单手拿着一卷竹简,脸色相当难看。他的旁边站着的正是那方士,徐市。
“季嫣然(宝儿)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我带着宝儿直接跪在了殿中央。
这声音惊动了殿上的那人,只见他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定定的看了我们足足一分钟,突然从王座上冲了下来。
接着,我们母女俩被他重重的搂在了怀中,这力道大得似乎要将我的腰给抱折了一般。我用余光扫了一下全场,不知道什么时候赵高已经带着那个徐市不见了。
“宝儿,朕的宝儿!”他放开我们后,在宝儿那脆生生的叫着爹地时抱起了宝儿重重的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两口。
接着,放下宝儿后才又狠狠搂住了我将我揉进了怀中:“嫣然,朕的嫣然。”
眼泪直直的从我眼眶滑落,我看到了他肩上突然渗出一片殷红。“政儿,你流血了?”
“不妨事,不妨事。看到你们母女俩,朕什么痛都没有了。”他伸手拭去我快滴落的泪珠,笑道:“我的未央夫人怎么变得比宝儿还爱哭了?”
我轻轻啐了他一句,然后才大声叫道:“赵高,去无且那里拿药过来。顺便带宝儿去休息。”
“是!”门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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