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哇,好烫,原来真发烧了!有了这样的概念我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脑袋阵阵发昏。“萧何,接下来麻烦你了。”说完这句,再次倒下。
“依依?”耳边有萧何的叫声,但是脑袋重得不想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停住了。然后季韩与戚姬的声音传来:“我家小姐(表姐)怎么了?”
接着应该是萧何将我抱了起来,跳下马车道:“依依姑娘似乎病得不轻,恐怕得快找大夫。”
“依依姑娘?”或许季韩愣了一下,又会意了过来:“有劳这位公子,送我家小姐回来,你请进吧。”
抬起眼皮,由下向上只看到萧何的鼻尖:“韩,通知其它人。”想来我这命令,韩应该听得明白。所以听完后,她已经跑进去了。还好是韩,我也比较放心。
萧何正抱着我往里走,屋里于期、郭启与泷都跑了出来。“那……依依……”于期的不习惯,我有几分好笑。看来短短的时间里,季韩已经将事情交待了。
“你怎么样,很不舒服么?”泷直接上前来,将我从萧何的手中接了过去。
我摇摇头,伸手勾住泷的脖子。想到萧何他们整个村子的事,泪水又开始往外溢。泷没有多问,只嘱咐郭启将车上的那台轮椅取下来送到寡妇清房里,留下于期招呼萧何,便带着我回房了。季韩在我的暗示下也跟着于期在厅里,替我把脉的则是季琴。
“看来小姐只是劳累过度,再加上夜晚着了凉,所以风邪入侵才会发热。服一贴药就没事了。”季琴看完诊后,开了药方。泷将药方交给四大哑仆中的向北去抓,跟着坐到床边伸手替我拭泪。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哭什么。”那表情似乎在笑我是个爱哭鬼。
我撇开泷,伸手拉住另一旁的季琴,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你是说,萧何就是当初那个小孩子。”季琴听得出神,先是一喜跟着又黯然神伤:“是我们害了他们。这帮官兵真是该死,居然连整村人都不放过。”
“当时发兵的人是春申君黄歇,但是泄露这件事的人肯定是李园。”这件事我能百分百肯定。“李园,你一定不得好死的。”
想到那村子善良的人们,我的心就隐隐作痛。这时,门被推开,出现的人居然是寡妇清。她坐在轮椅上由侍女推了进来,脸上尽是新奇的神色。
“清姐,你怎么过来了。也不好好休息?”我赶紧起来,想迎上去。
“好了好了,别起来。想来都是因为我才会让嫣然这么累,你就好好休息。”寡妇清的精神似乎又比前两天好一些。只是我隐约可见她头顶上越来越稀薄的头发已经盖不住头皮了。
“不过嫣然可真是聪明,这东西从哪里来的,可真是好用呢。”她指指自己座下的轮椅,然后对我露出赞赏的笑容。
“这是为方便清姐做的,可花了我不少金锭,清姐康复后可记得要补偿我。”刻意将气氛调动一下,免得大家都觉得难过。
“好,就冲着嫣然为我如此费心,做姐姐的也不能亏待你不是。”她叫侍女将轮椅推至我面前,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物塞到我手中。
“姐姐,这是什么?”我不明白。
“这是我的印鉴,今后我所有基业都交给你了。”她虽然说得如此轻松,但眼中仍流露出些许哀伤。这是她辛苦经营了一辈子的事业,为了这个甚至孤单一人到现在。
见我神色黯然地想说些什么,她突然收起悲伤,对我扬出微笑:“这么大笔钱,可抵得上成千上万的金咯。”
“嗯,是呀。我赚到了。”知道此时的她所需要的不是同情与安慰,而只是把她当成健康人一样的态度来对待,我也不再提那些伤感的话了。
“泷,你陪清姐出去走走吧,今天的太阳还不错。”伸手拉拉泷的衣袖,示意他去。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寡妇清离我越来越远的感觉,就像她随时都有可能消失在我眼前一般。
“我自然是荣幸之致咯,不知清儿可愿意随我去花园一游?”泷说得十分俏皮,逗乐了寡妇清。
看两人双双离去,我也放下了心。突然想到萧何似乎仍在,而戚姬应该也陪着,又有些担心:“琴,韩有告诉戚姬我隐瞒身份的事么?”
“放心啦小姐,戚姬姑娘可是聪明的人。而且韩有专门叮嘱过她,应该没事的。”季琴见我在掀被子,赶紧上前来扶:“您要起来么?”
“嗯,我去前面看看,萧何应该还没走。”还是不放心,在季琴的陪同下重新回到大厅。谁想厅里只剩下了于期一人。见我进来,于期放下手中的点心跑过来:“走咯,那丫头见了这萧何就像是蝴蝶见了花儿一般,扑就上去了。萧何要走,她也就送他去,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就送到他家咯。”
“这丫头,跟了苗芽几年,倒是真豪爽。”想到苗芽的举止,再联想到戚姬,不由得暗暗好笑。
“你看好戚姬与这萧何。”于期反问。
“那是自然,总比嫁刘邦好吧。”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后堂。
“你认识刘邦么,怎么知道人家不好。”于期不甘心的冲上来伸手挽住我。
“反正嫁萧何不会死于非命。”一想到历史上那个戚夫人会被吕后削成人棍,我的心里就发怵。
于期疑惑的看了我一阵,没再说话,想来他也听不明白我在讲什么。我们慢慢走向后堂,却在路过花园时停了下来。
花园里,寡妇清一脸柔情的看着泷。而泷的嘴里竟然轻轻哼着周董的那首《千里之外》,看那画面如此和谐,我竟然开始遗憾寡妇清当初为什么没能和泷在一起。如果当时泷接受了她,也许她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世事真的是难以预料。
我还在感嘅,突然心口一阵剧痛,脑子里出现了嬴政的样子。他此刻正一脸痛苦地抱着酒坛死命灌自己。政儿!是发生什么事了么?越看清楚他的脸,心就越痛。季琴见我不对,忙扶住我小声地追问:“小姐,你怎么了?”
做着深呼吸,我摇头表示自己还好。这种突如其来的疼痛到底是什么原因,想来得让韩替我好好的把把脉了。
我的不适还没过,突然前方寡妇清开始剧烈的咳嗽,紧接着是一阵干呕,鲜血同时从她嘴里溢出。
“清儿!”泷大惊失色,赶紧抱住她。瞬间他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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