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他是清白的。”他明明就知道。
“那成蟜不也是清白的。”他打断我的话。
“没错,而我们至今也没有还他清白。”当时我的想法是人都已经不在了,就算还了清白又有何用,不过就是虚名而已。可如今看来,似乎当时这种想法太幼稚。造反的罪名太大,如今于期就因被那反叛罪所累不能回来。如果当初就平反了一切,也不会有如今的为难。
“不是没有还他清白,是不能!”嬴政表情变得更严肃,眼神中也透出了几分凛冽。
不能?我不明白。没等我问,嬴政又道:“当初吕贼之所以会陷害成蟜是什么目的,你应该很清楚。”
“是又如何?”
“如果证明了成蟜是冤枉的,嬴氏家族的人自然会联想到为何吕贼会如此的费尽心机污陷他。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稳固寡人的王位。”他将眼光放到了屋里那张六国地图上。“那吕贼为何又会如此为寡人打算呢?”
“因为你是他儿子。”我立即反应了过来:“可是我们都知道你是先王的亲生儿子。”
“是,你知我知,太后也知道。但是谁能证明?谁能证明寡人就是先王的儿子?这个谣言每年都有人在传,如果真被有心人抓到这个把柄,趁机逼寡人退位怎么办?这也是当初寡人为何不反案的原因,而且错误造成,作为王,只能将错就错。”
这……我开始两难了。“可是不能让于期如此不明不白的流落他方不是!”最重要的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于期死。
“现在还有赢氏家族的其它人正对寡人的王位虎视眈眈,一但让他们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只会将局面搞得更混乱。没有人会想到要替成蟜他们翻案的,他们心里想的就是如何利用这件事要寡人的江山。”说到这里,他的眼中已经露出了凶光。“寡人是绝对不能让他们得惩的。”
“这件事并不一定会变成这样。”虽然嬴政说得有道理,“事情也有可能是你为成蟜平了反将会获得嬴氏家族更多的支持与信任,让他们更能死心蹋地的为你效忠呀。”
听完我的意见,嬴政沉吟了片刻才咬牙道:“这场仗赢面太少,结果不是大获全胜便是全军覆没,寡人绝对不会轻易拿王位去赌。”
“于期救过你的命,他是我们出生入死的朋友,这与卖友救荣有何区别!”我有些火了,一下子从他怀中蹦了起来。
“他在燕国不一定会有事,回来咸阳来又对他有何好处。”嬴政的声音也变大了。
“我不想看他客死异乡!”见嬴政这种态度,更是火上浇油。
他神色变了变,才冷冷的道:“你怎么就能肯定他一定会客死异乡。”
“我……”的确,如果不是知道了这段历史,这样的处理自然没什么。但前提是我已经知道了,虽然不能确定那个人就是于期,可综合了种种迹象显示,于期是那个自杀的叛将机率达百分之八十以上。
“而且就算真是这样,寡人也不能拿王位来赌。”
嬴政的态度让我心里很难过。他是王,也许这样的牺牲对他来讲是必然的。可是我不是,我不能眼看着于期就这样留在燕国,最后真的变成那个自杀的叛将。“是,大王!嫣然知道了,嫣然告退!”
无视季楚一脸的为难,也无视嬴政的怒气,我直直的退出了未央宫。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将于期带离燕国。
回到草堂后,坐在房间里考虑了很久。如果咸阳这里没于期的容身之地,那干脆送到楚国吧,泷应该可以想到办法的。那里没有人认识于期,他可以改名换姓重新开始。
想到这里,我立即动笔给蒙恬和鹿淳各写了一封信,讲清楚现在的情况,并嘱咐他们好好保护嬴政,小心他的饮食。再叫季楚去营地将郭启叫来。
“小姐,这是干嘛。”她问。
“你别管,我自有打算。”这次上燕国,就带郭启去。免得我不在,有人会找他麻烦。毕竟嬴政一直对郭家的人耿耿于怀,这次启儿来投靠我,嬴政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心中也是极度不满的。
季楚走后,我将刚写好的信交给草堂的车夫,让他明天送去鹿府和蒙府,最后开始行装。
这次一走,嬴政铁定会跳脚。只是我懒得管他,谁让他这么冷血。但就算如此也没办法怪他,就他的立场来讲,这样的处理方式是正常的。
晚上掌灯时分,郭启跟着季楚回来了。我将他带到书房把事情作了交待,他自然同意与我一起去燕国。当然,我也想趁这个机会考验一下他,根据他的能力再好好栽培。于是,郭启留在草堂住下了。
一整个晚上,我都没有睡好,一直恶梦连连。不是看到于期全身血淋淋的看着我,就是看到一个不知名的人将于期的人头送了上来。
反反覆覆了整个通宵,好容易熬到了天亮,我赶紧起床做出发前的准备。叫了两声季楚,没人答应。再问问昨晚在外厅那边值夜的侍女春季,她回话说一整晚都没见到季楚。
想想原本这次也没打算带她去,所以也就没再找她。趁着天还没大亮,我与郭启驾着马车直接往城门方向去了。
这时城门刚刚打开,不少的商人开始入城,马车通过了城门后不久突然停了下来。
“什么事?”我掀开马车帘子,却见到季晋两夫妇抱着季恒出现在前方。
“小姐是准备丢下我们么?”季韩红着眼朝我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知道的?”我自认为做得很隐密。
季晋见状,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昨晚你这么忙碌,加上之前进了宫后脸色这么难看,我就知道了。此去路途遥远,韩儿不放心。所以我也只好跟着来了。”
这家伙,装什么冷漠。白了他一眼,然后笑道:“帅哥,可要搭便车?”这是当初离开寿春,他在路边等我时的对话。果然轻佻的态度又一次换来季晋的皱眉。
“不要拉倒,我走了!”还是那天说过的话。
他无语的摇摇头,抱着季恒跳上了车,顺手再将季韩扶上来。“进去,我来赶车。”看他一脸的不了然,却没想到也重复了那日的话。
只是下一秒钟,他已经扭头对着季韩温柔的道:“韩儿,你把恒儿抱进去。外面风大!”
果然是有差别待遇,谁让人家是老婆大人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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