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再醒来时已是神清气爽。睁开眼,床的另一边已经早就没人,而我手上居然握着一束发丝。这是……
正疑惑着,季楚的声音已从旁边传来:“我的小姐,您就别猜了。这是大王的头发!”
嬴政的?傻傻地看着头发,完全摸不着头脑。
“今天一大早,大王起床上朝时您正紧抓住他的头发不放,他不想惊醒您,说是让您好好睡,便一刀将头发给割断了。”说到这里,季楚不由得感慨:“要是有谁这样对我,真的是死也甘愿了。”
“丫头,思春了吧。”一大清早就开始。我笑着调侃了她一句后,才又看向手中的发丝。
记得曾经看过一本书,是关于汉哀帝与董贤的,叫做《断袖》。书上说,哀帝与董贤恩爱至极。一天早上哀帝起身时,发现自己的一只衣袖被董贤给压住了。为了不想吵醒他,哀帝立即挥剑断袖,所以历史上又将龙阳之癖称为断袖之癖。
那时看了这故事只觉得这样做有些夸张,哪有这么小心的,不就是将袖子扯出来么,吵醒了继续睡不就好了。可当今天这一幕‘断袖’的前篇‘断发’在我面前上演时,从这一束断发中看到的却是嬴政无限的体贴与深情,不由得眼眶有些发热。
“小姐,还有一件事要禀报您。”季楚凑近我又道:“泷少今天一大早已经由季晋护送出城了。清夫人派有死士沿途保护,说是让您别担心。”。
泷走了?也对,李嫣生病,泷早就该回寿春的,可是却为我的事给耽搁了这么久,如今要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等他将李嫣救出来后,干脆叫他们搬到咸阳来吧,大家在一起不要再分开也挺不错的。
轻抚着手中的发丝,一信念头浮现脑中:“楚楚,去给你家小姐缝一个小荷包来。”这束断发我会贴身收藏好。说得不好听,万一有一天真的回了现代,也能让学者们知道嬴政的DNA是怎么样的。想到这里,又不禁对自己的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感到好笑。
着楚楚去绣荷包,我用丝线将头发绑起来放进怀中,之后便自己起床开始穿衣梳头。
过了没多久,未央宫里的一个小宫女怯生生的进来朝我道:“夫人,黎美人、王良人与裴良人带着宫中的七子们都来了。”说到这里,她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这丫头想来是知道后宫里的斗争,所以才会被这种阵势给吓到吧。另外这黎姜升美人了,官升一级还真可喜可贺。王良人与裴良人是谁,该不会是那个太原的王婉清与九州的裴语珍吧。她们也升了,什么时候的事呀?
“请她们进来吧!”放下手中的梳子站起身来。思索着这帮女人来这里所谓何事。
还有,季楚不在,我真的是什么都做不好,这么长的头发也太难打理了。
索性将头发辫成了两条麻花辫子垂在胸前,然后伸左手抚上了右臂的金臂环。一时间勇气倍增,不管她们来是做什么的,水来土淹、兵来将挡好了。
刚走到前殿,以黎姜为首的十来人齐刷刷的朝我福了福身子:“姐姐。”
呃,这个……场面反而让我有些不适应。正疑惑着,王婉清快步走了上来,亲热地挽住了我的右臂:“姐姐失踪,让妹妹们好不担心。日日向上天祈祷姐姐能够平安无事,好在上天有眼呀。”
什么时候和她们有这样的交情了,怎么我不知道?看着右臂的这个小美女,正想开口,左臂也被人搀住了。
“说得是呀,好容易姐姐回来,我们就约好来看看姐姐。”左面这个就是裴语珍。听说这位与王婉清一起是同一批进宫的美女中最受嬴政宠幸的二个。
“恭喜两位良人,还有黎美人。嫣然刚听说三位晋升,实在是可喜可贺呀。”口中应付着说些客套话,我将目光放到黎姜身上。
“今天早上,大王传的旨。黎姜即日起晋升一级,迁出同庆宫入主南面长德宫。也算是独门独院了!”说到这里,她的眼眶竟然有些泛红。
突然记起昨天晚上临睡前似乎有说过让黎姜迁出的话,没想到嬴政这么快就实施了。传到外人耳朵里,我定成了惑主的奸妃,不是王后却行使了王后的权利。
“另外,婉清与语珍妹妹也有喜了。”王婉清说到这里,喜不自胜。看了一旁的裴语珍一眼,露出甜笑。
托寡妇清手下情报员的福,我对于嬴政后宫之事倒是有些了解。似乎为了平衡后宫,让朝中大臣无话可说,嬴政会逐一的宠幸后宫各女子;茵夫人那边因为有扶苏,所以较为频繁;而王婉清和裴语珍似乎较其它女子更优秀,所以在她们俩人那里留宿较其它人来讲又要多些。不过没想到动作居然这么快,难怪要晋升了。
“那恭喜了!”这样一来,郑茵之不就麻烦了。如果这两人也生下了儿子,那么她一心想要坐上后位,更是难上加难了。她现在应该会在同庆宫里哭吧。
坐了一阵,她们想用这些事来刺激我,谁知道我油盐不进。说些恭维的话,我又不冷不热。见如此无趣,没多久这些女人便就尽数离开了,最后只剩黎姜独自留了下来。
“黎美人今日有何话想对我说?”我笑着问。
她叹了口气,然后才道:“今日黎姜才知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幼稚与可笑。当日黎姜将夫人作为情路上的拌脚石,还想尽种种的办法来破坏夫人与大王,结果却发现这根本就没有用。”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了一条金灿灿的东西递给我。
“这是……”赵姬的那条金链。
“这东西从来都不属于黎姜,今日也该物归原主了。”她的神情是那样的悲哀。“感情这种东西不是用抢就能得来的,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求也没用。”
“这东西是大王赐给你的,不是吗?”握着这仍带有她体温的链子,反问。
“是的,可是那时候大王与夫人正在呕气,而我又使计得到了大王的宠幸,让大王觉得有愧与我,才随手将链子给我作为补偿。”
“但那时,在大王心中你也一定很重要,否则他不会觉得对你有愧。”我将链子还给了她,然后笑道:“你对大王是真心的,想到这里就没办法说什么。大王既然将此物赐与你,你就是它的主人。好好收起来吧,这也是大王的一片心意?”
黎姜怔怔的看着我把链子交回她手中,泪水一滴滴的往外掉:“黎姜已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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