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殇

大王！清听说嫣然遇袭，赶紧来瞧瞧，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她那张苍白的脸上写着焦急，转眼见到一旁的井川泷，更是晕红了眼。

    “清夫人，传令下去，各地所有死士出动找寻未央夫人下落，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寡人绝对不能让嫣然有事，绝对不能！

    “是，大王！”

    一连好多天，寡人都坐在未央宫中等待着外面的消息。奈何嫣然就如同消失了一般，根本没有半点音讯。回想起那日左缭的话，显得没有说完。如果他一开始就不愿讲，那是打死他了也不会说的。不过左缭知道的与嫣然有关的事，除了井川泷外，至少还有一个人知道。这也是为什么那日寡人不想再追问的原由。令赵高传来鹿淳，寡人要来个兵不厌诈。

    静候鹿淳恭恭敬敬的行礼，令他起身后才不动声色，冷冷的问：“鹿卿可知欺君是何罪？”

    此话一出，鹿淳脸色惨白，‘卟通’跪了下来朝我道：“大王，臣惶恐，不知大王所问何事？”

    看这样子，显然是有事相瞒，所以心虚了。微微露出笑容，眯缝了双眼冷瞄鹿淳：“所问何事？卿家心中应当有数！你们几人串通好了瞒住寡人，当真以为寡人就查不出来。”

    “大王！”鹿淳跪在下面身体微颤，牙齿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语。

    “鹿淳，如果你们的欺瞒让嫣然有所好歹，寡人定以欺君之罪灭你等三族以平寡人心头之恨！”一字一字，不待任何情绪却显得悭锵有力，让他能听得清清楚楚。

    “大王！”鹿淳心中害怕，但态度仍不卑不亢，就这一点来说，确实让寡人欣赏。“臣心中也担心夫人的安危，但此事也只是略略猜测，不敢上报大王，是怕影响到两国间的关系，望大王明查。”

    两国间的关系？难道说……韩非！这个名字我脑子里闪过。没错，韩非才华出众，而且驻在咸阳。虽然与寡人相谈的全是治国之道，但是言语中无不为韩国开脱，阻止寡人攻韩，思根本不在大秦。本寡人怜其才能华横溢，想收为己用才会如此容忍他一次次在寡人面前维护韩国。可如果他真敢借嫣然来对付寡人，寡人就要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秦王！

    想到这里，心里恨意上涌。嫣然原就不想被卷入一场场阴谋中，可是这些人却总喜欢将她给扯进来。寡人就算再没用，也不会让心爱的人代替自己涉险。哼，韩人，如果这事真与你们有关，寡人定将荡平你国都，杀光你全族！

    “大王？”鹿淳的声音将寡人的思路打断。

    “那日可是韩非找过嫣然？”如果真是要借嫣然来对付我，自己会先找上她。或许是让她出面劝寡人停止攻韩的想法，这帮无知的人呀！

    “大王！”鹿淳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显然寡人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

    “嫣然拒绝了韩非的要求，不肯答应劝说寡人放弃攻韩？”

    这话一出，鹿淳突然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大王英明，只凭臣这几个反应就能猜出事情真相，淳不敢欺瞒大王，事实正是如此。只是此事是否真是韩人所做，还有待查证。国尉大人已经与清人夫商议过此事，会密切注意各国人的动向的。”

    是呀，这事虽然说直指韩人，可在咸阳的外人可不只韩国。还有一个人，前几上表奏请回国，被寡人给驳回，他也许会为此也来淌这浑水。

    “鹿卿，此事寡人不想追究，你立即着人密切监视咸阳各质子府的动静。目标不只限于韩国，还有燕、赵、甚至齐！”

    “大王的意思……”

    “哼，想用嫣然来要胁寡人的，可不只单单是韩国呀。”其余几国哪个不是对寡人虎视眈眈，就想抓住寡人的小辫子然后置寡人于死地。

    “是，臣遵旨！”鹿淳离开了。我也收起了那张冷冷的脸，躺到榻上。将榻上的丝被拥在怀中，上面还有嫣然的味道。这张榻除了我就只有嫣然一人睡过，就连那次黎姜都不曾真正躺在上面过，在似乎也只有这里才能让我感受到嫣然的存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高突然来报：“大王。蔡泽、王绾、鹿公以及李斯求见。”

    烦死了，这帮老臣无非就是来对我说什么国事为重，不应该只顾着嫣然。然后又唠叼着那日不应该带着众将出宫，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等等。“不见！”

    “大王，李大人说有要事相商。”

    要事？从榻上坐起，心下怀疑。李斯有什么要事，那人八面玲珑，知道寡人此时上心的只有嫣然之事而已。莫非……

    “悄悄带李斯进来，其余的人不见！”

    回到前殿，李斯已经立在殿中，上写满了犹豫，似乎正在考虑着说还是不说。这家伙做戏也做足了全套，知道他对韩非不满。就看看他又要玩什么样把戏。

    “参见大王！”见我坐上王座，他忙跪了下来。

    “李卿不必多礼，起来吧。”抬手令他起身“卿家如此着急，不知何事要奏？”

    他微一沉吟，然后才道：“回大王，有一事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果然开始了，我故作好奇问：“卿家有话不妨直说，你我名为君臣，实为师徒，何必如此客气。”

    “是，大王。臣收到消息，当日未央夫人失踪时，有不少韩国人在我师弟的驿站出入过。而且是一大早便离开，傍晚时分才回来。”说到这里，他又顿了顿“臣的师弟虽然才华横溢，却为人心思单纯，太过执着。如果被人唆摆，很可能做出什么对大王与夫人不利的事来。何况大王也明白韩非毕竟是韩国贵族，做事未免会以韩国利益为出发点，所以臣担心……”

    这个李斯，明明是来告韩非的状，却又拐着弯说是为他好。果然是商人作为，受吕不韦的影响太深了。只是寡人刚才开始怀疑韩非，他就来报信了，未免也太巧了。难道这深宫中也有人与他有所牵连？

    “有这等事？”面无表情的故意细想了一下：“卿家认为应该如何处置？”

    “大王，我师弟毕竟是个有才之人，如果因为此事冤屈枉了他，那不就此让大王失去了一个人才。依臣之见，不如先调查再作计较。”

    “也好，李斯你就带人密切注意韩非的动向，如果有异动，立即向寡人禀报。”挥手让他下去，现在的我没什么精神来围绕这师兄弟两人的内斗花时间。他们要斗就让他们斗个够吧，如果连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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