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还没靠近,嫣然就突然杀气腾腾的回头了,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
“真的吧,潜在草丛中二个时辰居然一动不动。嫣然,你是什么人?”蒙恬的脸上还着惊叹。
“还不止呢,后来抓人时,嫣然那动作既快又准,只用一下就将乐乘那厮给击倒。事后他们回来全都赞不绝口,恨不得就此叛了我随了嫣然算了。”寡妇清侃得天花乱坠,那两人也听得津津有味。看蒙恬那表情,恨不得我立即变性为男儿身好随他一起去前线打仗。
实在是受不了他们几个,见他们闹得欢,我悄悄退了出去。慢慢踱步到了殿后的花园处,大殿上的欢声笑语一下子便离我很远了,不想被其他人看见,我干脆独自躲在假山之间的缝隙里看着面前一汪清澈的湖水发呆。
刚才寡妇清讲的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那里正潜伏在草丛中,突然觉得背后有人靠近,所以我才立即回头一探究竟,谁知道猛的见到对方那张超近的脸还真吓了我一跳。那人后来的确是笑了,当时的我对于这笑容还有些莫明其妙。原来他们竟然是在担心我是不是晕过去了,我有那么弱么?想当初在现代时,做这种潜伏训练都是在大太阳下一晒一整天。这个算啥?
再想到嬴政刚才殿上那不愠不火的表情,我又有些难过。我不可能次次都像他新登基时那般,送出大秦山河图这么贵重的礼物来。所以今年我不是没准备礼物,而是在这些贵重的礼物面前,我的礼物便显得太寒酸了。送给嬴政可以,送给秦王就不行,这便是距离!
苦笑一声,正准备退出假山,回大殿。没想到刚起身往后一让,便触到了一堵温温的墙!
吓,反射性的回头,迎上的却是那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狭长眼睛。
“大王?”他怎么出来了,殿上那一大堆朝臣宾客怎么办。看他的脸有些微微泛红,身上除了些许熏香味外还有淡淡的酒气。想来刚才在里面被大臣们敬不少酒吧。
“你还好吗?”他的眼睛里有着不少血丝,睑下的阴影很是明显,八成这些天又没怎么睡。
“未央夫人就送这么个礼物来敷衍寡人?”他笑得很邪,一手轻抚了抚额头,另一手撑在我身后的假山壁上。这个动作很是暧昧,让我忘记其实我们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
“是,未央夫人送大王的就是那份贺礼!”这狭小的空间让我很不自在,挣扎着想离开,却被他原本抚住额头的手一下子搂在怀中动弹不得。
他轻轻贴近后俯在我耳边柔声道:“那嫣然呢,嫣然送我什么礼物。我还没有收到嫣然的礼物呢!”
他竟然知道我的想法,还是说有人告诉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脸红,我赶紧将怀里的东西掏出来递给他:“这个就是……!”
搂着我的手随即放开,然后将礼物接了过去。那是一条腰带,用普通的明黄色缎子制成,没有绣任何的花,只在中间镶了一块螭龙型的墨色玉佩。
“刚才为什么不拿出来?居然还和清夫一起来敷衍寡人。”他此时的笑才让我感到真实。回想刚才在殿上的表现,那是一种应酬的公事化笑容吧。如今手无大权的他不得不做着应付其他人的事。
“大王没见那殿上如此多的奇珍异宝,嫣然这小小的物件如何拿出手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心中郁闷:丢人也不要让我丢到那大殿上去吧。
他嘴角挂着笑看了我好半天,突然将冕服的外套脱了下来,然后一把解下原本戴在腰上的那条华贵无比的腰带,随手扔在了一旁。
“政儿你……”我下意识的去捡,却被他重重拉住。接着自己动手将我送的那条直接围上腰际:“劳未央夫人帮寡人穿上如何?”
认命地接过来,用心替他系上。耳边还不时传来他的询问:“刚才在和蒙恬他们说什么,说得这样起劲儿?”
“蒙恬说让我一起上战场!”他不是在和吕不韦谈得兴起么,还是有看到我们的小动作?
“他敢!”轻轻啐了一句,然后任我再帮他将那重得要死的冕服穿上,顺便理了理冕冠上的旒。
“你这冕服太重,不会不舒服?”我问得有些好奇,莫非这古人习惯于虐己?
听到这话,他难得露出了孩子般的表情:“寡人也觉得这劳什子的东西太重,待寡人掌权后,一定要将这些东西全都改了。这样子嫣然也不会觉得重了!”
臭小子!表情和态度都这样的反复无常,真叫人难以适应。当我觉得他已经成为了与我不一样的人物时,他总是突然变回了邯郸时的那样子。正好提醒我,他其实就是他。
穿戴好后他牵着我走出来,一路向寝宫方向去了。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好像几个月前那次争执没有发生过似的。
“你不用再回去么?群臣不是还在殿上等着。”这么一走可怎么得了。
他冷笑一声,不满的道:“上面自有吕不韦与太后看着。如今寡人也不过只是一个摆设而已,在与不在都无所谓。”
他还是很辛苦,我知道。这些苦他应该不会对任何人提起过,身为一国之君却什么都不能做。那种无力感,不是普通人能够了解吧。
用力的反握住他与我牵在一起的手,想借此给他以力量。他笑笑,将这普通的一握变成用五指与我相扣的握法,然后加快了向前的脚步。
这样的速度,很快已经穿过重重宫殿来到了王的寝宫,此时的寝宫门外站了不少人。王贲见我们到了,赶紧迎了上来:“参见大王、未央夫人!”
嬴政挥挥手示意他起来,然后问:“都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大王可以随时下令!”王贲点点头,将我们带到了人群中。赵高与黎姜笔直地站在了众内侍的前面,见到我们立即跪拜。
“黎姜,去把那个拿开吧。”嬴政话一出,黎姜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只是一瞬她随即恢复了笑容:“是,大王。”接着向大门走去。
“大王,你这是干嘛?”我不解的问嬴政,却意外地见到他满脸兴奋。
听我问话,他掩不住笑意俯在我耳边:“嫣然你觉得寡人是什么样的人呢。”
什么意思?我完全听不明白。皱着眉看他,却看不出丝毫端倪。人说风水轮流转,这话一点不假。当初在邯郸,一直是我逗着他玩。谁知这到了咸阳后,立即转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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