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阕箜便跑来吵着要我陪她下棋。围棋我可不会,正准备推掉,却眼尖的发现那棋居然是战国版的现代跳棋。于是答应了,便与她在房里下了个不亦乐乎。
“CAT姑姑有没有对叔叔说要嫁他。”这小八卦妹一静下来就开始不老实,总喜欢东打听西打听的。
不置可否的笑笑,然后将我最顶上的那颗棋搭桥跳到了她的领地。
她不依的吵了吵:“姑姑趁人之危!”
“这叫做兵不厌诈,傻丫头!”我好笑的轻点她的额头。
“我那次对缭哥哥说以后一定要嫁他时,他可是答应得好好的。”阕箜说起这事十分得意。
缭哥哥,就是这小丫头喜欢的人?“那他多大了。”
“今年十六!”就是几乎成年了。想是那小子以为这丫头开玩笑,所以随口答应的吧。
“那姑姑呢,我都告诉你缭哥哥的事了。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有没有说过。”看来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呀。
“阕箜你知道吗,有些事是不一定要说出来的。这叫此时无声胜有声!”是呀,到目前为止,我与泷之间什么都没说,但是我们两人之间所想的应该是一样的。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不太明白。
“也许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了,当两个人的心思已经想到了一处,说与不说都无所谓了。”我看看棋盘的所有布局,再笑:“另外丫头,你输了哟!”
“不信,现在不还早吗?”小姑娘不服气的看着棋盘,嚷嚷着叫我一定要下完。
“好吧。”我开始将所有的步骤浅讲了几句。果然是聪明的小姑娘,一点就透。只讲了这几步,她已经完全能领悟:“照这么看下去,的确。姑姑你好厉害!”
“那当然!”泷的声音突然传来,像是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问题般轻松。“CAT可是下跳棋的高手。”
“DRAGON叔叔!”阕箜笑着扑进泷怀里。
“嫣然,今天出门逛寿春城可好!”泷的心情大好,感染了我。
点点头,叫来季楚换了衣服跟着泷一起出门了。马车刚进了寿春城内,就见城里有些动静。下了马车,来到一个茶馆寻了个角落坐下。就听得茶馆内的人们都在议论纷纷,可是苦了我了,老百姓的议论我是一个字也听不明白。
“怎么了?”我望向泷。
“秦国派了蒙骜攻取了韩国的成皋、荥阳。”泷还没开口,阕箜已经回答了。然后小脸露出了些些忧色。
“怎么了,阕箜!”见她的表情不对,拉过她问。
她苦涩的笑了笑,已经不见平时里那天真的表情:“依秦国之势,必能统一天下。若要抵制秦国的吞并,则必须齐魏联合诸国形成合纵之势。不过这么多年分分合合,想这合纵之势想要形成,已经成为奢望了。”
这是一个七岁小孩子讲的话吗?我听得目瞪口呆,下意识的望了一眼泷,他却给了我一个‘你看没错吧’的眼色。
看阕箜脸上所显现出与年龄不符的担扰,我捏了泷一把,上前安抚道:“分裂才是战乱的根源,如果要停止战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统一。所以你也用不着瞎操心!等有了统一的政权,百姓自然会好得多。”虽然我知道这个好得多只是相对战乱来说的,封建政权的弊端依然猖獗。
“那为什么不能和平统一呢?”和平统一,这个名词的出现居然是在战国的一个七岁小女孩口中,我该赞叹阕箜超越时代的远见,还是说其他人的愚钝呢。
“人的欲望太多,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人的。所以也许这种混乱的年代,更适合用以战止战的办法来达到统一的目的。”我现在是在和孩子讨论国家的前途与未来么,这样的讨论对于这孩子来讲会不会太早。
“走吧,别说这些丧气话了。我们今天是出来玩的,不是吗?”像是猜到我的心思,泷出面岔开了话题。
“别介,我听得正兴起呢!”突然从旁边岔入了一个声音,这声音好像很熟。
寻声望去,只见隔壁桌居然坐着两个熟人。其中一人是风采依然的伊人馆花落萝当家,苗芽;而另一个居然是……
“娘子,你就满足一下你相公,再讲几句来听听好吧!”没错,这人居然是樊于期。
“于期!”他这一声娘子,竟同时让我、泷和苗芽三人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在这里?”我问。
“怎么回事?”泷呆掉。
“她就是你要找的娘子?”苗芽则是充满了不信。
几乎是同时,我们三人一起出声,但内容却不同。
伸手给了樊于期一记爆栗子:“臭小子,闭嘴!你怎么会来这里?”
不待樊于期答话,苗芽已经抢过话头:“那正好,李姑娘既然是于相公的夫人,那请李姑娘把于相公在我伊人馆的帐结了好了。”
于相公?想来于期将自己的名字改了的,也许就叫于期吧。不过那账又是怎么回事?斜眼盯他,却发现他居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华阕箜半天,然后惊天动地的一拍桌子,当即凑到我身边坐下拉着我道:“哇!好俊的小娃!娘子在哪里找的,这丫头可比楚楚那丫头灵性多了。不如带回去给少爷当老婆!”
听了这话,一旁的楚楚哼了一声,不语。而阕箜则冷冷的骂了一句:“哪里来的笨蛋!”然后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坐在我身边,硬生生的把樊于期隔在了外面。
给少爷当老婆,他说的是政儿吧。我笑笑心忖,指不定这丫头还看不上政儿呢,人家不是有个缭哥哥了。
苗芽见我们都无视她,她也不恼。对着泷媚笑道:“既然李姑娘不肯付帐,那奴家只有请莫少替奴家主持个公道咯!”说着走到泷身边右臂轻轻搭上泷的肩,俯在泷耳边千娇百媚的喃道:“莫少,您可真要替奴家作主才好。”
看泷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就知道他不会多说,而就当我想说点什么时,却见原本粘着我的樊于期突然退到苗芽面前伸臂将她轻轻一扯,竟扯进了自己的保护圈中。
“小芽儿这可不行,你没见这是我娘子的姘头。还是离他远点的好!”语气中还有丝丝酸味,这样的状况让我突然想到刚才樊于期粘上我时苗芽的反应,刹那间顿悟。
呵呵,这小子什么时候居然和苗芽搞起暧昧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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