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转头来问后面那小子时,突然城门口集结了一群士兵,士兵的后面则是二辆豪华的马车。
而面对这一场面,周围的百姓就好像司空见惯,不对,应该叫做训练有素般的退到士兵所围的圈子外五米处,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接着,马车停在了我们前面,从前面那车上先跳下来两个中年男子,一文一武。着文衫的那个,长了一双细长的眼睛,眼里射出精光。而那着武士装打扮的人则生得虎背熊腰,双目圆睁,杀气腾腾的。
“樊于期见过吕大人,哦,见谅,是吕相爷了。见过蒙大良造。期向相爷复命!”樊于期却比我先跳下来,朝两人拜倒。
吕相爷、蒙大良造?是吕不韦与蒙……这个岁数应该是蒙骜。我有想过樊于期的来历,但是没想到他竟是吕不韦的门客。
接着他转身来到马车前将我扶了下来,想为我引荐。我则一摆手推开他,朝两人福了福身子。“两位名震天下,嫣然今日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有他们两人帮忙,兴许要找小质一家就很容易了吧。
“这就是名震邯郸城的季大夫,竟然如此年轻,真是让人意外。”吕不韦笑吟吟的对着蒙骜叹道。那笑容竟让我想起了郭纵,想来这商人的笑都是一个样吧。
这时,后面那辆豪华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一个身着黑色镶金边的礼服的孩子从上面给冲了下来。
“嫣然!”一下来就直冲冲的朝我奔过来。小质?
“殿下,臣不是说过请殿下在车上稍待吗?”小质冲到吕不韦身边时被蒙骜一把给拉住。
“大良造,”我见状,赶紧上前用左手握住蒙骜的手腕向外一扯,同时右手将小质拉到身边“对小孩子下手别那么重。”
“殿下,请上马车。”吕不韦则不慌不忙的上前一步来到我们身边,然后作了一个请的姿态同时,也挡住了其它人看我们的目光。
“殿下?”听完吕不韦的话,我才注意到他们的用词。目光诧异的落回小质身上。“他们叫你殿下?”难道说?小质才是……不,不会的,这孩子不会骗我的。
小质的脸上出现了慌张的表情,然后双手拉着我的手,猛的冲我摇头:“嫣然,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到底是谁?”我一把挣开他的手,退后两步看向他。
他抿着嘴低头呆了半晌,才重新抬起头来看着我,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冲我道:“我就是赵政!”
赵政是谁?我半天摸不着头脑,不过不是嬴政就好,那就是没有骗我。
这时,吕不韦轻轻的咳了一声,训斥道:“殿下应该改口了,如今大王继位,已经正式策封殿下为太子,亲口赐嬴姓,殿下以后不能再以赵政自称,您是嬴政,我大秦的储君!”
嬴政!赵政就是嬴政,原来赵政真的就是嬴政。我原想骗骗自己的,不想让自己相信我觉得在这个时代唯一想要保护的人也在骗我。而如今吕不韦的这一番话却将这个念头彻底打破。
其实我应该猜到的,从赵姬对那个嬴政的态度;从赵姬对小质的态度;还有宫里发生的一系列的事中,我就应该猜到的。
难怪赵姬为了找回国的机会去停掉那个孩子的药,难怪最后走的时候会把那孩子留在了赵国王宫。这一切都能解释了,显而易见赵姬想扮成那孩子和我一起出宫,谁知道中途却杀出了乐乘这一出来。找不到我,只好自己先走了。而樊于期想毕就是当时在赵国的内应吧,之后还留在赵国救我应该是小质的意思。赵质:哼,留在赵国的质子。
“嫣然,我们回去再讲好不好。”赵质……不对,应该是嬴政重新抓紧我,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那笨丫头……哦不是,是楚楚也在盼着你回去呢。”
也罢,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在他们的立场,想保住质子的心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如果真的是小质留在了质子府,那么病魔缠身,又被下毒的人就是他了。
“好,我们回去吧。”我挎下肩答应的同时,嬴政的嘴角扬起了。
“于期,虽然你是奉命来的,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并一路护送我到了咸阳。有空约出来吃个饭好了。”对这算是恩人的家伙扬起笑,并抱起拳朝他一揖,趁机将手从嬴政的手里抽了出来。
上马车时,蒙骜的意思是让我和他一辆,吕不韦和嬴政一辆。不过嬴政黑着脸不同意,争了半晌(其实是蒙骜在说,那太子爷一声都没出),最终‘沉默是金’了,嬴政靠着沉默打败了这大秦第一武将,我便坐上了那辆古代版的劳斯莱斯。
马车里铺着华美的缎子,缎子上绣有星辰山河,一旁还有柔软的靠垫,看那软软的样子靠上去铁定舒服。
不过这时我真的没有这样的心情去想这种事,嬴政这事情虽然在情在理都没错,但对于我来讲这是一个很严重的背叛,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花尽了所有的心思为他们一家在打算,如今这一切让我情何以堪。
也许是感受到我的沉默,嬴政在车内也一直不语,只是出神的盯着我的脸,气氛变得异常沉默。
就在我出神之际,外面变得十分嘈杂。我恍惚听到有人高喊:“保护太子!”
保护太子?有杀手吗?我一惊,忙一把将嬴政拉到面前护住,警惕地将马车的帘子掀开一条缝。但这条缝也足以让我看清楚外面的情况了。
几个黑衣人蒙住了脸正与周围的侍卫打斗,而蒙骜想提着剑冲到我们这边却被一个看上去功夫不弱的人给缠上而脱不开身。这时,另有两名黑衣人已经直直像我这个方向冲过来。
困在马车这里面可不是件明智的事,见势不对,我拉着嬴政一纵身出了马车。
两名黑衣人见到了我们俩便齐刷刷的仗剑刺来。我看准了时机带着嬴政闪到了城墙角落里,将他放在了身后,不论任何人都不可能越过我而伤到他,所以这个位置是最为保险的。
接着我单手劫住其中的人的手,用力像外一扭,然后起脚直朝他下身踹去。
打架我怕,主要是怕下手没个轻重伤到人;而拼命我却不怕,原本做这一行就是安了心同人拼命的;如果在现代我继续做这行,指不定哪天就为了要保护什么领导或者是重要人物而博了性命,因此在这当口儿我倒没啥顾忌了,脑中唯一的念头是不能让人伤害身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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