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殇

明显的好转。”

    “好！”平阳君笑得十分开心，“季姑娘好本事，令豹十分之钦佩！”

    我再看略显精神的赵王，也十分开心。我知道病人在这时需要更多的是听到好消息，虽然二日要完全好转是不可能的，不过说好听点，对于病人的情绪是有帮助的。

    今天的我累得快散架了，检查完楚楚拿来的药，然后亲自示范怎么个煎法，再亲自喂到那万人之上的王嘴里，接着把余下的药全部带回上阳宫封存好。再然后是一一检查偏殿周围的情况，最后是检查所有赵王的饮食，这算是一刻都不能放松。

    好容易一切都搞定了，我也快死了。懒懒的摊在床上，整个人晕乎乎的。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闻到一阵阵饭香，好像今天还没吃过饭？“小质，我好饿哟！今天吃什么？”我晃晃悠悠的坐起来，才惊觉这是宫里，而送饭进来的是季楚那丫头。

    “小姐。”她将饭送到几上，笑着来拉我。“我的好小姐，饿得厉害了吧。”

    “楚楚可真是个可人儿呀，深知我心。”我笑着拉住她，暗暗的感叹，这年头的小孩怎么这么懂事呀，一不留神就让人忘记了她们的年纪。

    一起坐到几前，我开始没形像的扒饭“饿死我了！”难为我一嘴饭还能字正呛圆的讲话。好容易咽下第一口，我却见季楚若有所思的望着我。

    “怎么了，楚楚，有事？”嘴里就算包着饭，这时我也得放下碗关心关心。这早熟也不好，小丫头片子一个，成天也事多。

    “小姐，你要带那个燕儿离开吗？”她的脸上写着不满“我不太喜欢她！”

    不喜欢吗？我看她和那燕儿在一直时脸笑得可亲切了，我反问：“为什么？”

    “她看郭总管的眼神不对！”她忿忿不平的说。

    “咳，咳……”天哪，呛死我了，我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口。

    “小姐，你还好吧！”见我涨红脸不停的咳嗽，季楚也慌了，赶紧递过水来让我喝下，另一手还帮我顺气。

    “楚楚，燕儿不过是个孩子！”好容易喘过气来，我立即大声强调。

    “我的小姐，燕儿已经十三岁了，她如果在宫外，是完全可以定亲嫁人的了。”楚楚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盯着我。

    对呵，这年头十三岁是可以嫁人了。我无语，就算可以嫁人我也不会让她这么早嫁，这对身体很不好。但是安抚这疯丫头要紧：“既然是这样，男未婚女未嫁的，燕儿如果真喜欢阿胜，这也是件好事呀。”

    “小姐，那你怎么办？”楚楚快被我气疯了吧。我看她小手握得紧紧的，脸都涨红了。

    我哑然失笑“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叹了一句，突然想起这年头应该还没这句话，我赶紧转移目标，“楚楚，我对郭胜没那意思，你别瞎操心。我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很值得信任的人，或许仅是因为我们现在都被困在宫里，不得不彼此依懒。不过他绝对不是我要的那个人！”

    季楚像是傻了般的盯着我看了半天，“不明白，小姐不喜欢郭总管吗？”

    我把饭碗塞进她手里：“别再胡思乱想了，没有谁一定是属于谁的，如果燕儿真的喜欢郭胜，郭胜也接受她，那我们就应该替他们高兴。人一辈子想遇到能彼此珍惜的人很难得。”

    说完这话，我听到外面有慌乱的脚步声。迅速翻身起来，我追出门外去。楚楚跟着我追了出来，“怎么了，小姐。”

    “没事，吃饭去！”我拍拍她的头，然后拉她进屋。如果我没看错，刚才那人影应该是燕儿那丫头。想到这里，我的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

    深夜，我偷偷跟在了鬼鬼祟祟的燕儿身后。这丫头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好歹我是做特工出身的，这小丫头另打有主意，我自然知道。只是如果今天她没偷听我说话,我也懒得去管她。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居然也有如此多的心眼，我实在是无法肯定在这纷乱的年头还有谁值得我去相信。

    一路上她倒是因为是宫里的人，遇着侍卫也没啥，可我就躲得辛苦了。跟着她七拐八弯的居然一直跟到了关睢宫，她半夜三更来这里做啥。刚走到宫后院的桂树林里，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我迅速将身子掩起来。

    “见过王后。”燕跪了下去。

    还是王后的人，苦肉计吗？

    “本宫知道今天季嫣然已经开始救治大王了，不过你应该知道本宫这次让你呆在她们身边的目的。”晶后突然转过身去背对着燕儿与我，那背影虽然透露着傲气，却让我觉得孤寂。其实这高高在上的王后不过是一个被拘在这华丽牢笼的可怜人儿。

    “奴婢知道！今天季嫣然已经为大王用了药，当时平阳君也在场。而且还将大王宫中的所有花草都搬离了偏殿，不过听他们的口气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起色……”

    她在说谎，为什么要说谎！当时床边只有我们四人加平阳君，其余的内侍都站得很远，应该听不清楚到底当时我说了什么，不过相信燕儿很清楚的听见我说二日后会有起色这番话。我不解，这燕儿到底是什么人，这是无间道的古装版吗？

    “是吗？”晶后低着头沉吟了一会儿，才重新转过身来“替本宫盯紧他们，如果有必要，就把这个放进季嫣然的茶水里！”晶后递了一个小盒子给燕儿，目光杀气尽现。

    燕儿身子轻晃了一下，然后伸手接过盒子，重新跪下道：“是，王后。燕儿告退！”

    我隐入暗处静待晶王后的离开。谁知道她不但没走，反而推开这关睢宫的后门，径直往宫里走去。

    我心下怀疑，忙跟着她的脚步进去。里面阴深深的，让人觉得全身发冷，小心翼翼的跟在晶后的后面，穿过一道走廊，竟然来到了这关睢宫的内堂。

    内堂的正中是一个贡几，贡几前飘着白色的纱帘，随着晶后的行动，纱帘也开始轻晃，几上正放着的正是喜夫人的灵位。看着这场面，我不寒而栗。这完全符合现代拍鬼片的效果，如果此时喜夫人的魂魄突然出现，那我也不会感到奇怪的，这就是鬼片所要的效果。

    不过这毕竟不是在演戏，喜夫人自然也不会出现。晶后慢慢的走到牌位前轻抚着上面的名字发出低低的轻喃：“云喜，本宫曾经说过，就算你死了，本宫也会将你挫骨扬灰。现在本宫正一步步做到了。不过念在咱们姐妹一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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