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林千城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找到了顾予鸢。
顾予鸢并不难找,应该说,虽然慕寒洲把她带到另一个地方,却完全没有掩饰行踪,甚至于还给他们铺好了线索。林千城在化妆室收到的讯息正是一步步地指路,所以当他们在空中花园看到顾予鸢时,一种被耍的难堪顿时涌了上来。
顾予鸢打扮得很漂亮,雪白的婚纱,脸上的妆容依然艳丽动人,她本就长得好看,顾家世代经商,多族混血,五官立体,眼睛在阳光下折射出蔚蓝的光芒。顾予鸢见林千城大张旗鼓地过来,惊讶道:“你怎么来了,遇见寒洲了吗,他刚刚也在这里。”
林千城咬牙切齿,不过他不会把和慕寒洲之间的恩怨说出来,更不会说,娶顾予鸢是因为她是最安全的人选,既然即将成为他的妻子,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往的秘密,永远不会被搬上台面。
林千城轻松地笑道:“我确实见过他,是他告诉我你在这里的。”他的确按照慕寒洲的每一步指示找到这个地方,想起来真是可笑啊。
顾予鸢点头,便相信了林千城的说辞,她打开咖啡桌上的梨花木盒子,笑道:“我也知道他现在是星际联盟的少将,前途无量,我们同一批的学员,留在星际联盟并且混得不错的,也只有他和蒋漠了。没想到他收到请柬真的过来,还送了这一份大礼,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了。”
梨花木盒里面是整块冰砖,藏在冰砖深处的,是一株带有魔性的药草。说起来还是和异能者的身体变化有关,他们在得到异能的同时,身体机能也发生了相应的改变,一般的药物无法治疗他们身上的伤势,只能靠特殊的药材。
异能者能从异能公会购买大多数药材,但是一些稀有的贵重的却只能靠运气。盒子里的这一株通体雪白的雪尖云尾,正是稀有品种中极为难寻的一种。如今这一株雪尖云尾根茎肥厚,长势旺盛,更是有价无市的宝物。
顾予鸢当年抓着星际联盟录取线的尾巴考入救援队,机缘巧合间,曾在一次实战演练中帮助过慕寒洲,后来由于长时间暴露在宇宙射线的辐射下,导致免疫力下降,原来并不出色的水系异能也逐渐枯竭,最后直至消失。她看过很多医生都无能为力,即便再不舍,也只能黯然离开星际联盟。
说起来,星际联盟听起来是竞争激烈的热门选择,但同样也是高危部门。很多人因为各种原因而离开,其中伤残的更是不计其数,但是,就算他们退伍,星际联盟也能安排清闲的但是福利待遇很好的工作,保证衣食无忧,让众人趋之若鹜。
顾予鸢是能进入联盟位数不多的女孩子之一,加上她长得好看,在男生泛滥的地方受到不少人的追捧。在无意间救下慕寒洲有了一点交集之后,两人更被称赞为金童玉女。
不过顾予鸢知道不是这样,慕寒洲心思很重,很少人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而她喜欢的也另有其人,而后她离开的又早,这事也就忘在了脑后。未想当年慕寒洲所说的有恩报恩,居然出现得这般意外。
顾予鸢笑的兀自温柔,又问道:“对了,你们见到姐姐了吗?我离开时特意告诉她,她说过会你们提起的。”她所说的姐姐,正是林颜。
顾予鸢是顾家长女,又是顾家各方面都很出色的代表,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顾家的脸面,故而他们才会对她如此的重视和宝贝。她当然是没有姐姐的,但既然加入林家,林千城的姐姐就是她的姐姐。
林千城和蒋漠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对劲。
应该说,看到顾予鸢安然无恙时就察觉到不对了,慕寒洲怎么会绕这么大的圈子来送礼呢,难道只是为了给他们一个surprise?那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蒋漠匆忙拿出通讯仪拨打了林颜的号码,显示的是不在服务区,林颜如果还在这里,怎么会不在服务区?他们根本想不到林颜和慕寒洲有什么瓜葛,林千城只能想到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他和蒋漠一脸的肃穆,严肃道:“继续找!”
林颜在什么地方,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和雇佣军通交换了讯息,知道他们会另外派遣人手接手处理蒋淮一事,安心的笑容还没舒展开,就感到耳后轻微的刺痛,像是被虫子咬了一口,习惯性地抚摸,整个人就昏迷了过去。
待她醒来时,却发现周边伸手不见五指,难道说她竟是睡了一觉。她正是躺在一张味道陌生的床铺上,手脚隐隐作痛,手腕被用绳子束缚在身后,她挪动了半天才靠着床沿坐好,又不敢乱动,生怕摔下去。
黑暗中的等待,时间被无止境地拉长,她终于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来人却偏偏没有开灯,惊慌感几乎要把她的心脏磨出鲜血来,她忍不住问道:“是谁鬼鬼祟祟的!”
可是,等到那人真的按着遥控器将四周的窗帘拉开,光线猛然间涌进房间,林颜睁大眼睛瞪着对面的人,惊呼道:“居然是你!”
“当然是我,不然还能有谁?”慕寒洲坐在沙发上,两脚搁置在前面不远的茶几上,悠闲自若地微笑着。
林颜颤抖着嘴唇说道:“是你,竟然是你,你不是死掉了吗?怎么能出现在这里。我亲眼看到你和你那个让人生厌的母亲一同沉海的,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慕寒洲冷笑道:“死掉?你说笑呢,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掉,死了怎么会有人来对你复仇呢?不过我还真是感谢你,感谢把我弟接回了蒋家,感谢你让他现在过得还不错,我现在倒是十分的满意。”
慕寒洲说着满意,林颜却不会觉得一丁点的安心,她揪紧了手指,心跳声萦绕在耳际,没有节奏的,猛烈的声音让她的耳膜隐隐作痛。这么些年,她过尽了奢华的生活,也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人,从没看到过,慕寒洲这样,冰冷的声线,犹如一把利刃,一点点地磨蚀着她的心理底线。
慕寒洲对她的恐惧却极为享受:“你和你的弟弟一样令人生厌,不过你的弟弟所做的那些事在我看来根本无伤大雅,他倒是好笑,竟然以为我这么大的动作就是为了报复那点小事,真是好笑。我当然懒得对他做什么,只是你就不同了。”
慕寒洲顿了顿,林颜惊吓地向后畏缩了一点,手抓住身下的被子,似乎这样能减轻一点心理上的压力,慕寒洲放慢了语速,继续道,“我就那么一个弟弟,可是有一块面包都会送给他的,我那么宠他,你却还妄图找人杀了他,你说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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