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淮得到了最需要的信息,才慢悠悠地晃出房间,林千城拿出食材准备做饭,被蒋淮阻止了:“今天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忙着呢。”
林千城听出蒋淮话语里的不善,他准备说点什么,蒋淮没给他这个机会,便看到蒋淮在他面前点出通讯仪,接入一家口碑不错的外卖店,迅速点了三菜一汤。报完菜名,才抬头对林千城说:“搞定!”
饭菜送来的速度很快,蒋淮帮林千城布置碗筷,格外勤快,这事若是没有前奏,林千城只会觉得正常,但他这次却读出了深层次的意思。蒋淮是真的把他当做这里的客人了,他只是以一个主人的身份将他排斥在生活以外。
这家店的菜式味道很不错,,红烧牛腩、素炒西兰花、清蒸鲫鱼、小鸡炖蘑菇,色香味俱全,都是蒋淮喜欢的食物,而林千城的不满,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就当看不见就是了。林千城对蘑菇有点过敏,他夹了一点就放下筷子。
蒋淮吃饱喝足了才问道:“我实在不理解你究竟想做些什么,为什么非要跟过来,我今天的表现让你不满意了?其实我自认为做的还不错,你看,我就没再你老婆面前露馅,你该感谢我才是,反倒是你的做法才傻透了。”
“我倒是第一次听到你这么形容我。如果是以前……”
“停停停!”蒋淮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都说过是以前,总把旧事翻出来有什么意思,我倒是觉得,也许是你担心我会想不开自杀,特地过来安慰我的?这就没必要了,你也看出来,我的心态特别好。”这一霎那,蒋淮的心跳仿佛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根本不像表面上那么风轻云淡,好想是,提出这个问题的并不是他,而是来自于另一个脆弱的灵魂。
“哈,你这是在和我讨论感情吗?”林千城笑的分外温柔,“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你喜欢我,我们才在一起,和我对你的感情没有任何关系。我自认对你不差,作为单纯的床伴来说,能做的都做到了。如果发生了不好的结果,我能说的,也只有可惜。这样说,你觉得我还会因为良心受谴责改变态度吗?”
“你真是善于得寸进尺。现在知道我不会纠缠你,什么话都敢说。”
林千城表情淡淡:“这是男人的事业心。你年纪还小,自然不明白权力对于男人而言有多重要。我要在事业上更进一步,就要和你撇清关系,你能明白吗?”
蒋淮冷笑,真他妈混蛋。
他还是楚淮的时候,一日,他寻着宠物跑到鲜有人踪的后院,听见楚默冷漠地吩咐手下,要在老教主平素饮食的汤药里放入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而那个抱拳半跪在地上的手下,分明就是老教主最喜爱的美艳侍妾。
当时,十二岁的他,完全把楚默看成心里最遥不可及的神祗。可是,原来他心中神一般的存在、一直指引他前进的明灯,居然会对一手养育他们的老教主做出这般绝情的事。
与其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不如说更无法接受楚默在他心里高大的形象轰然倒塌。
楚默分明早就知道他屏住呼吸、魂不守舍地站在墙角,像是不能动弹的木雕,却还是把一个比一个更残酷的命令完整地说完。
楚默离开前,嘴角挑起一抹冷色调的微笑:“这就是我的世界,你还要跟上来吗?”
那个时候他怎么做的。他当然会尽快地适应楚默的世界观,为楚默披荆斩棘、赴汤蹈火。
那个时候的自己,满眼只有楚默,即便会怀疑楚默的做法,仍不能改变自己最终的所作所为。那就是他对楚默的感情。
从不退缩,从不犹疑。
“好了,我们也别说废话,你把东西收一收,全都带走吧。”蒋淮站起身,让露娜把碗筷收拾到厨房,“我们说好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既然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就把私人物品都拿走,省着膈应。”
“你在说真的?”林千城心底的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回来了,说到正常,也只有刚刚听到问题的瞬间,才有真实的那个蒋淮出现在面前的感觉。
“你以为我在说笑?”蒋淮惋惜地摇摇头,“我对说笑一点兴趣都没有。”露娜刚累兮兮地当了搬运工,又听蒋淮吩咐道,“露娜,你知道这个家伙的东西有哪些吧。”
露娜傻乎乎地点点头,蒋淮满意继续道:“那就把他的东西打包送出去,要是他不要,扔掉有些浪费,就捐掉好了。”
林千城只觉得好笑,但蒋淮却是难得的郑重。他从来不觉得蒋淮会真的放弃感情,以至于听到房门在他眼前狠狠地关上,发出砰的响声,还有些发懵。他才真的相信,蒋淮这一次让他过来,真的只是想他把东西全都带走,仅此而已。
他摇头苦笑,转身离开。无奈地想到,蒋淮的脾气果真是越来越暴躁,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林千城走后,蒋淮和露娜又把房间彻彻底底地清洁了一遍,直到完全看不出还有另一个人曾经生活过的痕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又把家里的电视、光脑通通打开,这才多了一些声音。
突然之间,失去了奋斗的目标,居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前两天热衷的《寒冰诀》也抛诸脑后。他躺在客厅柔软的按摩沙发上,室内温度和湿度都是最适宜的状态,耳边回荡着电影里纷杂的炮火声,很快进入了睡眠。
这几天,他的睡眠都很好,只有这一次,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混乱的梦境是从十三岁开始的。
蒋淮是个长相漂亮的少年,但是过于漂亮的人在三教九流混居的黑帮中却很难生存。
谨记着过世的母亲曾教给他的方法,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到属于少年人的热血和激情,行为举止都是为了尽可能减少别人对自己的注意力,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幸运地安全成长着。
那一次绝对是个意外。
他照常跟着帮里的人到赌场,起因是帮派名下的赌场有人从容地赢了一千万,帮中的头目自然不愿意轻易地把一千万交出去,将手下都叫去撑场子。平素高高在上的头目们没得意多久,对方把身份亮出来,那个头目险些脚下一软跪倒在地。
对方是异能者。
谁都知道,这个世界上异能者凤毛麟角,拥有异能的人都站在武力的最顶峰,真正厉害的异能足够秒杀核武器,翻手间摧毁一个星球。
而那个人,年纪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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