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三年连冠的上官嫘珙,不论是百鹤沐浴,观音入宫还是悬壶高冲,春风拂面或是关公巡城,韩信点兵,以及鉴赏汤色,都堪称所有煮茗师中的第一高手,步步到位,绝无拖拉,也无捷径。
安浅轻掬过一捧香气,香味无边,其乐无穷。乘热细啜,先嗅其香,后尝其味,边啜边嗅,浅斟细饮。饮量虽不多,但能齿颊留香,唯底回甘,心旷神怡,别有情趣。亭江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及耐心去细细品尝了,囫囵倒入口中,还不解恨,又拿了一盅,狠狠地一口饮尽。晏平看了个彻底,虽不如安浅那般细品,却也优雅,哪像亭江那般牛饮。太后并不爱茶,今日也陪着安浅品了一回,这股子清味,太后始终不喜欢,只饮了一口就不再动它。
上官嫘珙退下之后,太后又问起了安浅:“浅儿还未婚配,可愿嫁入皇宫。”晏平与亭江皆惊讶地看向太后,不太明白太后突然这样问起是什么意思。
怎么听都不像是商量的口气,安浅站起了身,慢慢地福下身:“回禀太后,浅儿虽还未婚配,心上却已有人,不愿嫁入皇宫。若是太后不觉得叨扰,浅儿想在皇宫内多住几日,在亭江公主不在的这段日子好陪陪太后。”
太后一愣,还真不知道安浅竟然有心上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浅推托的理由,笑着拉过安浅道:“那,浅儿可愿告诉皇姨婆你这心上人是谁?皇姨婆也好为你指婚啊。”
安浅盈盈一笑,双颊拂上了一抹粉色的红,见推托不开,只能缓缓道来:“是慕容大将军的孙儿慕容子服怀化将军,此间,他正在揭阳塞。”太后见安浅这个样子,纳纳地张了张口,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悻悻地笑笑,却不再说什么。虽然很意外,晏平却未表现出多大的惊讶,再一看亭江,只见她拧着眉头,脸上一片怨恨。晏平轻啜一口杯中的茶,眼睑微眯,嘴角微微向上翘起。
静了一会儿,太后竟又不甘心地开口:“若是,若是让浅儿当太子妃,浅儿可愿?”
闻此言,安浅轻笑出声,并不乏嗤笑,樱桃小口凑上太后的耳边,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太后娘娘,要说起来,大将军可也是姓边的,若当初不是大将军执意要废去逍遥王的封号,而大将军又无意掌这天下,那么,太后就坐不到如今这个位子。而我,要嫁给谁,是由我而决定的,太后娘娘,您可无权过问。要说太子妃之位,我从未想过,若我坐上有情山庄庄主的位子,恐怕您的太子妃还要向我行大礼吧。”安浅最恨的就是有人把逼她,所以,面对太后,安浅只能放狠话。
晏平与亭江都听不到安浅在太后的耳边说着什么,只能看到太后的脸色越来越白,到最后,呼吸都急促起来。安浅说完话后,起身,走到下面,朝着被气得不轻的太后行了又一个大礼,脸上依然挂着不平不淡的笑容:“安府长女安浅告退,还请太后,好好想想安浅刚刚说的这番话。”
安浅唤过商青与塞红,走出华祈宫,坐上太后的凤辇,随后而来的是晏平。晏平有些不理解,拉过安浅:“你刚才跟太后说什么了?在宫里这么多年,我从未看到太后的脸色如此的苍白过。安浅,你告诉我,你到底说什么了?”
安浅眨巴着无辜的灵灵双眼,双手无奈一摆:“没有啊,没说什么啊,我只是告诉太后不要逼我啊,然后我就没再说什么了啊。”安浅毫不怕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多么的特别,根本就不怕有人知道自己的权力有多么的大。
晏平见问不出什么,随意地笑笑:“既然你不愿说,那我也不逼你。”
就在凤辇要起驾的时候,亭江带着她的宫女静春冲到凤辇的边上,一把擒住凤辇的边,无礼地大叫:“贱人!本宫不会让你好过的!”
安浅意味不明地看了亭江一眼,这个女人,太蠢了。
我不知道在我跨出那一步的时候大家在做什么,但我知道的是,大家都在努力,而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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