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白了然一笑，收回手掌，“呵，那天酒会结束后我找不到你，冒昧的给你打电话，你说我的第一句话还记得吗？”
“……”
“说到缘分这回事，可以是浪漫的开始，也可以是你一贯做人的借口。”萧慕白学着夏语彤冷傲不屑的语气，重复那句让自己生平第一次觉得受挫的话。
“呃……你记性真好。”夏语彤自失一笑，那的确是她的语言风格。
“何止是这点好？”萧慕白心潮澎湃，这话并不是讨她欢心的，只有他自己清楚，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像不像绝代双傻？”夏语彤忽然停下搅拌咖啡的手，食指指指彼此，“我和你。”
“人生中，引无数人羡慕嫉妒的幸福组合，就是笨蛋加傻瓜。”萧慕白盯着浅笑盈盈的人，满腔的幸福感让他连语气都偏离往昔。
“我突然对笨蛋的成长经历略感兴趣了。”夏语彤耸耸肩，大眼飞眨。
“好。是全部？还是从我记事的某一天开始？”萧慕白语气颇为轻松愉悦，微倾上身用纸巾拭去夏语彤唇边的草莓汁，动作优雅自然，好似经年的习惯。
“咳，主要部分事无巨细，次要部分忽略不计。”当萧慕白修长的手指轻触她的唇角，夏语彤颤抖了一下，奇妙的感觉袭遍全身，虽然她并不讨厌他的举动，脸还是又红了一下。
“好，主要部分简而概之就是：没谈过恋爱，没结过婚，没欠过债，没破过产，没吸过毒，没坐过牢。哦，对了，抽烟算不算不良嗜好？”盯着对面蜜色耳坠渐变粉红的人儿，萧慕白冲口而出的话连自己都觉得惊讶，这种平时想都想不到的话怎么就冲口而出了呢？
“……OK，勉强……八十分吧。”夏语彤上下睫毛搭错半响才慢悠悠地给出评价，并浅浅地呷着咖啡以掩饰内心的波澜。
“还有二十分呢？”萧慕白一脸不解，心内忐忑。
“你认为情为何物？”夏语彤对着陆续上来的甜品扫了一眼，优雅地拈起一枚芝士蛋糕，研究后才从一边咬了一小口，直视着萧慕白不答反问。
“就是……一物降一物！”如释重负的萧慕白话音未落就做了一个和他身份极不相称的动作——抢去她咬了一口的芝士蛋糕，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更优雅地细细品尝，迷人的眸内漾起孩童的胜利。
“萧慕白！”她薄恼的低吼。
“小的在！”他口含芝士畅笑恭应。
“呵。”夏语彤气极反笑。
与此同时她清晰地听到一声极轻的微微笑声，仿佛被逗笑后有效克制着的轻晒，虽一声即逝，然那种她素日所熟悉的——她蓦地回头。
巧遇？还真是巧……隔着一张桌子，仲恺迎上她的视线并没有回避，四肢慵懒的斜靠在椅背上，一双深沉的眼眸含满……忧郁？嗯，她确定，那是忧郁！只对她这个方向点了点头就径直结账离去。
等夏语彤回过头，萧慕白微笑着问：“看到熟人了？”。
仲恺离去的背影，似乎和困扰夏语彤多年梦靥中的一个画面交相重叠，片刻之间，头疼袭来，她勉强笑了笑，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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