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此时只想好事哪管其他,一步步向她逼近。正在尴尬窘迫危险之际,楼下又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小娘子的脸色骤变哀求道:“你快躲避,偶家的丈夫回来了!”
阴骨损却也被吓倒了,岂敢再造次,蜷缩躲进了小娘子让钻的大衣柜中大气不敢出一口了。
俏丫鬟引上楼来的却是促刮痨。原来这东西见胖师兄玩玩奔掉了,自然不会放弃良机,对小和尚说道:“我去望望看,师兄不要掉到茅厕缸里头,那就倒霉了。”他紧赶慢赶,也来到后院,对上了暗号,俏丫鬟心想好玩哦,听说过真假美猴王,还没见过变来变去的小和尚啊!先来的和尚肥得像猪八戒一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一个呢,瘦得三根筋绊住一个头,皮包住骨头,估计用针挑不出二两肉来,想什么死相样子,就什么死相样子。
一看到俏丫鬟就以为是真佛,像四九天养的,伸出爪子就要动(冻)手动(冻)脚,被她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才没敢有所作为。俏丫鬟没办法哎,只有带上来由主子娘娘定夺发落罗。
小娘子看到上来的促刮痨活徳样子,差点家吐下来。
促刮痨一看小娘子简直怀疑还是人罗?莫非九天仙女下了凡尘不成?他乃色中饿鬼投胎,此刻全然露出狰狞面目来,非要小娘子就范。
那阴骨损在大衣柜里听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恨不得跳将出来把促刮痨捏成柿子,可柜门让美人落锁啦!只做声不得在里头干着闷气。
眼看小娘子快招架不住了。
这正是:
后狼止步前狼袭,
好色沙弥碰面来。
莫怪野獾频出入,
但查栏栅漏疏开。
(7)忽然楼下又传来笃笃笃三下子敲门声,半夜里特别地响得刺耳。小娘子吓得筛糠央求道:“偶丈夫回家了,看见你命就没有了!”不要看促刮痨刚才威武神气的样子,一听人家男人家来了,马上魂就吓得从P眼里头掉了,他乖乖地环成一团被闷进了衣柜前的坐柜里头,他呀打的是蹲趴票,没得阴骨损打的站贴票好过。不一会儿功夫就腰麻腿酸膝盖木了。
这一回俏丫鬟把门朝下一开,开心死了,哪一位?小和尚也!他看两个师兄都黄鹤一去不复返了,呆等了有一阵子,心想偶还不快快去赴约嘛,不要让人家小娘子骂偶头上没毛,做事不牢哦!也是他来得及时,促刮痨才没继续作恶逞凶,不过他蒙在鼓里头不晓得哟。
俏丫鬟一把把他拽进门内,又气又喜又恨地用两个小拳头在他心门口一阵捶,一阵敲,一阵擂哦,你这个认屁的僧GG哦,难道会孙猴子七十二变?害得人家——主子娘娘惨兮兮的了!那两个被枪铳的炮子子,走哪块石头缝里头冒出来的呢?杀头的怎么好晓得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知的接头暗号的呢?俏丫鬟并没有把埋怨说出来,只是在心里头六咕六咕地怪来怪去罢了。
她亲亲热热牵着小和尚的手上了楼梯,还忍不住羞答答地低声关照:“不要你们进了房,就把人家——偶撂过墙哦!”小和尚虽说与俏丫鬟也算一回生二回熟了,可毕竟不谙情事,早已弄得手足无措涨红了脸。小和尚越是笨拙,越显得讨喜。
小娘子抬头看见他进来,同样不由心花怒放。不用主子使眼色,俏丫鬟就知趣识相悄无声响地退了下去,还轻轻地把房门给顺便带关起来了。屋内顷刻间暧昧起来,小和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甚至连与梦里想了千遍万回的美人儿眼睛正视、端视、对视的勇气一丁点儿也没有。小娘子到底是过来人,通过前后三个和尚不比不知道,一比见高低啊!那两个秃驴穷急吼吼,这一位GG还是个雏哦!她温婉地示意他坐下,小和尚汗流浃背,只敢坐了半个锦墩。
小娘子嫣然一笑,露出珍贝般银牙玉齿款款言道:“那天幸亏僧GG解围,才没让奴家出乖露丑,且容奴家一拜!”说着就盈盈扭动腰肢欲行万福之礼。小和尚慌慌忙忙伸出双手去阻止,口里说道:“使不得,使不得,折煞小僧了,姐,妹妹,拜拜了!”他不知称她什么合适了,喊姐怕喊老了,喊妹又怕喊小了,叫她不要拜了,方言听起来倒像英格里西话再见了,他此时怎肯说告辞呢?好在小娘子听得懂他的言下之意,尤其听他喊姐称妹的,更是欢喜得花儿盛开。
这正是:
万唤千呼始出来,
施恩图报少襟怀。
出家理应无俗念,
戒律清规第一该。
(8)小娘子腰肢一扭一弯,小和尚伸手一挡一摊,他的手儿偏偏就碰巧碰到了她的手儿,两个人情不自禁手儿就握在了一起,她不避、不让、不躲,含情脉脉望着小和尚笑微微的;他也随着气氛的融洽渐渐放松、放开、放胆迎上了小娘子的目光看对了眼……她忽然柔声言道:GG一头汗,何不宽衣?小娘子故意不在GG前面加那僧字了,怕他不能从俗。小和尚再呆、再笨、再傻,这档口焉能还听不懂人家的言外之意,弦外之音,韵外之致?!顺顺从从地动手就准备解僧袍了。哪晓得锅急水不滚,田急牛不来,性急吃不了热豆腐,小和尚越急,那僧袍子越解不开来,汗水倒是淌得滴滴的。小娘子看得好玩,有趣,忍俊不禁,笑得掩口不及,她越是笑话,他越是尴尬。
正在氤氲缭绕飘渺间,忽然楼下又传来笃笃笃一连串急急促促、清清爽爽的敲门声,屋内空气一哈子就凝固了。小和尚可怜哪里还顾得上解扣宽衣哟?魂早就吓到爪哇国去了。小娘子更是惊得花容失色惨淡无光,凭声音他就断定是不常来的老公家来了。要死啊,衣柜里头已经藏了一个胖和尚,坐柜里头也已经躲了一个瘦和尚,叫这个小和尚朝哪块躲呢?还亏她急中生智,让小和尚拱到床肚里头去喽。
还没来得及做该做的事哟,她的丈夫果真三蹦两跳地进了房间。原来小娘子的老公不是别人,就是那前文交代的储存是也。储存身为商会会长,自然是大商贾一个。这小娘子乃他外室也,家中瞒得严丝不透,每次借走南闯北做买卖,奔东跑西忙生意之机,打个时间差,来幽会佳人,从未露过马脚。
自古商人重财轻离别,一年难得蹲在家头多少天,更何况是一尚未给名分的,藏于金屋之娇乎!也就把青春美貌的小娘子冷落在家,虽然在一起快三年了,还未有子嗣,难怪小娘子要赶到镇江金山寺拜佛求子还愿烧香,才惹出这桩风流情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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