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朗:“什么?”
“野牛!两只!都是公的!他们好恩爱!”
此时,动物世界主持人低沉磁性的声音正响起来:“……美国野牛中的雄性动物之间更容易发生同性恋。在野牛发情期,公牛一天会有几次要和同性发生性关系。超过55%的年轻公牛的性生活都是在同性之间展开的……”
艾朗面无表情:“果然是畜生!”
木则然不干了,一把甩了刚拿到手的抹布:“你骂人!”
“我骂野牛。”
“你骂的明明是我!”
艾朗一挑眉,面瘫脸终于有了些许松动:“你就这么想当野牛?”
“你才野牛呢!”木则然长腿一迈,身上也算杀气凛凛。
当然了,他这点小气场,在艾朗看来,可以忽略不计。
即使是坐着,艾朗身上气势也不减,看着准备扑过来的木则然,他泰然自若:“即使我是野牛,我也是有着正常性取向的野牛,OK?”
“艾朗,你到底想怎么样!”木则然长这么大,其实也没受过什么挫折,不过被人家甩了几次,但对他而言,那都不算什么,唯独在艾朗面前,一次又一次地碰壁,让他颜面尽失。
也难怪他发飙了。
艾朗好整以暇,身上的冷傲去了大半,唇角的笑有了几分故意嘲弄的意味:“一直都是你想怎么样。我很无辜。”
木则然气得咬牙:“好!很好!”
余下的话,在肚子里没说完——艾朗!你个死面瘫!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彻底臣服!
啊啊啊!
木则然想大吼!
可最终顾虑到还没起床的许卓,拿起自己的外套,哼了一声,走了。
第一回合,艾朗完胜。
惨败的木则然显然心情不好,下了楼就一脚踢飞一块石子,发泄心中的闷气!
“则然!”
没走几步,就听到车喇叭想起,同时,沈竹的声音传了过来。
“沈竹,这么早?”这时候八点不到,木则然肯定奇怪。
“嗯,我一向早起,习惯了,就过来接你。”
其实,沈竹根本是一夜没睡。
回到别墅,沈竹只觉得满室的清冷和孤寂,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在医院和小河的各种接触。
抬眸看了一眼壁上的时钟,十点钟不到,沈竹腾地就坐起来了!
这个点,莫小河还没睡吧?
心里有了这个念头,根本来不及掐灭,就飞快地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沈竹心里就好像有一团火一样,烧得难受!
于是,洗了澡,换了家居服的他,大半夜的又爬起来,开车直奔还未关门的大卖场。
他要给莫小河买一个暖手宝,那男人的手,凉的让他心疼!
有这样一个理由,他可以光明正大去医院找人吧?
暖手宝其实不贵,几十块钱,但沈竹想着以后这东西每日地被莫小河抱在怀里,他就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驱车再到医院,已经快十一点了,沈竹没想到,人家病房关门了,根本不让进,说是过了探病时间了。
沈竹不善言辞,人家说不让进,他就傻乎乎地走了,虽然心里很失望,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回到车上,摸出手机,他又开始纠结要不要给莫小河打个电话!
其实沈竹并不是优柔寡断的人,相反,他还是一个很雷厉风行不会拖泥带水的一个人,可这一切,在碰到莫小河之后,都变了。
或许,以前之所以行事干脆,是因为没有牵扯到自己的心。
任何事只要牵扯到那份最敏感最脆弱的感情,一切,都不一样了。
最终,这个电话,还是拨出去了。
摁电话号码的时候,沈竹很紧张。
这应该算是主动示好了吧?
小河会明白吗?
一切的紧张和期盼在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冰冷女声之后,都消失了——您拨打的手机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这么晚了,谁给小河打电话?
这个问题,很自然地就浮上了沈竹的心头。
而一个答案,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何维?!
沈竹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难受肯定是有的,不甘,酸楚,怒意——总之,百味杂陈。
沈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看手机,十几分钟过去了,沈竹深吸一口气,再次拨出了小河的号码。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沈竹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机!
还在通话中!
什么事十几分钟还没说完?
甜言蜜语?嘘寒问暖?情话绵绵?
沈竹心底的怒意腾地就升级了,想打人!
一向沉稳的性子这一瞬也有了暴走的迹象!
他下了车,车门关得震天响,也不去计较大半夜的扰不扰民了,烦躁地在原地走来走去,手上的号码一次次被拨出去,却一次次地被打回来!
通话还在继续!
半个小时之后,寒意越来越重,沈竹疲惫地靠在车身上,闭上了眸子。
他在干什么?
从一开始就知道两个人根本不可能,不是吗?
莫小河的性子,莫小河的家世,莫小河对待感情的态度,都和他想要的爱人,差距太多!
那么,他这是何苦呢?
难道真的以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浪子回头?
话说回来,莫小河是浪子吗?
沈竹是觉得莫小河对待感情有些随便,可万一这就是人家想要的人生呢?
那他算什么?
一个给别人的生活添点乐子的跳梁小丑吗?
沈竹好像浑然感觉不到外面的寒意,在停车场吹了一个多小时的冷风,这才驱车回了别墅。
而那个之前被他放在副驾上的暖手宝,也静静地躺在了储物柜的最底层。
这么一折腾,回去已经是下半夜了,沈竹却还是没有睡意,如果说之前还有幻想和期待的话,那么现在,心底就只剩下悲哀和酸楚了。
但越是如此,沈竹越是知道,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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