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气之领地云腾的一个小村庄,不大的地方人来人往,平平静静的生活一如往常,只是对蜜雅来说很不寻常。
这天的早上,蜜雅像往常一样外出治病,床上的爷爷也像往常一样安静地睡着。
这天的中午,蜜雅像往常一样按时回来,爷爷不同寻常地仍然躺在床上。
“爷爷,我回来了。”蜜雅热情地打着招呼,爷爷是她身边唯一的亲人。从小爷爷就告诉她她的爸爸妈妈去世了。
见久久没有回音,蜜雅提高了嗓调“爷爷!爷爷!你在吗?”,边叫着,蜜雅边走进爷爷的房间。
见到爷爷还躺在床上,蜜雅心里咯噔了一下子。
“爷爷,爷爷,你醒醒啊,爷爷。”蜜雅一下子扑到爷爷身上,死命地推搡着爷爷。
“八,八点了吗?”爷爷缓缓吐出几个字,“蜜雅,你这么用劲推我干嘛?”
“爷爷,都十二点了,你怎么睡到现在啊,吓死我了。”蜜雅娇嗔道。
“有什么好吓的啊,爷爷懒了,想睡下懒觉也不行了啊。”爷爷笑呵呵地说着,突然,抑制不住嘴里翻滚的冲动,吐出一大口血。
“爷爷,你怎么了,都吐血了,还说是睡懒觉。”蜜雅急忙找来毛巾,边替爷爷擦拭血迹,边责问道。
爷爷想了许久,好像明白了蜜雅的顾虑,捋了捋长白胡子,淡定地说:“乖孩子,我知道你关心爷爷我,可是人终有一死的嘛,爷爷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了。我知道自己时日将近,能活到今天,我没有什么遗憾了,唯一放心不下的是蜜雅你呀。”
蜜雅沉默不语,一方面,她不想打断爷爷,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听爷爷说的那些诸如时日将近的晦气话,再另一方面,她想听爷爷放心不下她什么。要是她此时说“爷爷,你不要说这些晦气话了”爷爷说不定真的不说了,她就听不到爷爷担心她什么;要是她此时说“爷爷,您不用担心我”就好像是在说“爷爷你放心去死吧”。综上一番复杂细腻的考虑,蜜雅沉默不语。
其实在蜜雅决定沉默不语前,爷爷已经开始说了:“前段时间我常常莫名感到晕眩,所以上个星期,我瞒着你偷偷去了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得了不治之症。这种病和你爸爸当时得的一模一样,他是30岁发作的,没想到我60岁才发作,”
“爸爸?”蜜雅听到很久很久没听到的两个很陌生但应该是熟悉的字,控制不住,疑问起来。
“对,你的爸爸。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应该早死了吧。”
“您不是说爸爸已经早就死了吗?怎么又变成应该早死了?爷爷,你告诉我啊,这究竟什么回事。”
“你妈妈刚生下你后,你爸爸被查出来有患了一种不治之症,耗尽家产都没治好,后来你妈妈不想摊这个烂摊子,就偷偷跟别的男人跑了。你爸爸不想拖累我,留了封信就也独自离开了,想不到从那后我们父子十几年没了联系。”爷爷说到动情处,拭了拭眼角的泪水,这个年纪的老人,眼角总是泛着黄光,好像看过的几十年光景全堆积在了眼角上。“这封信我一直放在身边,现在,我也快不行了,这封信就交给你吧,也算是你爸爸给你的一个交代。”说罢,爷爷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蜜雅。
“可是,爷爷,你病了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你知道吗,我可是村里最棒的医生啊。”蜜雅来不及看信,先提出了心中的疑问,生怕爷爷先一步仙逝了。
“爷爷怎么不知道我的乖孙女是最棒的医生呢?就是因为知道你是,所以才瞒着你啊。爷爷得的是不治之症,什么叫不治之症,就是治不好的病啊,要是告诉了你,以你的性子一定会要替我治病的,要是你治不好,那你该多伤心啊,爷爷怎么忍心让你伤心呢。”
“可……”蜜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低头不语,想着刚才爷爷说的话。
等蜜雅几秒后再抬起头,爷爷眼睛已经永远闭上了。
这一次,蜜雅反倒没有很激动地推搡着爷爷,因为爷爷去世的时候,脸上还挂着微笑。蜜雅不忍心将这满足的微笑破坏掉。
蜜雅缓缓打开信,信纸很久,斑驳的黄色痕迹侵蚀着素纸,有两块特别薄的地方像是有泪水沾过的痕迹。
亲爱的爸爸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正在前往鄂尔斯的路上,你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我实在不忍心继续拖累你,只不过,阿雅还小,只好托付给你,也算是我这个儿子送给你的唯一礼物吧。
您的不孝儿子,考拉斯
“考拉斯?我的父亲?我的爸爸?”蜜雅反复重复着。
“蜜雅!蜜雅!你醒醒啊,不要说梦话了,把我都吵醒了。”里奥推了推蜜雅,不满地抱怨着。蜜雅回想刚才的一切记忆,哦,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啊。
“里奥,谁让你睡觉的啊。不是说好了轮班的吗?这么危险的地方,万一让双头食人魔吃了,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蜜雅厉声斥责着里奥,虽然说是因为里奥守夜睡着了而生气,但实际上更生气地是自己在里奥面前出糗了。
“谁让你睡觉老是打哈欠啊!你不知道哈欠是会传染的吗?”
几天前,里奥和蜜雅来到了彩虹大陆第一都市鄂尔斯,蜜雅本来准备一开始去找她的爸爸的,但是里奥问她怎么找她的爸爸,她才意识到不知道怎么找,所以就改变计划先陪里奥一起去买剑,说不定一不小心就碰上爸爸了。找东西这种事情就是,你越找它就藏得越深,你不找它就老在你眼前晃悠。
到了蜜雅介绍的铁匠铺,铁匠是一位热心的大伯,热心是热心,但店铺却很冷清。大伯说:“现在剑客是越来越少了,没办法,谁让法师越来越强大了呢。以前剑客和法师分庭抗礼的时代一去不复返咯,我们这些铁匠也该退休了。”
里奥蜜雅这些年轻的家伙当然听不出这话的深沉意味,伤感的味道就像你年幼时喜欢的nba球星在你中年时退役了,你再去看nba,里面又是一批全新的面孔各领风骚,他们又会有新的球迷支持,不管事实如何,你总会说还是我们那个时代精彩啊,因为那个时候有你的青春和最美好的时光还有,和你一起看球讨论甚至争吵的人。
一番交谈后,里奥和蜜雅出发了。原来因为某些特殊原因,铁匠铺暂时缺少一种稀有材料,无法铸剑,现有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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