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顾漫紫昏睡将近两个星期,又奇迹般地苏醒这件事,方筱涵颇有微词。
别误会,咱涵哥不是对咱们蛮子醒来的这件事本身有什么看法,而是对于她醒来的时机……
实在是太令人囧迫了。
“蛮子,你这是见不得我和殷战北在你的眼皮底下秀恩爱呢吧?”
方筱涵将顾漫紫身后的枕头竖起,同时替她帮病床调高,让她躺得更舒服些。
方筱涵的动作很是自然,饶是如此,也依然掩盖不了其红晕未退的老脸,仔细听的话,声音里还有隐隐的不自在。
“我发誓,如果我知道你们在我的病床前热吻,我一定当个忠实的观众,热情地全程观看到底。哪怕你们把事情做全套了,上演了限制级的画面,我也绝对不会选择在那时候睁开眼睛。OK?”
顾漫紫背靠着枕头,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事情是这样的。
话说,顾蛮子昏迷的这几天,除了第一天是真的整个意识都陷入在一片黑暗里以外,接下来的日她其实都是有感觉的。
她能清楚地听得见他们每个人跟她说的话。也知道每一天几乎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地陪着她。她“看”着他们为她担心、着急,她也想要告诉他们不要难过、不要担心,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就是出不了声,眼皮也沉重得睁不开,整个人陷入一片无望的暗夜当中,无论她在黑暗中怎么挣扎,就是没办法冲破那片浓重的黑暗。
但是因为有尉迟衍陪在身边,即使每天都在一片黑暗当中,顾漫紫也并不怎么慌张,她相信,总会有醒来的这一天。
但是今天她的意识醒着的时候,她感觉不到令她熟悉的气息,于是慌了。
然后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谁知道,醒来的第一眼没有看见亲亲老公,反而两见两个挨得极近的后脑勺,然后她低低地“呀”了一声,方筱涵则是完全失控地尖叫地喊来医生,殷战北则欣喜若狂地打电话到走廊上打电话给尉迟衍。
“那你不会当成什么都没有看到,继续给我装睡啊?”
此时医生早就给顾漫紫检查过身体,确定各方面身体状况都恢复良好,方筱涵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也就有了和顾漫紫抬杠的心思。
“别!要是嫂子再继续睡下去,垮的身体不垮,我都该垮了。”
殷战北手里握着手机走进病房,心有余悸地说道。
尉迟总裁这个一把手以权谋私,自个儿给自己放假,可苦了他这个二把手了。每天公司、家里两头忙,连跟筱涵恩爱的事情都没有,要不他能饥渴到在病房里…。咳咳。
殷战北的意思纯属是在抱怨由于尉迟总裁的旷工,导致无辜的他工作量大大的增加了。
听在顾漫紫的耳里,则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只见顾漫紫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嗯~我也担心再这么下去,你的小身板会经受不住。小叔啊~我知道年轻人都特别容易冲动,不过你都是一个两岁娃子他爸了,这个,那个的,偶尔也要克制一下是不?就算我当时目不能视,耳不能听的,你和筱涵也能把我当透明的啊。不是我说,你们这事做的,实在太不厚道了,哪能这么刺激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呢。不过,也不能怪你们了,谁让你们中间空白了三年呢。啊,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那什么,久旱逢甘霖啊?”
顾漫紫是一说三叹,末了,不忘投给殷战北和方筱涵两人促狭十足地一瞥,直让殷战北和方筱涵有一种他们是se情男女似的错觉。
“……”
说起这个,殷战北是真心觉得冤枉。
本来是打算陪方筱涵过来看一眼顾漫紫就走的,顾漫紫看见的拥吻,其实是两人在吻别,殷战北都打算去公司上班去了。现在既然顾漫紫醒了,殷战北自然也没上班的心思了,于是在第一通打给尉迟衍后,也顺便打了个电话到公司里,交代了一下相关的事宜。
“是又怎么样?我们已经浪费了整整三年了,如果加上他之前拒绝我的时间也开始算起的话,那就是七、八年之久。人生有几个八年?姐姐我决定从今往后要争锋多秒地跟我亲爱的相亲相爱,怎么,你有意见吗?”
到底是顾漫紫的闺蜜,所谓物以类聚。殷战北一个大男人听了蛮子那话,都困窘地接不下去,反倒是起先还有点害羞的方筱涵现在完全豁了出去。她挽住殷战北的手臂,挑衅地望着顾漫紫。
这是方筱涵跟顾漫紫多年来斗智斗勇斗嘴的心得,若要胜过蛮子童鞋,只要掌握一条规则,那就是脸皮绝对要厚过她!
顾漫紫刚想要反唇相讥,余光瞥见站在病房门口的尉迟衍。
“老公——”
顾漫紫开心地和尉迟衍打招呼,却发现尉迟衍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望着她,也不说话,似乎还在确认她是不是真的醒过来了。
殷战北握了握方筱涵的手,方筱涵会意,两人和顾漫紫打了声招呼之后就走出了病房,把私人的空间留给尉迟衍和顾漫紫两人。
……
“怎么了?你别一直看着我不说话啊!我会脸红害羞的!”
被心爱的男人深情凝视,只要那个女人不是个瞎子,很难不害羞。
顾漫紫没有挂着吊针的那只手轻推了推尉迟衍的胸膛,目露娇羞。
尉迟衍右手伸手握住胸口的那只手,左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墨色的黑眸涌动着深切的情绪。
“是我。我醒了,这是真的,你不是在做梦。”
似是读出尉迟衍心里的想法,顾漫紫笑了笑,反握住尉迟衍的大掌。
“老婆——”
在顾漫紫昏迷的时候,尉迟衍不止一次想过,等到她醒来,他要和她说很多很多的话,他会告诉她,从今往后她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她不会再让她感觉到寂寞,不会让她再陷入当危险当中,他再也承受不起差点识趣她的那种灭顶的痛苦。
可是此刻,她醒了,她就用她那双水盈盈的眼睛望着他,可是他除了唤她一声老婆以外,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很抱歉,老公,这几天让你担心了。其实你说的话我都能听见的。包括你握着我的手问我,那天许你一个愿望的承诺还算不算数。你说你别的什么都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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