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她,不悦道:“本公子不跟孕妇一般计较!”
想了想觉得不解气,地咕哝了一句:“易枫那么不苛言笑的一个人,怎么就没把你的气焰给压制一下,反而越来越嚣张了。”
“嘁!也不知道是谁当众对我朋友说过女人是用来疼的宠的,敢情陈公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是心非,想的是一套,说的又是另一套哟?”顾惜惜比他更没好气,眼角余光见到宴会厅里有人往这个方向看过来,还交头接耳的,索性就往没人的庭院一角走去,省得被人当猴子围观。
陈远航居然也跟着她走过来,见她在庭园里的椅子上坐下,也跟着过来了。“话不能这么说,对待知情识趣的女人,自然是要温柔体贴倍加呵护,至于对那种表里不一、脸上乖巧其实一肚子黑水的人大可不必了。那种人给她一点儿颜色,她就开起染坊……”
“你皮痒了是不是?要不要我给你洒点特效药?”顾惜惜不怀好意地挨近陈公子。
不只一次在她手上吃闷亏的陈远航警觉地往旁边靠了靠,问她:“你想干什么?”
“别怕嘛!姐会好好疼你的……”顾惜惜猥琐地笑道。
她那不怀好意的笑脸让陈远航头皮发麻,正要躲她再远一点,背后却忽然有风声呼啸而来,但随着快速去有节奏的脚步声。
顾惜惜几乎是和陈远航同时回头的,刚回头就看见易枫脸色意味不明地站在两人身后。
“咳咳!那啥我先走了,你们两夫妻慢聊!”作为大众情人,难免有时会泡上一两个有主名花,处理这种吃醋男友或丈夫“捉奸”场面陈某人驾轻就熟——虽然他和顾惜惜只是纯友谊的关系。
陈某人远遁,独剩下顾惜惜面对不知喜怒的易枫,庭远里一时有点安静得过分。
时间倒推至五分钟之前,当易楠气匆匆离开顾惜惜和徐谦雅之后,在宴会厅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凭什么她要避着顾惜惜啊?于是扭头又往宴会厅外走,还没等她走出宴会厅,就透过落地玻璃看见了门口回廊下站着的陈远航和顾惜惜亲热的聊着什么,两人还眉来眼去的。
易楠越想越气,堂哥被这个女人迷得晕头转向,甚至不惜对自家人出手,可这女人还不知道珍惜,整天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她看着顾惜惜和陈远航先后往庭院里无人的角落走去,就在宴会厅里找到了正和几个熟悉的朋友把酒言欢的易枫,告诉他顾惜惜一个人去了庭院,好像人有点不舒服的样子。
易枫听了当即心就提了起来,以为顾惜惜又贪吃冷制的甜食弄得胃不舒服了,就匆匆离开宴会厅,遁着易楠指的方向找了过来。结果人还没有靠近,就听到顾惜惜的说话声。“别怕嘛!姐会好好疼你的……”
光听这口气,他就知道她又在恶作剧作弄什么人了,但当他发现那个和她在一起的人是S市鼎鼎大名的花花公子陈远航时,心里隐隐就升起薄怒。这个顾惜惜,开玩笑也要看对象不是?这种让人误解的话,她就算要说也别见个人就说!
他抿着唇,平静地看着她,见她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冷不丁地出声:“严肃点!”
“干吗嘛?”顾惜惜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拉住他的西装衣袖小幅度地摇了摇,试探地问:“易枫,你生气啦?”
每次都这样!做错了事,就会可怜兮兮地问他是不是生气啦。他轻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然后拧起眉说:“你知道今晚是什么场合?这里又是谁的地方,能容你在这里为所欲为?你有没有用脑子记住,今天晚上你是我易枫的太太!”
“我当然知道我是易枫的太太!”顾惜惜皱眉,不明白他干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她努力回想,除了刚刚对陈远航说了几句风凉话之外,似乎没有其它什么不妥的行为了吧?她撅起嘴说:“要不,我以后看到陈妖……陈远航就绕着走,再也不跟他说话,不,任何年轻男人我都不跟他们说话了,成不成啊?”
她才不管这话能不能实现,只要能让他先消消气,其它一切以后再说。
然而这只是她的想法,易枫却不这么想。他气的不是她对陈远航说了什么话,而是她的不分场合,以及缺乏警戒心。他依旧板着脸,却主动牵起她的手说:“行了,什么事回家说,去跟主人道个别,就说你身体不适。”
“哦。”顾惜惜乖乖跟着他的脚步走,小手被他厚实有力的大手握在掌心,紧紧的,暖暖的,两只手仿佛连在了一起,中间紧紧贴合没有一丝缝隙。她忽然不合时宜的浅笑了出来,不管怎么样,他在生气的时候也没有弃她而去,而是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要跟她回“家”再说,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她安心了,接下来他就算骂得她狗血淋头她也甘之如饴。
和主人家道了别,两人同时坐上了车后座,司机开车出了卫家的别墅。坐在后座的易枫发现顾惜惜先前小媳妇似的不安表情现在已经被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浅浅笑意取代了,没好气地说:“还敢笑?”
“没有啊,我没笑!”她摇头如拨浪鼓,却紧紧抓着他的厚实手掌不放,脸上写着完全无辜的表情。
易枫也懒得和她争这点意气,瞪了她一眼后就说:“刚才在易家,到处都是卫家布的眼线,里面还有各种记者和狗仔潜伏,我看着气氛就不对劲,你竟然一点警觉心都没有,还单独出去庭院?真怀疑你今天有没有带脑子出门。”
“真的吗?”顾惜惜茫然问。今天她真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人事,可能是因为中途出现了易楠的插曲,也可能是她怀孕之后警性变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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