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地说:“就算喜欢吧,现在也没有了。”
“是吗?”徐谦雅直勾勾地望着她,仿佛要看透她的心灵。
江琳俐本来低着头,顿了顿,忽然抬头问:“十年了,你不是也还喜欢他吗?”
这时服服生送来两杯调好的鸡尾酒,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等到服务生离去,两人就静静地端着酒杯各自沉默不语。
“我也不知道现在对他是什么感觉。大概因为他是初恋,所以总有一种特别不一样的感觉吧!”徐谦雅忽然说,
“那你和周先生……”江琳俐欲言又止。
“别说他了,上次不是跟你说我跟他已经分手了吗?”徐谦雅一副不欲多提此事的表情。江琳俐见之默然。她却在啜了一口酒后,忽尔又说:“我跟他不会有结果的,还不如早断早好。”
江琳俐没有接话。
她又呵呵笑说,“唉,说了不说的,我自己又说了,呵呵!我今天心里不痛快,脑子里一团乱,你别介意。”
“没关系,我心里也不痛快,咱们干杯吧,难得徐大小姐请客喝酒,今晚咱们不醉不归。”江琳俐举起手中的鸡尾酒。
徐谦雅抬手和她碰了碰杯。两个女人一齐将杯中鸡尾酒喝了个精光,继而相视而笑,却都笑得那么勉强。两人觉得喝不尽兴,又点了好几种鸡尾酒,混着喝,很快就都喝得微醺了。
喝醉的人,很容易就会放下矜持,嘴巴也就关得不那么严了。几杯黄汤下肚后,徐谦雅虽没有醉,却已经开始倒豆子似地把自己对易枫,对周季明的感情,以及回国后心里的各种憋屈,颠三倒四地说了出来。
江琳俐却是目光迷离地盯着酒吧里华丽的水晶灯发怔,将她的话完完全全的听进了心里,并且脑子里有一个模糊的计划在成型。半晌之后,当徐谦雅趴倒在桌面上,她忽然问:“你甘心吗?他本来是你的,最后却成了一个什么也不如你的女人的老公。更过分的是,他吝于给你的东西,却毫无保留地任那女人予取予求,难道徐氏的大小姐,还比不上一个什么也不是,只会装傻扮萌的女人?”
其实她也有点醉了,甚至分不清这个问题究竟是在问徐谦雅,还是在问自己。
“我不甘心,所以我想破坏他们,想把他抢回来,这种想法很可耻对不对?一个有妇之夫,我何必呢……”徐谦雅趴在桌上低声说,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那就去啊,既然想,为什么不去?”
“我不知道易枫找顾惜惜闪婚是巧合,还是有什么其它的原因,你知道吗,她的学生照,跟我们大学时好像,我刚看到时差点以为那就是我自己。”
江琳俐脸上的醉意突然消失,突兀地问:“闪婚?顾惜惜和易枫不是早就认识的吗,他们对外宣称相恋了一年……”
徐谦雅竖起手,在头顶朝她摆了摆说:“你错了,事实上,他和林宛如相亲那天,应该是第一次见顾惜惜。这件事情易老奶奶已经知道了,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接受,所以我还在查,以老奶奶的脾气中间一定还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结果原来是因为她的妈妈苏瑾。”
“什么?”江琳俐诧异之余也很是无力,“你是说易枫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求婚,而顾惜惜那女人为了钓住金龟婿竟然连对方抱着什么目的都不知道就敢嫁了?天哪,这世界上果真什么样的人都有,她有脸口口声声跟小如说她爱了易枫很久……呵,我真是服了!”
“我也很佩服她,也许这就是注定的吧,她敢去争取,所以她赢了!我一直犹豫不决,结果仅仅是迟回来一个月,一切就都无法挽回了。”徐谦雅边说边抬头,摇晃空杯子,又摇铃,“服务员,再来一杯Manhattan!”
“小雅,你喝得够多了。”江琳俐想阻止她,最终还是没有叫住服务生,任由他去吧台点酒。
鸡尾酒这种东西虽然不像纯酒那么容易喝醉,但喝多了还是能醉倒的,至少徐谦雅已经有七分醉了。徐谦雅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地说:“你知道吗,我忽然很想看看,如果易枫和顾惜惜的父亲对上了,她会怎么样?”
江琳俐故作惊讶地问:“易枫怎么会和她父亲对上?”
“我在调查顾惜惜的时候,意外调查到一个消息,她的生父顾清宏背景很有意思,似乎和黑道牵扯甚密,以易枫嫉恶如仇公私分明的个性,你说如果找人彻查他的过去再把消息送到易枫手里……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尤其在顾惜惜才和顾清宏相认不久的时候……”因为喝醉了,心里的魔鬼就开始出来横行,而徐谦雅决定在这一刻放任那只魔鬼去肆意妄为,也许明天醒来心情就会变好了。
徐谦雅已经醉得差不多了,而江琳俐的酒意却忽然退去了大半,她低下头掩饰眼中的精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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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清明,要祭祖,更新时间有点不稳定,大概后天能稳定,4月6号的那章我尽量在早上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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