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藏于茂密的热带灌木后面,从树叶缝间往门口望去,见阎凯开了门,侧身将林宛如、江琳俐和马格南图片社的摄影记者本杰明三人让进了别墅里,然后朝外面望了望,才迈步走进铁门内。
别墅的镂空铁门重新关上,顾惜惜隔着铁门看见阎凯和林宛如等一行四人经过庭院进了别墅主屋,确定了这里就是他落足三亚的大本营后,就闪身出了灌木丛,转身快步往回跑。易家的别墅在另一条路上,从这里根本没路过去,她如果要回别墅,只能先回到别墅区门口,再从另一条路上山。至于为什么不用走而用跑,则是因为她觉得阎凯最后往铁门外看的那一眼,似乎是发现有人跟踪他了,而且似乎还透过树叶看到她的脸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自问:“莫非我真不适合干跟踪这种事?为什么一次二次都被不同的人发现了?”然后又自答:“顾惜惜你丫就一个伪文艺女青年,手不能扛肩不能挑,又不是女特工或蜘蛛人,能跟踪到这份上已经算你牛B了好伐!”
说着,她又噗哧笑了出来,边往下走边打电话给易枫,“易枫,在哪呢?我找到阎凯的别墅位置了,从他的别墅到我们别墅直线距离应该不远,但是要走路的话说不定还要半个小时的样子。”
“你先回来吧,那里我们午饭过后再找个机会去拜访,就当饭后散步。”
“好啊!这里的庭园景观也是特别不错的呢,我们下午再好好逛逛!”她欣然答应。其实别墅区里风景很美,曲径通幽,回廊九折,光是从别墅到别墅区大门口一路走来,都是一番别样的享受。顾惜惜很满足眼前美景,并不因为它的唾手可得而嫌弃。何况,还有易枫这么个大美男陪同,那更是天上人间难得的一件美事,就算眼前是沙漠岩砾之地在她眼中也会变得壮丽多姿!
“……你还没说你在哪呢,这么快买好礼品了?”就在她一边欣赏沿路美景一边嗑唠时,前面夹道的树丛中窜出一个人影。人影下身白色上身粉白色,头上还沾了几颗晶莹的露珠儿,先是把她吓了她一跳,接着被她劈头敲了一下脑门。
“吓死人了!你怎么会在这?”她一边挂掉手机,一边撅嘴埋怨地瞅着突然蹦出来的易枫,然后立马醒悟过来,“我跟踪他们,然后你跟踪我?”大过分了,为什么他跟踪她一点也没发现,她跟踪阎凯却还险些被发现呢?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易枫耸耸肩,牵起她的手继续往下走。
“切,那刚才我打电话你干嘛接啊,还装作不知道我在哪的样子,可耻!”
“看在我是为了保护你的份上,牛B的伪文艺女青年是不是该大人大量消消气?”易枫又笑了,不知不觉地。
顾惜惜偏头想了想,然后就拿腔拿调地说:“看在汝忠心耿耿地份上,本宫就不与你一般计较了!”
“你自称本宫,那我是什么?”他扬眉问。
“呃……”她大眼睛滴溜溜地一转,“侍卫?”
“……”某人脸一沉,唇一抿,不做声。
“皇子?”试探地问。
“……”脸色没那么沉了,但诱人的唇瓣还紧抿成一条直线,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那公公?!……错了,皇上万福金安,臣妾这厢有礼了。”顾小媳妇本来想调侃一下易大少的,奈何易大少脸色刷地黑了下来,只好连忙改称呼,那笑容谄媚得仿佛小狗见了主人手中的肉骨头。
“小样!”易枫的唇角扬了起来,轻轻敲了下她的头,然后挽着她的手往自家别墅方向走。
顾惜惜抹了一把辛酸泪,默默依偎着易枫拾级而下,同时在心里不断暗示自己:顾惜惜你最温柔了,顾惜惜你最可爱了,顾惜惜你千万别再露出你老不正经的狐狸尾巴,要忍,五十年的媳妇熬成婆,忍到五十年后你就是顾太后了!然后她在心里狂笑三声。
“你便秘?”易大少的视线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脸,所以也将她一下子纠结一下得意一下子隐忍的表情悉数收进眼底。
“你才便秘!”她没好气地说,挽着他的手,赏花赏草赏身旁帅得百看不厌的易某某。
再说林宛如、江琳俐和法国人本杰明先生,随着主人阎凯先生进到别墅的客厅后,两位美女就暂时被晾在客厅里,而本杰明先生则被阎凯先生给带上了二楼书房。在书房里,帅哥本杰明被带到电脑前,然后阎先生皮笑肉不笑地朝他伸出了手。“本杰明先生,请把记忆卡给我一下。”
在这个强势中国男人面前,法国小伙子本杰明乖乖拆出记忆卡,战战兢兢地将之放到前者手中。
阎凯接过记忆卡,插上读卡器,连接到电脑上,很快就读出来里面的所有照片。他先是将所有照片浏览了一遍,然后将他和江琳俐、林宛如的照片全部剪切到电脑里,最后视线停留在一张照片上。那照片里五分之四为碧海蓝天巨礁,只有右手边角落里的礁石上站着一个身穿粉色长裙,肩上白色纱巾飞扬,只露出半边脸颊的卷发女子,女子和一个身穿粉衣白裤的伟岸男子手牵着手,和女子四目相接,同样只露出半边脸颊,可即使是这半边脸颊,当他把照片放大看时,也能看出两人间的情意缱绻。
“这张照片,我要了!”他指了指屏幕,对本杰明说。
本杰明小伙虽然慑于这个中国男人的强势,但还是坚持悍卫自己热爱的艺术作品。他据理力争:“不行的,阎先生,这张是我今天拍过最满意的照片,我要用它来参加今年在巴黎举行的摄影展。而且你也不是照片的主人,你不能拿走!”
阎凯说:“我认识照片里的两人,女的叫顾惜惜,男的叫易枫,是我国中央的高官子弟,如果我现在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你的照片下场只能是作为一个数据被删除,而交给我,我却能好好保存下来,并且将它洗成彩照用相框装裱起来欣赏。本杰明先生,这两种结局,你希望是哪一种?”
本杰明纠结地皱起浓眉,用手搔了搔一头红棕色的头发,表情为难极了。这两个结局他都不想要,他想了又想,纠结了一分钟之久,还是坚持己见,“阎先生,你不能这么做!这张照片是我的心血!”
“小伙子中文说得真不错!既然是心血,就更应该留下来了!”阎凯说着,动手将这张照片从记忆卡里剪了出来,在本杰明冲过来想要抢救照片时,他已经拔出了记忆卡,丢到桌上,然后才慢吞吞地将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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