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起来的、就是和照片上的男人的关系。
幼时孤儿院的好朋友,分离后最终遇见并一起很久,然后。。有一日大雨,他死于车祸。
而那一切只限于大脑里储蓄知识的区域范畴,真正的记忆范畴、我只想起来我去过车祸现场并且十分痛苦……在现场、看见了霖。
——其他的一切就如霖所说,我是一名优秀的心理医师,喜欢铃兰花十分活泼开朗的一个普通女性。
但是。。他说了什么假话。
而且最让我震惊的是,霖口中所说的‘心理咨询’那样淡然带过的话里,却掩藏了那么深的东西。霖有很严重的病,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那是仅仅心理咨询根本解决不了的问题。
那一切、明明无所谓。
明明霖如此温柔的爱着我,明明那一切无所谓——
但是……我此时却迫切的想知道一件事。
——是什么造就了霖那样严重的疾病。
是什么……让他从来没有露出最真实的自己。
如果明白了那个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一切就可以浮出水面了,一切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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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关上车门我顾不了整整裙摆、就那样朝洋馆大门跑去,大门没有关只是虚掩着的,我冲进去打开了里边的门,此时此刻——思维异常的清晰。
打开门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冲入脑海。
而这样的感觉我也熟悉了,是记忆——
那是我第一次来到患者的攸霖家的记忆,短暂的记忆片段。
“。。那,那二位的‘门’你打算怎样?从记忆里消灭?还是永远惦念着把自己关在里边?”
意外的。那个时候的我的心是如此的平静,坐在客厅的桌前和霖持续着对话,而那个时候的霖——却没有一丝笑容,他深深的低着头并摇摇头:“——他们的‘门’,只是他们的,我永远不可能再去触及。”
。。。。
。。
“!”
抵制住大脑的疼痛,我按按太阳穴,咬着牙,关键的什么——一定就在那里!!
那扇被锁上的门!三楼的所谓的霖父母从前的卧室现在的杂货堆积屋,那里的门。。!从未如此明白自己该做什么,我仓促着上了二楼,打开那从未为了预防别人进入而锁上的霖的卧室门,还是那样清爽的室内布局,我熟悉的大大的蓝色的床还卧在地板上。
‘床头柜。。!!’
我记得的,那个时候,那个时候……看见了霖的父母的照片,那个时候,明明清楚看见了,那个闪着光的金色物体,那个在相框里照片后的小巧的东西!
我颤抖着拿起床头柜的照片,笨拙的打开玻璃框然后……轻轻摘下那笑着的一家三口的和乐融融的画面。那后面,安然的躺在相框里的东西——是【钥匙】。
“啊。。啊。。”
难以发出声音,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
如霖的初衷一样,他父母的‘门’那里的钥匙永远仅仅是他们的。一定是出于那种想法,霖才会把那屋子的钥匙留着,并且放在他‘父母’的身边。
全身在止不住的颤抖,我手里握着那小巧精致的钥匙。
我……在做什么?啊。。我在寻求真相,关于‘叶唯’的真相,但是。。为什么现在却如此的恐惧,我在害怕什么?。。。我。。在害怕。。。——
“霖。。。!!。。”喊出那个人的名字泪水止不住的外流,为什么要欺骗我,你到底是为什么,但是……如果知道为什么了的话,我真的会满足吗?我真的不会讨厌霖吗?一切真的不会改变吗?寻求着真相又害怕改变……为什么我会如此懦弱,为什么……。。
霖。
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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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储物室,我的卧室旁边的屋子。
被锁上的。霖所说的陈旧的老屋子。
而那里的钥匙。。现在就在我的手里,绝对不会错,我手里的就是那门的钥匙。
打开了的话。。。打开了的话——。。
“咔。”
插入钥匙,钥匙孔也刚刚合称。
左手抓住右手手腕使它停止抖动,轻轻一用力,门、打开了。
有什么刺鼻的、化学物质一样的味道扑鼻而来,光亮渐渐照亮那不算大的屋子。
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啊。。。啊!。”
我恐惧的坐倒在门口,心脏剧烈的颤动。
正因为空荡荡的、所以才不可能是储物室。
而且——那里一片狼藉。
焦黑的墙壁,一片好的墙纸都不剩,焦黑的地板,甚至露出下面丑陋的黑黄色水泥,焦黑的窗台,那里曾经拜访过的盆栽都化成黑灰死沉沉的躺在那儿。
难闻的烧焦的气味,历经数年的沉淀形成一种特有的刺鼻的味儿,从我的鼻子嘴里不断的深入呛到肺里让我难以呼吸,这里的气氛……如此深沉如此诡异。
于是、看到这一切。。我有了答案,脑海里有什么原本就在的东西不断回归——
——“攸霖?”
那是我第一次接到这样的看病预约单,早早和医院联系过的已经没落死亡的大企业家的远房家属的联络,说是数日后送来那名曾响当当的企业家的儿子来看心理医生。
第一次看到那孩子的档案,就觉得那个名字很奇怪……同时莫名的忧伤和感到美丽。
“攸霖哟。。你小心点儿,那孩子的家属真是奇怪,不带他看精神病医生来看心理医生?”同事兼好友的夏鸥暗暗叹道,“好自为之哦。”
我点点头。
还是个高中生的这个孩子。。令我颇感兴趣。
而与委托的他的监护人通话之后,我却彻底沉寂了。
打通了电话,对方是攸霖的姑父,一个说话很沉稳的男性。他简单的叙述了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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