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逃出乱流,就来到这个破地方,灵气稀薄不说,投胎都没个秩序!排个队不行啊!抢什么抢!祝你们都投胎成白痴、傻瓜、阴阳人!”空中一团蓝光在云层中穿梭,忽明忽暗,不时的抱怨着。
“不好,魂力快被身上这坏玩意消散尽了,我得赶紧找个生产的人家投胎。”蓝光呼啸而去。
夜已经深了,劳累一整天的李家村人大多数已经进入了睡眠。整个村子沉寂在安静的夜里。偶尔几声狗叫,也很快没了动静。
秋天的夜是凉的,今天反而有点燥热气闷。村子里只剩东头一户人家还亮着灯。秀才李天禄站在自己门外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发呆,手里的书卷拿倒了还茫然不知。妻子今天临期分娩,稳婆在屋子陪着妻子,作为丈夫的他心里焦急也只能在门外等待。
一阵凉风吹来,夹带着树上的几片枯叶在院子里打转,一转眼就又不了知去向。鸣叫的虫儿也好像倦了,间歇的几声过后,消失了。
安静的夜陪伴无眠的人,彷徨的心扰乱疲倦的魂。
李天禄十岁读书,十五岁为童生,二十岁成为李家村里百年来第一位秀才,享尽村内风光赞誉,迎娶了青梅竹马的妻子,得组幸福家庭,可谓如日中天。意气风发的李天禄本料仕途在望,以后可以大展宏图造福百姓,却不想连续三次乡试均不得中。年近三十的李天禄想着自己经历过的种种喜悲,独自回味。妻子今夜产子,李天禄对空凝望,思绪混乱。“得子必要育栋梁!”李天禄痴语,有种不知所措的喜悦。
忽然,几滴雨粒砸下,落在李天禄的脸上,瞬间的凉意使他回过神来。“王大娘,下雨了!下雨了!”李天禄喊完这一句拍头一笑,又补了一句“大娘那边还需什么?我娘子如何?”。
“不用慌,把窗户盖好,别乱了手脚。这边都齐全了。亏你是个秀才,还不如个庄稼人。”屋里传出一个老妪的笑声。
李天禄把书放到书房里,又赶忙跑回来拿着油毡把产房外早已关好的窗户盖上,生怕进了凉风。空中开始传来轰轰的雷声,紧接着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才看清天空已经乌云滚滚,好似吞天盖地般的压了下来。带着湿气的凉风吹的院子里尘土飞扬,阵阵雷声开始不绝于耳。
”王大娘,雷太惊人,不碍事吧?”李天禄站在门外左右观望。
“不碍事,不碍事,打雷时候生的孩子胆子大。你就老实的等着吧,别老嚷嚷了。”屋内老妪笑骂道。
又一道闪电划过,霎那间,雨水像是天上的星河泛滥了一般,从天边狂泻而下!飞上天的尘土与枯叶还没来得及跑远,就被雨水夹带着砸下,化成道道泥流,重新回归了大地。一阵风吹来,这密如瀑布的雨就顿时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
李天禄紧张的站在屋檐下,望着大雨暗自祈祷:“我李家从不做亏心害人之事,一心向善,愿天地神灵保佑我妻平安产子。”雨越下越大,雷越来越响,闪电下的大雨已经成了一片水幕,幕天席地,天地成了一个朦胧的世界。
此时,在漆黑的云层之上,有一凡人看不见的绿色气团缓缓盘旋而来,狂风不能动其分毫,好似无物般从旁绕过,暴雨不能沾其一点,好像虚无一样从中穿过。它如有指引,越过云层,穿过屋顶,慢慢沉入李天禄妻子之腹。
在此气团将要进入孕妇腹中之际,突然从天边斜射出一道蓝色亮光,尾部拖着点点白光,急速中好似燃烧之流星。此亮光以难忍形容的速度疾奔孕妇方向而来。
“我的!我的!我的!!!该我了!!!该我了!!!哈哈……不要!——啊!!!”
激射的蓝色亮光与前面的绿色气团撞在一起沉入孕妇腹内。只见此孕妇顿时腹痛难忍,额冒冷汗,忍不住惨叫一声。稳婆见状朝孕妇喊道:“快生了,快生了,开始用力!使劲!使劲……”。门外的李天禄听到声音更加焦急,在门外来回踱步,口中喃喃祈祷不断。
此时狂风突起,树摇枝散,狂风卷动乌云如龙,盘旋直入苍天。云如盖,闪如剑,电似利爪撕破天,破碎的云彩层层回旋,整个天空半边混沌半边暗。李天禄看着天空整个人呆住,不同寻常的天象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你出去,出去!这夫人怀的又不是双胞胎,你跟我抢什么抢!该我了!该我了!好几次都被你们抢先,本尊一路魂力消散,再不投胎就灭绝了……”隐隐有声音从孕妇腹内传出,可惜凡人却感应不到。
此刻在孕妇腹内胎儿天灵之内,两团气体在不断排挤,蓝色光团在外,绿色气团在内。无论蓝色光团如何挤压,甚至化成小人对绿色气团拳打脚踢,手推头顶,绿色气团仍占据胎儿天灵中心纹丝不动,甚至渐渐有种力量排斥蓝色气团离去。
“我命你马上离开,你可知我是……我是谁来着?总之,我命你马上离开!”蓝色小人一脸的严肃。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蓝色小人的话语,绿色气团对其的排斥之力更强了。
“求你了,你再找人家吧,要不再耗下去咱俩都转世不成,你还有机会,我只能走到这了,求你了,求你了!”蓝色光团所化小人露出一脸苦相。绿色气团仍不为所动,或者也许根本就不知所谓。
“天禄,不好了,你媳妇难产……”王大娘喊道。
“啊!”李天禄猛地停住转圈的脚步,脑如五雷轰顶:“那怎么办?怎么办?大娘,求你了,救救我娘子,救救孩子!求你……”
“天禄你别急,我会尽力的。”屋内传来稳婆低沉的声音,“照规矩我还得问你一句,实在……不行的话,保大还是保小?”。
“我……我都要!!!大娘!求你了!娘子……”李天禄双手抓着冰凉的门栓,十指苍白。
风卷着雨在院子里东撞西荡,好像在寻找着什么,雨水击打的地面“啪啪”作响,产房里传来一声声孕妇疼痛的惨叫。
“实在不行,保我娘子!”李天禄说完,如虚脱般坐在地上。夜雨飘来,湿了满身,不及满腔苦楚诉不出,悲痛入骨。
“相公,相公!要孩子……啊……”产房里又是一声惨叫。李天禄的心都碎了,脑子一片空白……
“气煞本尊,气煞本尊!非跟本尊争抢!罢了,罢了!本就是夺人造化之事,得之也损德离修、仙途得阻。怎奈本尊余愿未了,不甘就死。借你一物,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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