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一边先聊着,点的饭菜也跟着端了上来。四个凉菜,有虾干、黄鱼鲞、鸭舌、白鸡热菜:还有几个热菜,都有三丝鱼翅、龙虾、醉白鱼,鲍汁大连鲍、干蒸白蟹、安格斯牛肋骨,还有水果汤圆锦绣时蔬、精美点心、小枣蛤士蟆等几个精美果盘和几个汤和甜点。刘君玉一见,不安起来,他知道这些菜不会便宜,起码的上千元,这在当时可不是个小数字。他赶紧说:“老重啊,我们都是自己人,干嘛这么客气,这么丰盛的饭菜我们怎么担得起啊?”张国重说:“和我还说这种话?咱俩谁跟谁啊?服务员,把茅台酒拿上来。来来,君玉,今儿咱哥俩不醉不归。”俩人推杯换盏的喝起来。
这边李巧玉和梁雨秋一边聊一边吃起来,说实在的,李巧云吃的一点也不开心。作为农村妇女,平时在家里吃顿饺子就算改善生活了,逢年过节或者有啥事情的时候能摆上一桌鸡鸭鱼肉就算是最好的生活了,现在来到这么高档的酒店,上的菜别说吃过,就见也没有见过,这饭怎么吃?她都是看着梁雨秋吃过的菜才夹起来吃点。刘晓昊也是如此,他虽然经常听别人说龙虾好吃,可是就没见过,现在见了龙虾,他还真不知道咋个吃法。张曼莉对他说:“晓昊,吃龙虾啊?这个好吃,有营养。”刘晓昊答应着,可就是没动手。李巧云接过话来说:“曼莉,你不要笑话晓昊啊,他没有吃过龙虾,不知道怎么吃,你告诉他。”张曼莉答应了一声,开始教他。刘晓昊羞得脸都红了。
梁雨秋听了李巧云的话,开始明白了,原来他们是没见过这几个菜,不知道咋吃法啊?就开始介绍起来,告诉她这是什么菜,用什么做的。正吃着呢,刘晓昊要上厕所,就起来进了洗手间。进了以后他傻眼了,里边是一个抽水马桶,没有尿池,这个东西刘晓昊没有用过,也不知道咋用,急的他是抓耳挠腮,后来冷静了一下,开始仔细的研究起这个东西起来。他先把盖子掀起来,里边有点水。刘晓昊想,一定是往里边撒尿的,这时候也不管他了,先尿了再说。尿完了,刘晓昊一看里边的那点水都被尿染成黄色了,心想,这不对呀,这尿咋流不下去呀?肯定是哪里还有开关,要不然每个人都撒尿的话,不就把它撒满了吗?他又看了看马桶,看到他上边还有两个按钮,心想一定就是他了,用手一按。抽水马桶“哗”的一声,一股水流伴随着巨大的压力冲了出来,把他的尿水冲了下去。刘晓昊被吓了一跳,猛地一怔,抽水马桶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刘晓昊这才回过神来,低声的骂了句:“娘的,城里人真麻烦,上个厕所都这么麻烦。”
李巧云这时候也是尿急,就约梁雨秋说:“雨秋,走,上个厕所。”梁雨秋点点头,俩人走进了洗手间。梁雨秋同样碰到了儿子遇见的问题,她也不会使用抽水马桶。因为是在包间,洗手间里就这一个马桶,梁雨秋让她说:“巧云,你先来吧。”李巧云红着脸说:“还是你先来吧,我,我还不会用这个。”梁雨秋一听,咯咯笑起来说:“你啊,真是老土了,没事让你家君玉多带你出来玩玩。”李巧云一听,也羞得满脸通红。看着梁雨秋解完手,李巧云也就学会了怎样使用抽水马桶。她脱掉裤子,坐在了马桶上。可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像梁雨秋那样哗哗的尿出来,小腹明明憋得难受,可就是撒不出来。梁雨秋在旁边看她奇怪的表情,又咯咯的笑着说:“怎么样,撒不出来吧?”李巧云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梁雨秋说:“没事,这是不习惯,我家刚装马桶的时候我也是不习惯,蹲着方便惯了,坐着是挺别扭的。”李巧云说:“雨秋,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可能会好一点。”梁雨秋出去了。李巧云放松一下自己,可还是不习惯。李巧云急了,干脆就蹲在了马桶上,也奇了怪了,这一蹲下,李巧云竟然能解手了。李巧云舒服的出了一口气,正在得意的时候,洗手间的门一响,张曼莉闪了进来,两个人同时“啊”了一声。
李巧云看到张曼莉进来了,挺不好意思的,赶紧从马桶上下来。张曼莉则吃惊的张大了嘴,结巴的问:“啊,阿姨,你这是在做什么呀?”李巧云虽说有点不好意思,但毕竟张曼莉是个孩子,李巧云笑笑说:“阿姨不习惯这个马桶,坐在上边解不出手来,只好蹲上了。”张曼莉听后,先是一怔,随后大笑起来。李巧云对着她摆摆手说:‘小丫头片子,笑啥笑?阿姨习惯了嘛。”张曼莉止住了笑,李巧云又说:“你可别对你妈说,也别取消阿姨啊。”张曼莉点点头。李巧云赶快走出了这块是非之地。
酒席上刘君玉和张国重已经喝得不少了,舌头都有点硬了,俩人说起了当年下乡的时候,关系是如何如何的好,条件是如何如何的艰苦,说着说着,俩人竟然眼泪汪汪的,活像两个孩子。这下张曼莉和刘晓昊可开眼了,在他们的印象里,老爸可都是一本正经,成天绷着个脸的人,今天竟然都失态了。李巧云和梁雨秋也在聊着这么多年各自的生活,也是有感慨,有失落,有高兴,有惆怅。这顿饭几个人竟吃了四个小时,到了张国重家里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孩子们不在跟前,李巧云问梁雨秋说:“雨秋,你家里住不下的话,我们还是出去住旅社吧?”梁雨秋轻声的呸说:“呸、呸、呸,你说这话可是打我们的脸呢,咋能让你们住旅社呢?这我都安排好了,晓昊呢在阳台那边支一张折叠床,正好凉快,男孩子嘛,好安排。你和君玉住客房里,那有张大床,你两口子将就着住。”说完又趴在她耳朵上悄悄说:“据说换了新环境能够唤起人的激情,我这张床明天要是坏了你可得赔。”李巧云一听,把脸一红,拍了梁雨秋一巴掌说:“看你就没个正经,都快四十了还这么的闹。”刘君玉问:“你们俩嘀咕什么呢?”梁雨秋一本正经地说:“说你呢,你家巧云说换了生地方睡不着,我们这床小,不结实,让你晚上把床修的结实点。”刘君玉听得一头雾水,张国重到底是多年的夫妻了,虽然喝的有点高,但也听出来梁雨秋的话,就跟着说:“没事君玉,那床结实得很,你小子要有本事弄坏了,俺老张不用你赔。”刘君玉这下才听明白过味来,笑着说:“你们这两口子啊,真是郎才女貌,流氓有文化啊。”李巧云听他们瞎侃,脸又有点红了,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一听到人们提到敏感话题,心里就像一只小鹿一样突突乱跳,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儿。
梁雨秋对李巧云是比较理解的,知道她当年就是一个好羞的少女,自从跟了刘君玉,一直呆在家里,虽然不曾受苦,但是她腼腆的的性格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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