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HP之毒舌和毒蛇的驯养史(SS)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60章第(1/2)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   西弗勒斯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了。这一段时间仿佛被抽离他的生命,只剩下一个名字刻进记忆——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六十年后英国魔法界的恐慌的来源,企图让世界成为他踏上王座的阶梯的黑魔王,满手鲜血洗不净的罪恶和污秽——但这即使值得被谴责,也不该由西弗勒斯这个灵魂都刻上银绿色痕迹的魔药大师。因为一切不过都源自一个斯莱特林最基本的野心和从不回避的阴谋和力量。只不过故事的最后,这个企图征服世界却被小小的命运绊倒的失败者,最后被光辉万丈的英雄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也将斯莱特林这个千年来的伟大名字上的光辉和荣耀,都输得干干净净。

        历史书上的功过是非、人物倾轧,不过是在染血的土地上盖上一层细沙掩去血色,在火焰中烧去血腥浓重的外袍,最后掩埋尸体将带着露珠的鲜花放在餐桌之上。悠扬的乐曲声响起,活着的人群衣着华美翩翩起舞,所有一切的肮脏诡计、现实真相便消失在灯红酒绿的富丽堂皇里,然后轻而易举的被舞动的裙摆甩在记忆的角落。

        胜利者书写历史。成王败寇,才是邪恶或正义最好的注脚。

        胜利者书写历史。成王败寇,才是邪恶或正义最好的注脚。

        西弗勒斯的指尖摩挲着他的白杨木龙心弦的魔杖,慢慢用手掌包裹住杖身,紧紧握住。他的脸上有一种宁静到忍耐的表情,如同用大理石刻出的雕塑,刚强的线条里是岩浆冷却千年后凝固住的沉默和雕刻家一刀一斧描画出来的庄严。

        只需要推开这扇门,走下二十级楼梯,再对准目标念诵短促到只有三个音节的咒语,魔杖尖端迸射出一道绿色的光,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阿瓦达索命。故事便可以简简单单地终结在这里,也许就不会有斯莱特林彻底的衰落,银绿色的辉煌彻底死在正义的征伐里;莉莉不必在夏末的夜晚永远地离开她用生命守护的孩子,饱含爱意的牺牲不过换来一个注定要玷污在政治里的“活下来的男孩”的救世主头衔;那个寄托了父辈所有的期望,取名为龙的孩子也不需要孤独的在盥洗室流泪,让温室里的花朵一夜间经风雨被迫长大;而他……

        握紧魔杖的手有一点微不可觉的颤抖,西弗勒斯微微闭上眼睛。

        二十一岁的食死徒在莉莉伊万斯的逝世里绝望。他跪倒在被鲜血浸透的土地上,将已为人母的莉莉沾着殷红血痕的手轻轻放进掌心,手指已经完全冰冷而丧失每一分他藉以温暖整个生命的温度。百合花被命运的车轮碾碎,葬在被火焚烧过的时间里,挽歌的间奏里听见的破碎声音,是我对你的所有爱发出的嘶鸣。

        二十二岁的凤凰社成员走上一条无归的双面间谍之路。他站在校长办公室里,背脊挺直看不出任何沮丧苦痛,面无表情的交托出失去支柱的整个空空荡荡的生命,劝服自己相信不是失败者的头衔就叫做邪恶,而是有一种立场叫做正义。

        三十一岁的斯莱特林院长注定要背弃银绿色的友谊。铂金的发色在阳光下反射的美丽光亮如昔闪耀,几乎刺痛双眼,但是他将见到这样的光辉如何不可挽回的黯淡。在最艰难的日子并肩走到这里,终要分道扬镳,只能转身去看骄傲离开的背影。

        三十七岁魔药学教授将最后一丝的灵魂堕落。绿色的光从没有如此刺目过,邓布利多从天文塔尖坠落,他的白发和长袍在下落的失重中散开,在他生命中扮演了太重要角色的老人带着微笑的脸,是他生命里最后还鲜活的记忆。

        三十八岁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死在尖叫棚屋里。毒液流经身体的感觉如同摆脱了苦痛的源头,肉体就此湮灭而灵魂终于自由,他终究能鼓起用三十年时间集聚的勇气对另一个人说:“Look at me.”直视着那双他无数次梦见的绿色眼睛。即使面对的不是他真想诉说的那个人,他也不曾有十八年前的忐忑心情和未曾老去的年轻。

        西弗勒斯沃尔维兹从床上站起,他的手臂稳定而有力,不需要一秒钟他便可以完美的挥动魔杖,念出 “阿瓦达”索命的咒语。然后所有他曾经诅咒过、恐惧过、悔恨过的故事,终将走向另一个不需要死亡的结局。

        有一点软软的触感从他的手背上划过,柔和而温暖。那条汤姆送的圣诞礼物的毛毯从床头挪过来,轻柔得从手掌开始缠上他的身体,像一个他很久都没有得到过的甜蜜拥抱,体贴而缱绻——刚刚十一岁的汤姆对他露出温柔的笑,声音里是还未到变声期的男孩特有的那种清脆,眼睛里坦然而骄傲,他的嘴唇开启,说:“西弗……”

        西弗勒斯突然丧失了所有的力气,那些激烈的情绪从他已然衰老的灵魂里徒劳得滚过。走过比他人跌宕起伏得多的四十年的魔药大师颓然坐倒在床上,魔杖被手指松开,静静的滚在柔软的床上。毛毯顺势将两个角搭在黑发的少年身上,从肩膀越过达到胸前,将在这一刻突然碎裂开的整个人紧紧裹住。

        黑发垂在额前看不见西弗勒斯一分一毫的表情,只能听见微弱的呼气声,卧室里安静如寐,窗外射进的光线由明亮变得黯淡,落在床上的亮处由短变长。西弗勒斯的手指动了动,僵硬的时间在这一刻终于迟滞得流动起来。

        “离开。”如同天鹅绒摩擦般的声音带着一点干涩和沙哑,但这无损语气里的强硬。毛毯顺从的从西弗勒斯身上缓缓得退下去,最后留恋的沿着线条完美的脊背滑落到床上。

        静静坐了一会儿,黑发的斯莱特林首席从床上拿起那根白杨木,龙心弦的魔杖,将它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魔杖套里。他站起身,微微仰着头,眉间深深的刀刻般的纹路里存满了宿命的苦酒,而他此刻一饮而尽不曾犹豫踌躇。

        *

        汤姆看着自己手心的掌纹,他曾经看过的占星术里认为一个人从出生起就被确定了一生的命运,所以从出生之日相对于恒星的位置和相对于任意星座的太阳的视位置,确定这一生最重要的一刻,或者从面部骨骼的起伏和手上掌纹的纠缠里,就可以读出将要发生或者已经发生过的故事。他以前不曾相信如此无稽的预言,现在却有些宿命的预感,今天的所有遭遇都在他刚刚出生、只在世上发出第一声啼哭之时就已经注定,被一只全知全能的笔墨写下了今天的经历。

        人生的无力感,第一次如此真实的投射到他对自我的认知里。即使在孤儿院被所有的孤儿们孤立,他也从来没有过这种对命运无法掌控的感觉——因为从本质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