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今晚少君主与葵婉成婚,我回来可能有些晚了,你先睡下吧。”白墨黎揉了揉惜冉微湿的发丝:“要是回来迟了,我就去书房凑合一晚。”
惜冉嘴角一撇,对白墨黎翻了一个白眼,嘟着一张小嘴嚷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说你这个半个月回来几次?”
“好嘛,是我错了,但这真不能怪我的。”
“好嘛,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原谅你了。”
锦然宫中,红纱曳地,在漫天的红色中,婷婷立着一个白发妖娆的女子,她赤着身子,将天朝赐予的凤凰嫁衣踩在脚下,如玉的脚踝无声无息地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她目光莹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声音娇婉甜腻:“瞳公子,从今晚开始,葵婉就再也不能伺候你了。”
冰瞳浅浅一笑,上前几步将女子揽入怀中,她温热的体温立刻从四面八方聚涌而来,包裹着他蠢蠢欲动的心。
“瞳公子,葵婉会想你的……”女子略微晃动了一下身子,胸前的柔软摩挲着冰瞳已然躁动的心,他不由分说的重心一偏,将葵婉压在身下,冰凉的手指划过她娇嫩如雪的肌肤,那细腻的触感在身体里流窜,带起一阵阵涟漪。
葵婉水波盈盈的眼眸三分怨怼七分媚惑,勾引着冰瞳一步一步深入,最后嵌入她的身体中,不可自拔。
容垠站在红纱之外,看着两具缠绕不清的身体时,嘴角的笑愈发清和,那笑宛若流水一般宁静却暗藏野心,似乎想要吞没一切:“师兄雪夜采美人,真是好兴致。”他的声音如月光融入江海,那么安宁,却处处皆在,残忍到极致。
冰瞳紧闭的双眸倏然睁开,看着身下娇喘连连的女子,蓝色的眸光不由黯淡下去,待看到她身下和血色嫁衣融成一体的点点红梅时,脸色更是变的难看之极,他立刻抽身站了起来,俯瞰着一丝不挂的女子:“你竟对我用媚术。”
葵婉仰躺在一片火红之中,白发散开在两侧,玉颊潮红,一双凤眼水淋淋的,说不出的妩媚动人:“葵婉可没有用媚术,只是你把持不住而已。”谈笑间,没有一丝世间的礼态,妖媚如玉的身体,暴露在寒凉的空气中,眉心天生携来的黑色玫瑰,悄无声息的绽放。
冰瞳冷笑一声,不再理会她,决然转身离开。葵婉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痛苦的笑,她坐起来,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然后将红色的嫁衣披在自己身上,走到镜子前面,细细地用眉笔描绘眉心的那朵花痣,喃喃细语道:“冰瞳,是你浪费了我最后的柔情,今后可不要怪我狠心。”
梳妆台旁边,一株黑色曼陀罗花开正艳,花香清淡幽雅,葵婉白皙的手,放在黑色的花瓣上,然后一滴一滴的鲜血就从指尖流出,被曼陀罗娇媚的花心所吸收。
冰瞳不知道屋里所发生的一切,此刻的他,正站在一个白衣男子的面前,蓝色的瞳孔中映出他月光一般纯洁的面容:“师弟真是稀客。”
“师兄不会怪我贸然前来,打扰你的好事吧。”
冰瞳凛冽的目光,如剑一样直刺他的眉心:“有什么事。”
容垠嘴角的笑蓦然放大,他寂静的笑划过白雪的纷飞,落在冰瞳似天空纯净的瞳孔中:“无事。”
落雪无声,飘飞在两人之间,许久,冰瞳转身离开。容垠却不慌不忙的扣响葵婉的门,姿态婉然好像是去拜访一个好友。身穿大红嫁衣的女子见着他,微微一笑,随后掩了门扉,徒留一院清冷。
之前还是热闹非凡的月落阁,此时已是门可罗雀,特别是在这喜庆的日子里,月落阁的寂静与东宫的喧闹遥遥相望,更显落寞。
月初穿着一件雪白的纱衣,眉目婉和,面颊和嘴唇皆是苍白透明,让人心生怜悯。她弃了珠花流苏,三千青丝仅用一支雕工细致的梅簪绾起,淡上铅华。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有一股巫山云雾般的灵气。
“娘娘,今晚少君主不会过来了。”她的婢女心疼她,好心提醒到。
“清乐,你看那儿真是热闹,帮我取件衣服,我们也去看看。”月初回头浅浅一笑,水眸中一片苍白空洞。
“娘娘……”
“怎么,难道现在我说的话都不对了?”
“不是的,奴婢立刻就去。”
雪花一片一片的飘落下来,落在她的发间眉间,月初的眼中流光转动,暗自道:“桑儿,阿姐就要回来了。”
她披了一件深色的狐裘,慢慢地走向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东宫。她就像是一枝清梅,跪在一对新人面前:“臣妾恭喜少君主、少妃百年好合。”也不等绵熙有动作,她又立刻站了起来,走向没有任何遮掩物的舞台之上,将身上的狐裘解下抛在一边:“少君主,臣妾新编了一支舞,正好赶上了这大好的日子,便献丑了。”
她的目光未曾落到一个人的身上,绵熙的心,疼得无可救药。他的脚步有些不稳,想要不顾一切的奔上去将月初搂在怀里,可不等他跨出一步,就听到绵宁爽朗的笑声:“好……月妃真是懂事。”他刚刚前倾的身体,又恢复原样。
葵婉透过薄薄的盖头,看到绵熙的表现,眼角眉梢的笑意越发明显,她想起了容垠对她说的一句话,男人,永远不会为女人放弃权利。
这句话,真是太对了。
月初浅浅一笑,她的水袖,不经意地一挥,飘出一片幽静,再往回一带,已经换了檀香的雍容;水袖褪到皓腕,化成翩飞的蝴蝶,旋转在白色的苍茫天地中,不知疲倦,然后,她仰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嘴角扬起一抹出尘的笑,一颗白色的药丸从袖子中落下,正好落入她的口中。
音乐停了,白雪之中只剩下惊叹之声和静静伏在舞台之上的白衣女子,她久久地,久久地躺在那儿。
终于觉察到不对,绵熙红色的身影飞奔而去,他看见,月初如墨的青丝上落满了雪花,一层一层的覆盖她,纯白的衣衫像张开翅膀的蝴蝶,连成了一片。
“初儿。”绵熙蹲下身子,将她半抬起来。月初紧闭的双眼中,流出一滴清泪,她苍白的嘴唇边,流出一抹浅淡的笑:“少君主,初儿不能做到了,初儿答应你的事不能做到了。”
“不……不会的。”绵熙近乎咆哮地吼道:“没有本宫的同意,你不可以言而无信。”
月初笑了笑,伸手握住绵熙青筋暴起的手:“少君主,若初儿去了,就将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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