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床上不能下地,百无聊赖,只能看着洞口处的光线由明转暗。日复一日。
我想着,师姐会找来的,即使她找不到,如果她通知师父,师父也能找到。等了半月后,师姐没来,师父没来,那个说要等我长大跟他成亲的人也没来。
洞里的那位老人会隔三差五的送来些吃的和一些草药内服外用,并且放下东西扭头就走,多是不见踪影。
枕边放着些粗布衣和一些大大小小的野果子,我把果子拿在手里把玩,偶尔跟它们说说话。说完又把它们吞下肚,觉得有些残忍。
好在,只要不触及左腿,还可以坐起身来。我解开那厚厚的纱布。腿上遍布伤痕,最重的几处是被枝丫刺穿了皮肉所致,依旧红肿不堪。老人说他救起我时,那些枝丫几乎与血肉凝在了一起,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清出来。我换好药,靠在枕头上,仰头看着洞顶,有土灰落下。
“娃娃。”又是一声突兀的高叫声,半个月了,我还是没习惯,心跳又漏跳了半拍。
老人走过来,手里端着一只有着缺口,带着裂纹的药碗。
我从他手中接过药碗,发现他这次倒没有急着走。
“老爷爷,这里是哪里?”
“嘿嘿嘿,”他总是很欢快的笑着,“这里就是鬼见都要绕道的,枯、骨、洞。怕不怕,怕不怕。”
看着他那一脸明快的笑容,听着他轻快的口气,自然是不怕的。
“老爷爷尊号?”
“老头我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家喻户晓的,鬼、影、子。”
他在那里故作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很是不自然的昂首挺胸,还不忘摇晃着脑袋一字一顿的自顾说着。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娃娃,笑什么?”他窜到我跟前左右晃动着身体盯着我看,“你没听过,没听过。还是不好听,不好听?”
“挺好的,挺好的,鬼爷爷你别急。”
“鬼爷爷,嘿嘿嘿,鬼爷爷,鬼爷爷。”他像个得了宝的孩子,嘴里不停念叨这个称谓,一溜烟儿,又跑了。
我叹了口气,想着除了把伤养好,日后作何打算。
即使还在夏日,这洞里也是闻不到一分花香,真要如鬼爷爷说的那般,这里定是枯败不堪,鲜少会有人涉足,也就是很难被人找到了,必得自己走出去。
想到这里又有些悲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如果真如鬼爷爷之言,再加上我失踪了太长时间的话,师父会不会真的以为我在哪里毒发身亡了。
也许真如鬼爷爷之言,所以师父总是纵着我,对我的管教实在松散的可以。以致我身边有师父这么个高人,我竟然一无所成,不学无术,整日带着白团在林子里晃荡。回头想想这十四年,我做过的能说的出口的事儿,也就是读了些书,画了些画,跟师父学了些舞步和几支曲子。只是这些事儿在师姐眼里是为人不齿的,不若练一身功夫行侠仗义来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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