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耀眼的晨光照进木屋,叶流烟在鸟声瞅砖中幽幽醒来。
环顾四周,没有宫天佑的踪影,连晒得人微烫但阳都让人忍不住怀疑,昨夜是否真有下过雪?
若不是痠软的四肢和犹留着雪堆的泥地,她真要以为宫天佑和月夜飘香的飞雪都是她的南柯一梦。
摸了摸床畔,是冰凉的,他……走了……果然,在掠夺了她最后的一丝自尊之后,他马上厌倦贫乏的自己,回到他尊贵的世界。
她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胸口空荡荡的那个洞,是苦涩?还是预料中的疲惫。她已经开始分不清宫天佑与哥舒翰。
强撑着疲软的身子,她下床掏了冷水想让自己清醒,水盆中倒映出一个发丝纠结,面色黯然的憔悴身影。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向来称不上绝色,被众家绝艳红颜养刁的宫天佑,只是拿她当作猎捕时的一个乐趣罢了。
而她,也只是将他当成了哥舒翰的替代品而已。
走到屋外,阳光亮晃晃地教人一时睁不开眼,她伸手挡在额际,眼眨了许久才适应强光。
她瞇起眼看着雪融的泥地上,残留的火堆余烬和已经脏污的毛毯,胃里直冒起一股酸溜,让她反胃欲吐。
她咬紧唇,逼下喉间的酸水,再睁开眼时,笔直地走向毛毯,不顾泥泞溅污了她的裙摆,奋力将毯子拖到青莲池畔。
一咬牙,她将毯子扔进池里,看着毛毯吸了水,沉甸甸地浸没在池底的泥泞中,眸里有一股快意。
捂着脸,她拖着脚步回到茅屋,靠着冰冷的墙壁,无力地滑坐在地。
她抱膝蜷起身子,开始无意识地摇晃……
回到太子府邸,穿上艳红的装束,冷眼旁观夜夜宫天佑在美人逗弄下笑得开怀,仿佛鹧鸪山上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安成轩如期进京,使人意料不及,皇上设宴德胜宫,为他接风洗尘。
一段时日不见,安成轩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 在午后的阳光下,没有丝毫红晕,清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
叶流烟静静站在一旁,期待着安成轩的另一次表演。
酒酣之际,安成轩忽然跪倒在宫染夜面前,放声大哭,边哭边诉怨道:“儿臣是蕃人,受人歧视,又没有一点学问,可是圣明的皇上并不嫌弃,不断地提拔,儿臣真是感激不尽。可儿臣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二王子,他一直想要杀掉我,请皇上为我作主啊!”
“本皇还授给你左仆射的官职。”宫染夜深感愧疚拍着安成轩的肩膀:“这次之事便是本王听信谗言。”
“儿臣只是担心日后之事会重蹈覆辙。”安成轩不断哭诉道:“微臣纵使做得再多,二王子殿下也会怀疑微臣,一路进京,儿臣唯恐有埋伏,以汗血宝马疾行,以日行三百里的速度进宫,如今能安然无恙在圣上面前,真是苍天见怜。”
“我儿辛苦。”宫染夜心中愧疚更深:“本皇如今就传旨下去,从此再有人报告说安氏要造反,本皇就会斥责报告人诬陷之罪,还会将他绑缚送给我儿处置。”
“儿臣感激涕零。”安成轩再次深深叩首。
宫天佑喝一杯酒,沉默不语,叶流烟捧在托盘之下的手心渐渐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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