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皇宫大殿之上，皇上眼角微微上挑，朱唇轻抿，看上起精神很好，心情不错：“众卿家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哥舒翰心急抢前一步：“臣有要事启奏。”
“何事？”皇上宫染夜询问的目光投向哥舒翰。
“太上皇在长乐宫中久病数日，未得痊愈。”哥舒翰看身边傲然不动李辅国一眼：“太医院推卸责任，无人应诊。”
“居然长乐宫中有这等事？”宫染夜眼眸中划过一丝惊异：“此等大事为何无人来回报本王？”
“一切皆乃是慎刑司李辅国所为。”哥舒翰加重了语气：“太上皇退位初期，一直过着无所事事，但尚算自由的生活，但李辅国得到右丞相高文博与天佑太子默许，一直对太上皇步步紧逼。将太上皇喜欢的三百匹汗血宝马收回大半，仅仅留下十匹，继而强令太上皇迁居到皇宫内宫，只留下几个老弱病残之人伺候太上皇，又将对太上皇一直忠心耿耿不离不弃的下属流放，强令太上皇在朝中的亲信官员致仕，太上皇晚景凄凉，就连钓鱼为乐，也被李辅国戏弄侮辱。”
“可有此事？”宫染夜面色一沉，让人顿觉天外乌云变色。
“此事儿臣都知晓一清二楚。”太子天佑坦然走出队列：“李辅国与右丞相都对儿臣言明，儿臣认为太上皇落到今时今日之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父王不对付他已经是法外开恩，难道他还想过得逍遥自在吗？”
“天佑？”宫染夜左手一挥，茶杯碎裂在地：“你怎能如此对待本王的生父，你的外公？”
“儿臣近日做梦常常梦见当年的事情。”天佑太子面不改色，古铜色的肌肤，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萤光一样：“当年太上皇分别赏赐父皇与四皇叔一个金色的盾牌，和银色的盾牌，父王与四皇叔都想要金色的盾牌，争吵不休，最后拔剑出来一决胜负，太上皇都只在旁默默微笑观看不发一言。”
“那次太上皇寓意颇深，盾牌的正面是金色反面是银色，正面是银色反面是金色。”哥舒翰连忙说道：“太上皇只想让皇上和四王爷知晓兄弟之间的冲突相残根本毫无意义。”
“儿臣可不这么想。”天佑太子提高声音，光滑亮丽的贡品柔缎，也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辉：“父皇与四皇叔累得坐在地上喘息，儿臣看见太上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天下间皇位只有一个，谁人不想坐得安稳坐得长久，太上皇根本就属意兄弟相残，群臣相斗，自己隔岸观火，明哲保身。”
“皇儿言之有理。”皇上思虑许久，点头称是。
“李辅国只是得到儿臣默许办事，却遭到义禁府侍卫动手。”天佑太子拱起双手：“如今李辅国卧病在床，儿臣想替李辅国讨一个公道，就让罪魁祸首登门谢罪，任由李辅国一人处置。”
“当时只是下官一人所为。”哥舒翰沉声道。
天佑太子换换看哥舒翰一眼：“不是你，是你养大的那名孤女，叶流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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