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静,凌婉和泊远都注视着此刻端坐在床前的那个身影,那人沧桑的脸上满是肃穆,眼角一颗鲜红的泪痣,正是当初救下泊远之人。
“婆婆,她怎么样了,我看她吐出黑血,这是中毒了吗?”
那大夫没答话,只是眉头越蹙越高,放在那红衣女子腕间的手指似是微微收紧。
忽然她走向先前被那女子吐了黑血的桌子,细细的查看,甚至还低下头去闻了闻。
“婆婆,她到底怎么了嘛?你快说说呀”
凌婉见这大夫不说一句话,急性子又上来了,她可是问过这老大夫的小徒弟的,虽然这老大夫话少,可她却是能说话的。
却见那老妇人站直了身子,凌婉以为她要写药方忙给她让开了道儿,可不料,那大夫拎起药箱就直直向门口走去。
她这是……要走了?
“婆婆,您还没开方子呢,您治治这姑娘啊,不能不管啊”
凌婉挡住他的路,急急的说道。
老妇人轻轻抬眼瞥了她一下,不理她,转脚向一旁走去,看来是要绕道而行。
“大夫!您说句话啊,您不是曾说过行医之人就要救死扶伤吗,您难道要看着这姑娘死去吗?”
那老婆婆终于开口,声音嘶哑低沉,“我是说过这话,可是这女子的病-----”,她轻哼了一声,声音里却像是毫不在乎,“我治不起,也没办法治”
说完,她绕过她继续向门口走去。
“婆婆您等等,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治不起,您不是医术超群吗?”
老妇人转过身来嗤笑一声,“这世上人外有人,老妇从未说过自己医术有多高明,况且那姑娘的病就算是能救老妇也绝不会插手施药”
“为什么?!”
老妇人却反问,“姑娘你与那床上女子是同伴吗?”
“不是,我与这位姑娘只是一同借宿在这客栈而已,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了”
“那就好,那是姑娘的幸运”,老大夫抚了抚须,看着凌婉,似是语重心长,“老妇看姑娘也是心善之人,在此也就奉劝姑娘一句,这路途之中有的人能相知相识作个朋友,这自然是好事,可有的人却是那暗夜毒花看似温煦暖人实是万万不可相触,碰则伤己伤人,得不到好下场”
凌婉看了一眼那床榻上躺着的苍白女子,慢慢说道,“您这是在说,她就是那暗夜毒花吗?”
老婆婆没说话,只是看向那床榻上一动不动的红衣女子时,目光渐渐幽深复杂看不见底。
半响,她轻轻开口,“这人姑娘你还是离得越远越好,否则只会惹来祸事”,说完再也不做停留直直走了出去。
凌婉轻轻关上门,又回到了那床榻边上。
“泊远,我们不应该救她吗?”
泊远只是看着她却未回答,他目光澄清莹亮,像是没有经过尘世污浊的美玉,那明亮的眸子里温煦清和,似乎能抚平所有的不安与怀疑。
“我们不能看着她就这样死去,是吗?”
泊远轻轻笑了。
凌婉也笑了,“我们要救她,不管她是什么人,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样在我们眼前没了声息,我见过她救下一个小歌女,或许她并不是坏人呢”
泊远还是温煦的笑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那红衣女子又不觉呻吟了一下,她的面色像是痛苦极了,秀美紧紧皱成一团,唇色似乎更白了,大滴大滴的汗水从她的额头渗出,片刻她的脸面潮湿,颈部也是大汗淋漓,衣衫也慢慢被浸透。
她,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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