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凤在上
门被突然推开。
袁嘉上正伏案做翻译,被那些德语科技文弄的满眼蚊香圈。她向来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小阿姨简忻一阵风似的站在她面前,大骂:“袁嘉上,你还要不要脸啊,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居然爬上了萧声的床,他是你未来小姨父啊你也下得了手。你好歹也是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了,长这么大,又受过高等教育,竟做出这样的事,你的父亲你的学校教给你的礼义廉耻呢,通通都给吃进狗肚子了吗?你还是个人吗你?”她自问没什么对不起她袁嘉上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简直比农夫捡回的那条蛇还毒,她就是一头捂不热的白眼儿狼。
袁嘉上做翻译做的腰酸背痛双眼呆滞,好久才回过神来,放下笔,捏了捏眉心,“小阿姨,你说,你内心里真把萧声当成你未来的丈夫吗?”那件事情才过去两天,她的小阿姨就找上门来了,速度真快。
“当然。”简忻狐疑的看着她,“袁嘉上,刚才这话你什么意思?”
袁嘉上站起来,和她面对面,冷笑道:“既然把人家当未来丈夫,那为什么还要往人家头上戴一顶顶的绿帽子?小阿姨,你的爱真是廉价。”
简忻被抓住了把柄,脸色一变,古怪的看着袁嘉上,“那我亲爱的小外甥,你又算什么?帮他报复我?真真可笑,爬上人家的床,真是为了报复我?真把自己当圣母啊。”她没有私心,打死她也不相信。
袁嘉上又坐回椅子上,“我还没吃错药变成一个傻缺,我脑子又没坏当然不会当圣母,我这么做,一则想报复你,二则我是真喜欢上了萧声,小阿姨,这个答案你满意吧?”
“报复我?”简忻抓住了这个关键字眼。
袁嘉上颇有几分遥想当年的意味,嗤笑道:“我想你肯定已经忘记了十年前你对我做过什么了。但我肯定你还记得那个叫宋清的男人。”
简忻脸色煞白,十年前的一幕幕涌入脑海。
“记起来了吗?”袁嘉上冷笑,“你不是喜欢把我送上别人的床吗?小阿姨,那一年我才十二岁呢?你说你怎么下得了手呢?”她的一生,差点毁在了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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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嘉上将手中的杂志狠狠的扔在堆满了外语书籍的桌上。
杂志翻开的那一页正是简忻发布婚讯的那一页,照片中的女子巧笑倩兮,“结婚是每个女人必经的一个过程,我也小三十了……那个男人非常爱我,希望得到大家的祝福,谢谢!”
才三十上下,简忻在翻译界已小有名气。简家的女子都长得漂亮又才气逼人,袁嘉上的妈妈简萌二十几年前被人追捧为译界女神,而简忻现在是新生代的译界女神。
简忻要结婚了,结婚的对象毫不意外会是萧声,袁嘉上想,这次自己是栽了大跟斗了,她怎么会干出那样的事呢?怎么这么厚颜无耻到那种境地呢,居然学别人下药,居然爬上了男人那健硕的身躯。
将自己狠狠地抛进床里,望着天花板出神。大大的丹凤眼里只写了两个字:绝望。
她为什么会下药呢?走到这一途其实也是逼不得已,谁不希望走正当途径呢?爱情来得狂,她又过于冲动,两个月前她听萧声说要结婚了,她哪能再等的下去,无计可施的她选择了孤注一掷。
她下了药,睡了萧声,她睡了她口口声声喊了五年的小姨父。就算她知道伤敌一千自损两千,可她还是那样干了。
可笑的是,那个男人在那件事发生之后消失了一个多月,可现在,却传来了那两个人的好消息。讽刺吧,袁嘉上,你就承认你失败吧,想报复一个人最终却搭上了自己的名节;就承认你贱吧,没人逼着你去下药吧。看吧,报应来了吧。
这杯酒是她自己酿的,即便很苦,她也只有捏着鼻子使劲儿灌下去。一个人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人生有S面,也有B面,她就是个超级大傻B。
躺在床上,她又想起了她爷爷袁堃璟老将军曾说过类似这样的话:人生就像开飞机,飞多高不是关键,关键是落地一定要稳当。以前她记得稳稳当当,现在这句话网络上遍地开花了,她却忘记了。她的一意孤行,导致了最后的一败涂地满盘皆输。
她扯开嗓子嘶嚎了一声,趴在床上狠狠的捶了几下床板。
钟琴踩着高跟鞋儿哼着流利的英文歌儿从外边进来,见向来不是泡馆就是坐电脑前勤劳做着翻译工作的袁嘉上居然有闲心躺在床上玩挺尸,“哎呀,我的好上上,你怎么啦?”很卖萌的语气,刚才和张一凡厮混回来,心情好到爆。双手撑着床沿,瞧了人家半晌,半捏着人家下巴,“哎哟,瞧这一脸绝望的小样儿。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儿,说来听听,让我也乐呵乐呵。”
两人是发小,从来言行无忌,一起长大一块读书一块儿疯。
袁嘉上爬起来,背靠着墙,望着窗外。外面是广漠的薄暮景色,到处可见的夏季绿色树林在夕阳中变成了藏青色。
“怎么了,扮忧郁啊。”
夕阳艳红,群山蓊郁,可她的心情却仿佛秋风扫下的落叶。袁嘉上哭丧着脸。说:“钟琴,怎么办?他们两要结婚了?”
这果然是个难题,难怪这娃子这么愁眉苦脸,钟琴想了又想才说:“上上,我先来问你几个问题,你喜欢简忻吗?”袁嘉上的事情从来不瞒钟琴的,所以十年前的那件事发生后每两年就告诉了她。
袁嘉上抬起头,一脸坚毅的说了声当然不。她要是喜欢简忻,她就不会报复了,不然哪有这么多后续故事。
“那好,你知道你小阿姨是怎样的人吗?”
她点头。
“那你觉得简忻配不配的上萧声?”
袁嘉上摇头。
“你喜欢不喜欢萧声?”
她想了想,点头。
“那不就得了,把他抢回来呗。”
袁嘉上沮丧的说:“他现在都不愿意见我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多月了,打电话给他不在服务区,偶尔响两下也没人接。”
钟琴一笑:“人家是个军人,哪那么多时间陪你玩儿啊,也许第二天他就去部队了呢?或许这段时间恰逢人家演习回不来也不能与外界通话呢?你说他要结婚了,反正你知道他的家在哪,去看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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