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沈总,你身为恒雅的副总裁,你将为此次报道事件对恒雅产生的负面影响做出怎样的补救措施呢?”
“关于这次的事,我会辞去恒雅副总裁的职位。”出乎众人意料的回答,毋庸置疑再一次引起众人热烈的议论。
宋忠诚诧异的看了看台上的沈晓琪之后,又看了看坐在前排依然淡定的沈岩。这件事,在回上海之前,沈晓琪就已经和沈岩提过。虽然他有劝过沈晓琪没有必要辞去副总裁的职位,但是也知道因为这次事件的报道,她已经身心俱疲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了。最终和天使老师他们商量之后,沈岩同意了沈晓琪的做法。
“因为我的个人原因造成恒雅以及相关人员的损失,我很抱歉。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恒雅,谢谢!”官方不带任何一丝感情的口吻。
礼貌的鞠躬之后,在记者们尚未反应过来时,沈晓琪俏丽的倩影已走到了会场出口。仔细看就会发现,沈晓琪垂在身侧的手因长时间紧握着,指节早已泛白。
走过长长的走廊,高傲干练的倩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采访的媒体们被警卫拦在了通道入口。当所有嘈杂的喧嚣隔绝在身后的远处,确定不会再有记者跟来,沈晓琪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无力的靠着墙壁压抑着由心底蔓延至全身的颤抖,扶着墙壁开始一步一步的缓缓向走廊尽头的休息室走去。
脚步声由远至近渐渐由走廊的转角处传来,走过转角,沈岩、宋忠诚、徐浩庭、林蔚蔚便看见沈晓琪单薄的身影扶着墙壁缓缓前行。愈渐走近,当看清她苍白无血色的模样,宋忠诚下意识的上前去扶她。但刚一碰到沈晓琪的手臂就被她抬手用力甩开了,在宋忠诚被推开的同时,沈晓琪的身体向前踉跄了几步,随即像被抽离所有力气般靠着墙壁虚弱的跌坐在地,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过双腮,似乎脑海中那根一直绷紧的弦,断了。
林蔚蔚想要上前扶起沈晓琪,却看见沈岩摇了摇头,制止了她的动作。准备开口询问原因,身后传来的一阵脚步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徐浩庭看着温文儒雅的男子渐渐向他们的方向靠近,走到沈晓琪的身前缓缓蹲下身平视着沈晓琪,他听见那个男子叫沈晓琪……妹妹?!
“哥……”眼神空洞的看着陆克英,淡淡的语气让人听来却有几分哀戚的味道。
“如果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
“我不可以哭的,不可以哭……哭了,他会生气的……”
“不会,他不会生气,你忘了,你是他的巧克力,他答应过你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
轻声诱哄着,心疼的将沈晓琪的头揽过靠在他的肩上,替她挡去其他人窥探的视线。
仿佛像得到了特赦一般,压抑的情绪如同开闸的洪水顷刻涌来,长长的走廊只回荡着沈晓琪失控悲戚的哭泣声,令人窒息的压抑与沉重在空气中渐渐弥散开来。如同此时窗外风云骤变的天空,震耳欲聋的滚滚雷声轰隆作响,狂风暴雨哗啦啦的倾盆而下,冷酷无情的鞭打着大地万物。
“哥,我撑不下去了……我没办法再…演下去了……”
“我要离开…我要离开这里……”
伴随着哽咽啜泣的话语,染满悲怆的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飘入在场所有人的耳际,深深的震撼着人们的胸腔。这样的沈晓琪,和以往那个嚣张跋扈的沈晓琪迥然不同,任何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心疼。
“旅客朋友们,由于天气原因,飞往上海的班机将延迟到明日早晨7点”台北桃园机场大厅一遍一遍的重复播放着这则广播,而VIP候机室里那个冷傲绝伦的男子却丝毫不为所动,沉默不语的站在落地窗前,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场,眉头紧蹙,似乎陷入了某些沉重的回忆里。
[父亲,你要怎样才愿意认同我和天魔星在一起?]
[如果你能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我会考虑接受她做我的儿媳妇。]
………………
[你说什么?!你说我父亲派他的得力助手Jack去了台北。]
[是的,詹少。好像是去了圣英大学。]
………………
[詹少,你现在还不能离开医院。虽然这次犯案组织几乎落网,但是研究关于注射到你体内药物的医药人员已经当场被击毙。]
[我们尚未检测出你身体内被黑帮组织所注射的药剂成分,不知道这些药物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怎样的影响,为确保你的生命安全,你必须留在医院。]
[詹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治疗。]
………………
透过候机厅大大的落地窗一眼望去,狂烈的暴雨以势不可挡之势冷酷的摧残着大地万物,伴随着轰隆作响的雷鸣,一道电光划破天际,让神秘的黑夜显得狰狞可怖。这样恶劣的天气让詹士德仿佛回到了那个同样狂风暴雨的夜晚,那是车祸发生之后的半个月。
那场车祸虽然没有夺走他的性命,但却也让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徘徊在鬼门关。车祸之后,他的父亲Dr。James并没有把他留在医院治疗,而是将他暂时带回在台北的别墅请来美国权威的医疗团队医治。
就在那晚,他恢复了意识。他醒来之后,仿佛听见李晓星在唤他007,声音好像是从窗外的楼下传来的,他想要去找她,却发现没有半点力气,就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稍微挪动身体,刺骨的疼痛便开始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知道车祸让他伤得不轻。
可是,他的天魔星好像在哭,而且外面下了好大好大的雨。他的天魔星一个人在外面,他的天魔星一定很害怕,他要去找她,他要陪着她……
强忍着全身各处快要散架的剧烈疼痛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最后整个人狼狈的滚落在地,但是他已经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他唯一在乎的只有他的天魔星。艰难的爬出房间,再一点一点的向楼梯口爬去,第一次,他觉得原来走廊这么长,这么长……
他好累,好累……头突然好痛,好痛……
可是怎么办,外面在下雨,他的天魔星一个人在哭,她在哭……
深深的无力感和已经痛到麻木的知觉渐渐被漫无止境的黑暗吞噬,他的眼皮突然觉得好重,好重,意识一点一点变得模糊,最后甚至连天魔星的容貌都彻底模糊了,他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抓住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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