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劝道,“末学不记便是,只是如此又要劳烦浅商施主了。”
殷浅商平静了一口气才冷冷说道:“我喜欢麻烦是我的事,再说你又能记得多少?”
沾尘满面愧疚,合了一礼说道:“阿弥陀佛!给施主添了麻烦,末学实在是抱歉!”
“你的抱歉又能维持得了多久?”心里叹息一声,却没在说什么,殷浅商只是转头向赵烟树道,“赵大夫,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吩咐儿家就可以了。”
赵烟树轻叹口气,点点头道,“等一下沾尘师父施针用药之后,奴家便把一些需忌讳的食物告知娘子知晓。”
“如此多谢。”
赵烟树才走出屏风,殷浅商忙上前问道:“找大夫,沾尘他怎么样了?”
“没事的。”赵烟树安慰道,“只是睡着了,半个时辰后就会醒来。”
殷浅商轻松了一口气,赵烟树又道:“沾尘师父只是记忆有失,并无生命之虑,浅商娘子不必过分担忧。”
“儿家明白。”殷浅商退回圈椅上坐下道,“只是多年夙愿将要实现,一时有些过于心急了。”
“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正常的。”赵烟树走到圆桌旁坐下,坐在对面的王艳瞳递过一杯热茶,赵烟树接过,道了一句谢。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殷浅商道:
“赵大夫,沾尘怎么还不醒来?”
“应该马上就能醒来了。”赵烟树道,“进去看看吧,奴家也需知道第一次施针过后沾尘师父的反应。”
几人进了屏风,正好沾尘从围子床上坐起来,有些茫然的看了众人一眼。
“浅商施主!”
殷浅商正高兴他第一个叫出了自己,却见沾尘突然转到赵烟树的方向,和暖的嗓音清清楚楚的说道:
“施主,······末学为你还俗可好?”
“呃!”赵烟树心里哀叹一声,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沾尘师父?”
“什么?”殷浅商一时惊住,半响才又盯住沾尘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嗯?”沾尘有些疑惑的看向殷浅商,又转向赵烟树道,“末学说为赵施主还俗可好。”
“还俗?”殷浅商不可置信的看着沾尘,半响才失控一般抓扯住沾尘的肩膀,厉声道,“你说你要还俗,你为别人还俗?”
“浅商施主。”沾尘皱了皱眉头看她,“怎么了?”
“别管我怎么了?”殷浅商瞪着眼睛看着他,“告诉我,你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要还俗是不是真的?”
“末学是出家人。”沾尘认真说道,“不打诳语。只是······”
殷浅商紧紧盯着他,“只是什么?”
沾尘道:“末学记得,浅商施主似乎是不允的。”说着转向赵烟树的方向道,“施主请见谅,是末学又唐突了。”
“记得?”殷浅商红了眼眶盯着他,“你用什么记得?”
想着之前沾尘只是想记下一些注意的事殷浅商的反应都是如此,现在·····赵烟树轻叹,好像真的不妙了。
只听得沾尘清清楚楚的又说道:“末学之前曾在卷册上记下赵施主来过之事。”
赵烟树揉了揉额头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殷浅商愣愣的退后一步,看了看沾尘又看了看赵烟树,眉心紧皱,眼眶泛红。
“你记下别人,沾尘?你居然这样对我?”
“树娘,小心!”
赵烟树正想说些什么,却看见眼前一条鞭子突兀的袭来,而后腰上一紧,已经被王艳瞳从窗子里带出屋外。
只听得“哗啦啦”的一声响,屋子里赵烟树刚才站着的背后的博古架已经翻倒在地,上面的瓷器碎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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