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怀着怎样惴惴的一颗心跟随着父亲的脚步,恐怕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满怀期待着什么,我不敢深入去想,那句“今日殿下便衣前来”的话一直萦绕在耳际,那华美的玄衣,那浩瀚的眼波,他会不会就是…
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这么巧,今日司空大夫也来文殊禅院礼佛?”
当事实就要揭晓,当那件华美玄衫忽然自我对面乍现时,我已不敢抬头,我知道,一切已如我预想的那般美好。
眼前如许之人,他定是我在寂寂深闺空等多年的人…
果然,父亲已作势行膜拜礼,玄衣男子上前拦住,“大夫切不可如此,今日便衣前来,不可暴露行踪…”
父亲还是躬身施了一礼,我埋着头站在父亲身旁,我知道,将要到来的,已经到来了。
“殿下,”父亲悄声道,“怎么没见护卫跟随,这里鱼龙混杂,殿下的安危要紧。”
“大夫,无妨,”玄衣男子龙慕天道,“只因有个紧要的人需要找寻,故不曾令护卫跟来…”
“找人?”父亲疑惑道,“殿下欲寻何人?”
龙慕天的眼光已将我包围,他笑言,“一个过路人。”
我的脸烧得很,我闪躲着视线,低着头,只看自己的脚尖。
龙慕天继续道:“司空大人,这是带着家眷到此上香吗?”
“这个…”父亲迟疑片刻,然后显露出像是下定了决心的样子,“殿下,臣有一事,望殿下为臣定夺!”
“哦?”龙慕天探寻道:“大夫何事?”
父亲似有些汗颜,“殿下,臣有两女,蒙皇上厚爱,臣女虽为陋质,但我司空一门也要择出一人前去参选殿下的妃位,”父亲拉过我来,“这是长女司空盈,”又拉过妹妹,“这是次女司空袅,只因她姐妹二人同年,臣无法定夺,故携她二人来此抽签取舍,不期在此巧遇殿下,这也许就是天意,她姐妹二人的去留,臣冒死请殿下替臣做主!”言罢,父亲长揖不起,挥汗如雨…
龙慕天乍然听陈难免有些迷糊,但稍后便立觉奇妙又新奇,他的眼光似明镜,不停地向我照烁过来。
龙慕天忽然靠向我道:“原来你的名字是司空盈…”
我未及回答,父亲急忙按我跪倒,龙慕天顺势将我搀起,他的手掌温热而有力度,我发着抖,他注视着我,许久方撤开他的手。
“司空大夫,她是长女司空盈?”
“正是,殿下!”
“长幼有序,司空大夫,就由长女前去参选吧!”
父亲喜不自禁,“多谢殿下成全!”
佛阁巍峨,钟磬齐鸣,殿角飞檐上所悬的铜铃,被风吹得泠泠有声,宛然如歌。
我是迈着怎样轻盈的步子离开文殊禅院的,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一天真是太奇妙了,我素静的一颗心,已如映倒在水中的一轮明月,瞬间充满了私密的光华。
返程的马车虽依旧颠簸,却很享受,沿途的街市虽照旧喧嚣,却很生动,我极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但我内心全是温暖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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