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碗里。
她小声抱怨:
“我不喜欢吃。”
当啷的一声。他碗筷重重一放。
她心中暗暗吐舌,却也只有咬着牙一点一点把那大块的吃下肚去。
其实像那样一起吃饭的时候也不是很多,他来的时候都是晚上,有好几次都是深夜才听到门响,他的戎装从未来得及换过,显然都是从军队直接过来的。
他忙着东征北战,却也记得来看她。
府里诸多夫人,诸多子嗣,为了让她清净,原来都被禁止在伊梅园外出没。
他带着很多文书在她房里批改。
她故意倚在床边假寐,时不时偷偷虚起眼睛看,果然见他片刻后便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嘴角分明便要弯出笑来,却陡然严肃了脸色,喝道:
“装什么睡,过来给我倒茶!”
她吃了一惊,也不敢反驳他,只得乖乖站起来倒茶,他倒似乎突然来了兴致,文书放开,,眼中似笑非笑的:
“你刚刚在偷看我?”
简直是贼喊捉贼,她忍住气闷哼:
“没有。”
“你以为我没看到吗?”他突然一拍桌子。
她吓一大跳,手上一抖那瓷壶哐啷一声便掉下去,立刻便磕掉了几块瓷渣下来。
“毛手毛脚的,难道你除了暖床便一无是处了么?”他挑着眉毛,俊美的脸上似怒非怒。
她内心气极,却不敢惹恼了他,只能低下头去捡着落在地面的碎瓷。连睫毛都在委委屈屈的抽动着。
而那边的笑声已经轻轻荡漾了起来,然后一双手,便覆上了她的手,轻轻摩擦着,薄薄的茧割着她柔嫩的皮肤,却在空气里平白添了几分暧昧旖旎。
她蓦地站起来,脸蛋儿涨的花朵般艳红。“曹阿瞒你——”
他也一立而起,手将她一拉,她站立不稳撞在他怀里,他嘴角噙笑,不等她反应已经俯身吻住那花似的薄唇。
“我,许你一生一世的宠爱。”
红鸾心动。一场温暖欢好。
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
便,够了。
他在她耳边低语,情人般亲昵,却是不容抗拒的森冷,再没有半分刚刚那展眉而笑的明朗,“有关他的一切你必须给我清理掉!我给你时间,你可千万不要教我失望。”
那话里的威胁意味她自然听得出来,她垂泪不语。
我的叶子是你安眠的药
你可知道
我也是需要安眠的。
然而你不在
我便吻着它,幻想着它是你。
四日后。
小满将灵珊叫到了房里。
“灵珊,给我买一副药。砒霜。”
灵珊看她面沉似铁,惊得魂飞魄散。“夫人别想不开啊。”
小满不语。
灵珊死命纂着手不愿接过碎银子,小满却是将刀子架在了自己脖颈上:“去不去?”声音里是一片豁出去的决绝。
别怕,灵珊,少量的砒霜能让人进入假死的状态且不会伤到孩子,到时候我死了,他就放手了。你记得替我收尸啊。”
灵珊刚走,那人便推门而入。
小满抱住了他。
他站着动也不动,眼睛看下来:
“不是我碰一碰也会哭吗,现在又主动抱着我干什么?”
怕,再没机会了呀。
他淡然笑起来:再给我吹吹那天的曲儿吧,乏的很。
悠扬而纯美的乐音在女子玫瑰色的唇瓣绽放。
仿佛仙子的手,轻易抚平着世人一身的沧桑。
那一幕是多美得一幅画。
那又是多么美妙的一个梦。
他与她,心无长物。
白裙女子倚着窗,紫衣俊美的男子靠着她。
恍惚间似乎一双神仙眷侣。
许久许久之后的小满回忆时,只觉得有那一霎,便是曾经拥有。
小满看着眼前盛满砒霜的茶杯。
双目朦胧。
身畔是一株姬丽的兰花盛开。
灵珊满眼泪痕的看着她。
然而谁也没料到,变故在这一瞬间横生。
一个声音在窗外响起:“我到要看看爹爹藏着不让人见的狐狸精长何等模样!”
然后,是院外护卫阻拦的声音。
“大胆!”
似乎是外面的护卫被一脚踹翻了。
紧闭的房门当的一声被人同样一脚踹开,尘土簌簌而落。
转身。
二人皆是无言。
“是你?”
“阿健?”
他是曹操的儿子?
小满睁大了眼睛。
阿健,见是她,一双黑眸里怒气烟云横生,一双手死死纂住她的袖摆:“发生了何事?呵呵,那日你失去分寸将爹爹抱在怀中我就该想到的。难怪去二叔府上时竟再未见到你。”
小满心道,难怪那日他死活不肯从树后出来,怕暴露身分呢。
阿健,曹子健,曹丕。
小子有出息啊 。
小满有一种当娘的看着儿子一飞冲天的喜悦感。
阿健坐在了与她相邻的案几上,眸光死死盯着她,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对了,就像再思量着她到底值不值的他和父亲斗一场。
小满暗暗笑自己多心,一个孩子懂什么?
现代这么大孩子还在看喜洋洋呢。
“这是什么?”阿健盯着茶杯问道;”闻着真香。”小满吓了一跳,连忙端起了茶杯,“没什么,阿健要喝茶姐待会给你倒。”
灵珊也是连连摆手:“小公子使不得。”
然而却激的他好奇心更盛,左手向小满端茶的手虚晃而去,待到小满往右面躲时,阿健右手便不废吹灰之力将茶水夺走。
他打开盖子。
小满心差点从喉咙里迸出来。
对大人不至死的药,对这么小的孩子,会致命啊。
然而一一
阿健看了一眼她,一仰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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