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振山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有过一次送齐小姐回来,那是我正好在下班路上遇到她。”
“林先生,我提醒你,所有你出入这栋大楼都会有视频记录。”大缯紧紧盯住他。
林振山不出声,眼神飘向其他地方。
王爱国翻动着手中的笔记本说,“根据大楼保安所说,光是这个月,林振山你就有四次晚上来找齐筝。”
林振山一下子就急了,“他说谎!哪有这么多!”话一出口,又立刻就后悔了。
“那你说是几次呢?林先生。”大缯嘴角露出狡诈的微笑。
林振山不安地看了看范毅,后者安静地低着头,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我只是晚上路过一次来和齐筝说点事情,另一次就是路上遇见她所以把她送回来。”
“有什么理由需要你在夜里把别人的未婚妻送回她房间里去么?”
“我……我不是,总之……”林振山脸上的五官纠结着一团。
“林振山,容我提醒你一次,这是刑事调查,是谋杀,尸体现在就躺在你左侧两米开外,如果你再有半句让我不信的证词,你自己考虑一下,免费公安局两日游如何?拘留室里伙食还是不错的。”
“不是!不是我杀的人,真的,”林振山慌乱了手脚,“我就是害怕你们怀疑我,所以没说。”
“没说什么?”
“没说……没说我来过这里,晚上。”
“来干什么?”大缯冷冷地看着他。
林振山低着头嗫嗫着。“……………………借钱。”
借钱?这个解释可让大家愣住了,“你问齐筝借钱?借了多少?什么时候?”
“五万。”
这可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白翎转而面向一动不动的范毅,“齐筝家很有钱吗?”
范毅终于有了反映,“和我一样,家境普通,不会有这么多钱借出去。”
大缯锐利的眼神刺向他,“你未婚妻和你老同学之间的事情,你一点都不吃惊?”
范毅用双手慢慢地搓着脸,好像恍惚之中慢慢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人没了,以前她做过些什么,还有什么关系。”
卧室这一边,法医可可正对着齐筝手上的半月凹痕出楞,她左看右看,除了这一个以外,没有其他的痕迹。
物证科正在录像的警员忍不住问道,“浔法医,这个凹痕很重要吗?她不是被勒死的吗?连凶器都找到了。”
“我也不知道,”可可摇了摇头,“我就是不喜欢被害人身上有我不能解释原因的痕迹。”
可可顿了一顿接着说道,“那通常意味着还存在我没发现的事实。”说着放下齐筝的手,走到大缯这边。
“大缯,齐筝回到家之后都做过些什么?”可可问道。
“哦我们正在分析呢,”白翎接话说道,“根据范毅的证词和现场的情况分析,齐小姐是18点52分到家,先放下随身物品,然后去那边洗菜。”可可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水槽旁边放着洗好但还没切开的蔬菜。
“然后在19点13分左右,突然想起事情要和范毅商量,于是走到卧室用座机给范毅的手机上打电话,通话时间大约一小时,在这期间,出现了不知是原本就躲藏在屋子里、还是在这期间偷偷闯进来的凶手,到20点15分,齐筝对着话筒突然不讲话了,继而发出一声尖叫,估计死亡时间就在这之后几分钟内,然后凶手翻箱倒柜之后就离去。”
白翎合上笔记本,“案情回顾就是这样。”
可可顺着白翎说到的思路走动起来,先是去洗菜,走到水池边看来看去,都没发现有圆柄或半圆的形状的东西,更不要说这件可以拿在手中,在虎口处留下痕迹的东西要么就是需要长时间握住,要么就是很重,否则怎么会留下一个需要时间才能慢慢消退的半月痕迹?普通的压痕几秒钟就会消失,根本不可能。
水池边没有,接下来齐筝应该是去打电话,可可小心翼翼地越过依旧躺在卧室门口的尸体,走到书桌边。
书桌上零散地放着护肤品,笔袋和文件,还有一张范毅与齐筝的合影,可可拿起相框,橡胶手套在玻璃上留下冰冷的触感,玻璃后的两个人在阳光下笑的很甜,仿佛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可可抬起头看窗外,黑夜里的大雨依旧没完没了敲打着窗户。
她回头看看不远处地上盖着尸体的白布,还有周围放置的一个个标着数字的物证标签……虽然已经不可能在露出这样的笑容来,但却让人看得到曾经那么美好的瞬间。照片真是个好东西啊,她忍不住这样想。
走到电话机旁,物证科的人说指纹已经采集过了,于是可可放心地拿起话筒,假装通话中的样子。话筒是圆弧形状的,握在手中和虎口外侧处根本没有接触,更别说留下什么凹痕。那还有什么呢?可可站在电话机旁思考,齐筝家的座机是固定的,就算抱着电话机也会因为电话线的长度不够,所以走不远,横竖就在电话机周围三步左右能移动。三步之内,有什么值得一直握在手中的东西呢?可可开始在电话机周围转悠起来。
薛阳打完电话走到大缯身边汇报,“外面大雨,运尸车被堵住了,要过一会到。”
大缯点点头,瞟了眼在客厅另一头依旧颓废地坐在沙发上的范毅,示意白翎几人悄悄地过来。
“白翎刚才分析的基本上和我想的一样。虽然因为尸温被影响,没法断定死亡的确切时间,但是我们还是可以从探头里找到可疑人员去分析。另外,”大缯突然把声音压低了说,“我还是觉得这个凶手很可能是一个齐筝的熟人。”
白翎抬了抬眉毛,表示不解。
“小白你应该想的到,这房间里有不少柜子,为什么凶手翻到的偏偏是有钱或者有首饰的柜子?简直像是很清楚哪里放着财产。”
白翎和薛阳一副突然明白了的表情。
薛阳不由地思考起来,“要说熟悉家里的钱财的摆放情况,她未婚夫范毅应当是最清楚的,不过他的不在场证明倒是很足。”
“恩,她的经济状况好像有点扑朔迷离,薛阳,明天早上去银行调查下她名下的存款,还有这位齐筝的人际关系和社会背景要好好调查一下,如果不是熟人,那可能更复杂。”大缯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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