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各种激动、期盼和兴奋,莫小菲再一次早早来到学校。两只脚还没有踏进教室,她就先把脑袋探了进来,看见趴在枕头上休养生息的楚沉和坐在一侧当冰山的雪世风,心底遮不住的喜悦就跑到眉头上了。走到座位上,莫小菲把书包一放,就转过头来,照着楚沉的脑袋狠狠地弹了几下,看他抬起头才说:“这几天挺乖,竟然能够坚持来上课。”
被吵醒的楚沉,很不情愿的抬起头,用手使劲揉了揉脸,让自己清醒过来:“你不要总是调戏我,好不好?你这样做是不是在给我你喜欢我的暗示?”
“调戏你?你简直侮辱了我的眼光。如果真要选个人调戏的话,我也去调戏雪世风。”经过几天的相处,莫小菲逐渐和雪世风亲近起来,虽然还是不敢闹得肆无忌惮,至少也做到了正常交流、偶尔开个玩笑。况且现在正和楚沉斗得不亦乐乎,管不了那么多了,毕竟放眼班里、甚至全校,也只有雪世风的长相能够镇得住他。
看着楚沉和莫小菲闹的正欢,雪世风感觉有阳光笼罩着自己,内心被幸福溢满,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微笑。曾经,小欢也喜欢缠着楚沉闹个不停,然后把自己当挡箭牌,躲避楚沉的反击。
他一度以为,再也不会出现了。
而这次的出现,他又能守护多长时间?
雪世风转向窗户的方向,看着外面飘散的白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周边发生的一切都与他割断了联系。
“无聊,真是无聊,要不是为了你,我们会在学校里浪费光阴?”
“真得吗?真得是为了我?”莫小菲高深莫测的眼神在楚沉身上来回的扫描,接着质问,“这几天,你和黄尚天天腻在一起,当自己是隐形的,以为我们看不到。”
因为许博美的病情有些反复,所以楚沉经常陪在黄尚身边,没有想到被莫小菲曲解了。楚沉苦笑着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含含糊糊的说:“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得。”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在莫小菲眼中就是典型的暧昧和前奏。
“有这么多时间八卦,不如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主持演练上。”看莫小菲还想抓着这个话题,楚沉不得不拿出杀手锏。果然起到了良好的作用,莫小菲的精气神立马降下去了,唉声叹气的转过身。临了,还不忘拿着笔在楚沉头上敲了两下,又暧昧的向一边认真背书的黄尚瞅了一眼。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吃亏。
最让莫小菲头疼的时候又来了。
下课铃声响过去好久了,莫小菲还低着头趴在书桌上学习,把全部的身心都用来演算那道她已经解了相当长时间的数学题目。
面对莫小菲自以为是的小把戏,楚沉哭笑不得,没有浪费口舌,直接走过去提起她的小辫子,把她扔到了礼堂的讲台上。一路上,莫小菲都在他身后不住的杀猪似得喊:“放开我,不是约定好了学业为重吗?”
站在台上的莫小菲,向站在台下的黄尚投去了求助的眼光。
黄尚直接忽视了莫小菲的哀求,一本正经地教育她:“我们都陪着你呢。就还剩下几天了,你好好努力一把,不要让那些关心你的人失望。我们所做的再多也不能帮你万分。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如果你自己不能好好把握,那么一切都白白浪费了。你要好好想想,楚沉和雪世风为了你花了多少心血啊。”
楚沉和雪世风站在旁边都忍不住地笑了,表示对黄尚佩服的五体投地。
终于不用再训练了,莫小菲却没有办法松口气,因为更大的挑战正在前面等着折磨她。
而她,没有退缩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上。虽然前几天彩排中的表现差强人意,但那毕竟只是彩排,稀稀落落的观众、不太正式的表演。而今天,云州一中百年难遇的狂欢节,她将要站在台上掌控这一切,成为狂欢节的主角。此刻之前,她从未想到自己真得能做到;此刻之后,她就要去做了。如果现在自己能正常呼吸该有多好。
“紧张吗?”楚沉看着旁边不断调整呼吸的莫小菲,还是忍不住的调侃。
莫小菲没有理他,摆弄了一下礼服向着观众席上望去。那个人说过会一直陪在她身边。雪世风微笑着回应了她的询问的眼神,看着她在白色礼服下就像天使一样闪现出柔和的光芒,和金色一样夺人心魄,而又不至于刺眼。
小欢那天穿着礼服站在台上唱歌也是这副模样吧。
小欢终于鼓起勇气站在人前唱歌,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如果他能在场的话。而他个傻瓜,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候,为了那么可笑的事情离开了。
小欢也像莫小菲一样,在人群中搜索着那个给过承诺会守在她身边的人,那个夺取了她信任却在关键时候离开的人。她没有找到,于是所有的支柱在一刹那倾倒,失声了。直到生命的尽头,她还只能在一片黑暗中尽情的唱歌。
小欢,离开你,对你造成了这样大的伤害。守着你,却还是没能守住。
小欢,你说碰见我是不是你的魔障。
如果,当时的我知道命运是这样的,我宁愿孤寂一生,也不会离开那里。
台下一阵阵的掌声把雪世风从回忆的海洋里打捞出来,小菲,你做到了。他看着台上的两个人并肩站在那里,冲着台下展现最美的美丽,他满意的做了欧克的手势,功成身退。
和雪世风一样站在人群里失落的还有黄尚,她不带一丝嫉妒的为她最好的朋友高兴。但是台上相配的身影为什么还是刺痛了心里最私密的地方。然而黄尚就是黄尚,这个心底完全被光明笼罩的人,还是举着双手用热烈的掌声为楚沉和莫小菲谢幕。
空前成功,狂欢节里最火的不是那一个个令人叹为观止的节目,最火的是主持人,是楚沉。一夜成名,他一下子完成了从一个插班生到校草的转变。
铺天盖地的情书、零食填满了楚沉的书桌,原来“云州第二监狱”被点燃了,也是很有激情的。看着被得意冲昏头脑的楚沉,莫小菲趁机洗脑:“你知道你今天的成功最应该感谢谁吗?”
“首先,要感谢我的爸爸妈妈,是他们赐予了我这么帅的脸蛋。”
“其次,要感谢我自己,是我后天的努力培养出了如此杰出的才华。”
“最后,要感谢雪世风和黄尚,在我最低谷的时候坚定不移的陪在我身边支持我、鼓励我。”
“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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