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和亲王到了,难得上身的亲王服饰一丝不乱,衬得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弘昼分外威严。他板着一张脸宣旨来了,乾隆的圣旨是自己执笔的,花园锦簇的文章下将贾政骂得狗血淋头,直接将他打成了白身,严令其一家限时搬出正堂。
这对贾母和贾政来说简直是天旋地转,脸色惨白地接过弘昼手里的圣旨,弘昼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心里别提多痛快了,掸掸衣裳,准备离开,贾赦和贾琏父子虽然被这巨大的惊喜给弄懵了,但是人情来往方面他们还是比贾政强上不止一点,急急忙忙拉了弘昼好一阵的拍马,又贴心地送上厚礼。弘昼一律来者不拒,被他父子拍得舒舒坦坦地回了王府。
“母亲,二弟,圣旨不可违啊。”贾赦回头唉声叹气地说道,但脸上的喜意遮也遮不住。
贾母直接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整个荣国府乱成一团。
待消息传到宫里元春那里,已是几天之后的事,还是王夫人拖了王家的路子千方百计递进话来,要元春吹吹枕头风,务必让她爹起码能脱离白身吧,不然她在宫中也不好看。
贾元春直接就哭了一场,于抱琴抱怨道:“别人家里不说增光的,起码不惹祸吧,家里本来就没个有本事的爷们,就指望宝玉一个,如今好好的又惹出事来。”
“娘娘,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抱琴也为元春着急,元春若是倒了,他们这些跟着的人也不好了。
贾元春也认为其中有误会,皇帝定是听了别人的谗言才如此的,毕竟他们家刚为皇帝做了这么一件大事,皇帝怎么就偏向了她那个百无一用的大伯呢,怔怔地出来会神,最后叹道:“只能拿我的脸面去丢了。”
“娘娘。”抱琴与贾元春两人执手相对泪眼,真是各叹各的苦命。
这时一阵笑声从正殿传来,贾元春抬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又是什么事了?”
“是舒妃娘娘与紫薇格格在说笑,似乎在说一个什么典故。”有机灵的小太监忙献媚道。
谁知马屁拍在马蹄上,贾元春直接一个杯子砸了过去,恨声道:“自个娘死了还有脸说笑,还有那舒妃,真真是个佛口蛇心。”皇上明明是为了她才来的咸福宫,居然好几次被舒妃这半老徐娘截了胡,真是不要脸至极。还有那个紫薇,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出身,在那里调三调四的。
“娘娘。”听贾元春的怨言越来越多,抱琴心一惊,忙提醒道。
贾元春方才噤声,只是面上仍是愤愤,她也是国公府的大小姐,却偏偏居于人下,怎能不恨。
贾元春自以为将偏殿把持得滴水不漏,但声响怎么瞒得过主殿的舒妃,不由得冷笑一声,却也没再提了,这般喜形于色,不足为虑,再说贾家不是开始倒霉了吗,从她嫂子传递进来的消息来看,贾家那个死老太婆疑似,估摸也就差不多了。
“娘娘,这是金锁的拿手小点,您尝尝?”她这点变幻的脸色被紫薇看在眼里,忙劝慰道。
舒妃抬头看去,紫薇眼中的担忧是哄不来人的,不由得心头泛起暖意,拿手捻了一个吃了,道:“果然是别有滋味,齿有留香。”
紫薇见状方才放心,她本来就是一个非常知恩图报的人,书里小燕子如此折腾她依然是不离不弃的,那如今舒妃对她十分尽心,她更是恨不得十倍返回去。见舒妃不再郁郁,又拿来其他典故来将话岔开。
舒妃就算在宫中那么些年练就的铁石心肠也不由得软了软,若是这个紫薇一直如此,她倒可以用心为她筹谋一份前程来,眼看贾元春是不中用来,儿子更是没影了,这个身边的必须得好好拢住,真有这么个女儿也是不错。
“娘娘,皇上今儿过来。”正与紫薇说着,便有人来通报。
舒妃看着紫薇越发和蔼,真是别人都没有的好处,将皇帝的一份愧疚勾成了十分,她冷眼看着,皇上对紫薇虽比不上宁楚格,却已在不声不响的四公主之上了。
但是紫薇的好处只舒妃一个人沾了,就是住在她偏殿的贾元春也没沾上多少光,后宫的女人们越发恨恨,除了那等心如死水的,全都将怨气归在紫薇头上。
“娘娘,若是太后她老人家还不回来,这宫里实在是乱了套了。“容嬷嬷愤愤跟皇后告状。
“已派人送来信过去。“皇后脸色也不好看,“五台山离这里到底路远些。”
“娘娘,如今如何是好?”容嬷嬷也叹了口气,愤愤地指着咸福宫方向说道。
皇后听了心中一动,寻思着是不是寻了紫薇教导几句,这时兰馨掀了帘子进来,闻言忙劝道:“皇额娘你何必与她们一般见识,待皇玛嬷回来了有多少事计较不回来。”
“可就让她们如此嚣张着,听说皇上今儿又去了那里,又是弹琴又是唱歌的,一点守孝的样子都没有。”容嬷嬷仍是不平。
“皇玛嬷最厌的就是这般人,咱们就看着吧。”兰馨挑挑眉,意有所指,“比咱们坐不住的人多了去了。”
皇后顺着兰馨的话想了一回,觉得倒是这个理,重新又躺了下来,横竖坤宁宫从来不是热灶,真真坐不住的不该是她。只是,皇后抬头看了看越发淡淡然的兰馨,这孩子怎生是好啊。皇上没了丁点怜爱,她又说不上话,难道在宫里守一辈子。
兰馨不知皇后心思已想到自己这里,只安安静静地陪在皇后旁边做针线。
皇后心底叹了口气,早知道就先弄好兰馨的事再与皇上说规矩也好啊。
不过皇后想得也没错,真真坐不住的人成了令妃。要说令妃自从慧贤皇贵妃去后崛起,就俨然是后宫第一宠妃,就算后来经历了降位风波,她也从来没把舒妃之类的同位嫔妃放在眼里,她从头到尾都是奔着皇后去的。可是如今这以往看不上眼的舒妃借来真格格的势成了热灶,而她却被禁了足,还守着个假格格。
若是以往,令妃也不担心,这后宫能小意奉承到皇上每每格外舒坦的人就她一个,只要使些手段将皇上勾来,这禁足令便是一纸空文。可偏偏舒妃宫里来了个比她更会小意奉承的,而且还是皇上的亲生女儿,偏殿里还藏着一个颜色鲜亮的年轻女人,简直打得令妃措手不及。
“令妃娘娘,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宫去玩啊。”小燕子也被禁了足,虽然永琪几乎每天都来宫门口与她两两相望,令妃也时不时哄着,小燕子的性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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