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兔崽子!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谈情说爱,还有没有王法?!从你们进校起的第一天我就跟你们说过,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后妈!你们都是我的儿子和女儿,现在我的儿子和女儿搞到一起,你们眼里还有国家法律么?难道不知道国家法律禁止近亲结婚么?!更何况,现在马上就要面临高考了!”眼镜王凶神恶煞地对着讲台下面正低着头的一男一女大骂道。眼镜王是全班同学对这个班主任的爱称,姓王,他永远都带着一副大大的老花眼镜,在批评人的同时还会不时地喷洒出少许毒液,彻底让每个同学敬而远之。
叶南希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她的耳朵早就对这些烂熟于心的话起了茧,瞥了一眼站着的两个同学,她嘲讽地笑了笑,随即将头转向了窗外。教学楼斜对着操场,高三在教学楼的最高一层,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操场一角的全部光景。现在有少许的几个低年级的班级在上体育课,一群男生正在篮球场上你追我赶,激烈地角逐着。
叶南希想起顾意,不久之前,他来学校接她,总是会在她下课前,来到操场上,和那些低年级的学生拼拼球技,他打球的姿态总是那么迷人,一个简单的扣篮,映衬着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构成一幅动人美丽的图画,那时,叶南希总会趁着开小差的空隙向操场瞄两眼,然后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现在,再也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了。
叶南希定了定神,下课铃声响了,眼镜王有个好习惯,那就是从来不拖堂,他骂骂咧咧地走出了教室,全班同学立马开始大笑起来,什么近亲结婚,好扯。
“南希!南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哥决定给你补习啦!”王旻琦蹦蹦跳跳地向叶南希跑过来。
“要知道,我哥可是请都请不动的大神,这次你要感激我呀!不知道有多少妹子等着听他讲题呢!”
“呵呵,是么?我可从来没这么觉得过呀!”叶南希只顾埋着头整理那满桌的书本,丝毫没有抬头看她。
“喂!你好歹也给我一个正眼啊!呜呜~亏我为了你,还和我哥大打了一架!哼!真不够哥们儿!”王旻琦嘟着嘴,用两手将叶南希的脸死死捏住,往上拉。
“好啦!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回头请你吃大餐!行了吧?”叶南希看着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妮子,心里多了一丝慰藉,嘴角扬起微笑。
“这还差不多!嘿嘿。。。”
“琦琦,今天下午放学,和我一起去找小伦吧!都快半个月了,他都没给我打过电话,不知道怎么样了。”
“嗯,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这个死小子,不给我打电话就算了吧,居然连你这个姐姐都不理,看我见到他,怎么修理他!”
“呵呵。。。”
灿烂的阳光斑斓的投射在窗帘上,帘子随风轻轻摇动着,在两个女孩脸上折射出忽明忽暗的影子。让人看不清。
黎小伦斟了一杯咖啡拿在手中,静静地坐在院子里。
宋沐从早上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他的公司刚刚起步,规模还在逐渐壮大,一刻也不能怠慢。他说过,要给小伦最好的未来,他不会食言,现在,他的辛苦,是为了他们的以后,从他第一次走进他的世界开始,他就下定了决心。
黎小伦揉了揉乏了的双眸,正想起身去房间休息,一声接一声的躁动频率穿透了他的耳膜。
他快步走到客厅,满心欢喜,一定是沐沐打来的。
手指一动,他定住了。
手机上跳动着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名字,那个亲切地叫了18年的称呼:姐姐。
他愣了愣,还是不由自主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及其微弱,仿佛断气了一般。
“喂!黎小伦!你这个臭小子!快给我出来!你在哪儿呢?!”电话那头顿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他能很容易地听得出来,是王旻琦。
他皱了皱眉,沉默着。
“现在到学校后门那家水吧来吧!我和你姐在这里等你,快点啊!你姐这么久没看到你,都急死了,一定要来啊!”没等他开口,电话啪的一声就挂了,尽管隔着千里,他能听出那头的火药味十足,但他看不到另一个人的脸色,感受不到她气息,他有点慌了。
半个月了,他都没给她打一个电话,她一定很着急,很担心吧,她一直都是关心自己的,因为她给他说过和宋沐一样的话,就算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在乎他,她始终都会在他的身后,他是她唯一的亲人。
想到这里,他的心微微一紧,立马死死握住电话,跑出了大门。
姐,对不起。
“小意,来看看,妈妈给你买了一件新衣服,拿去试试,看看合不合身。”刘三芬一进家门,就大声吆喝着,她已经三天没回过家了,这个房子对她来说,和旅馆一样,而那些闪烁着灰暗灯光的酒店旅馆才是她的归宿。
屋子里没有一点动静。
她走进客厅,地板上零零星星的遍布着已经干了的红红的血迹。那些已经破碎了的玻璃杯子好似长着饥渴的大嘴,准备再享用一场血的饕餮大餐。
刘三芬吓得惊叫了一声,然后慌忙地流窜在各个房间,寻找着自己的儿子,但是,整个屋子留给她的只是空荡荡的余晖,还有她凄凉的回声。
“真的不想多住几日么?陪陪我不行么?”一个悠长清脆的女声轻柔地掠过耳际。
“谢谢你,鹭儿,这几天麻烦你了,我想回家看看。”顾意用近乎乞求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善良的女孩,对于她,他不敢再有什么奢望,因为他知道,他欠她的太多了,无论如何也还不清的。
“既然你去意已决,那我送你回去吧!”高鹭儿眼神里透着一丝失望的暗色。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你在家休息吧!”他不想再让她为自己做任何一件事了。
“我送你!然后去看看我表哥。”高鹭儿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斩钉截铁地不让他有任何回口的余地。
哪怕再多待一秒也好,悸动的内心深处总是会保存着那么一点点见不了光的希望。
车子缓缓启动着,然后加速。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高鹭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车窗,试图不去看他,可能这样就会好受一点吧。
顾意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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