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只是在这样的夜晚无法分享它的美丽。随风飘来淡淡的花香，多少感受到春天日益临近的气息。
“刚才不是我有意要听的。”晨曦打破沉默，解释道。
“对不起，在这美好的夜晚，让你看到我的不快。”她目视前方，显得有些冷淡。
他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跟上她的脚步。
“很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个不同凡响的男人，让你这样念念不忘。”他大胆地问了一句，话已出口，但很快又担心起她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当你恋爱时，就会体会到男女之间的缘分有时是多么奇妙。茫茫人海，一面之交竟会成为两个人的感情基础。”出人意料的回答，显然她还完全没有从马强的回忆中走出来。
“知夏和那个人就是这样的缘分吗？”他不无妒意，转过头看向她的侧脸。
“一个人没有初恋是件遗憾的事情。你怎么可能没经历过？”她对他先前的话将信将疑。
他抬起头温和地说：“那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愿意为他活着。即使被拒绝，心里也一直会想着他。尽管很难抓住对方的心，但在心里，这个人的存在占据很大的位置。”
“直到现在还是不能忘却？”
“我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他。那段时间，相过亲，结识了一些人，其中也有让我瞬间想过要结婚的男人，但我总是不知不觉把那个人的某些细小的动作、谈吐，与他相比，如果是他绝不会这样。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很可笑。”
“这不是可笑，而是病态的依恋。”他说的有些语重。
风吹起她头发，她的嘴角掠过一丝淡淡的微笑。
“也许吧。”
为了转移话题，他换了一种轻松的口吻，笑了笑。
“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让那种悲伤的往事伴你一生，你才29岁，人生的路还很漫长。”或许是经历过上几天人生的起伏，他的话没有先前的那种锋芒毕露的气势。
知夏附和地笑笑。从晨曦的表情里，她开始意识到自己讲了太多。
“其实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一面之交结下姻缘的也大有人在。”
“不说这个，那位女士被起诉了，你的事情应该平息了。”她还是很不自然跟他讲自己的感情问题。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过完春节，你可以安心回单位上班了。”
他停下脚步，一阵无言的沉默。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因为你是好人，才这么做。”
“仅仅是这个原因吗？”
“那你认为还有什么别的？”
“你喜欢我。”他语出惊人。“但我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这个资格跟你说这些？”
她缓慢地转过身，温柔地凝望他深邃的眼睛。
他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站在原地，直到她开口说话，但她却沉默不语。
“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我一直没有跟你说我的爸爸，因为……他成家了。所以我一直过着一个人的生活。在我人生最凄凉的时候，遇到你，让我很温暖。”
“晨曦，……”她瞬间犀利的目光刺痛晨曦无比脆弱的心灵，“我们之间能不能不要谈这个，我由衷地把你当弟弟，……免得见面彼此尴尬。”
“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对你的情意？”
“好了，不要再说，我已经很疲惫了。”
他对她性格中无穷的倔强和执拗，深感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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