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穿过两条马路,朝医院方向开去。一路上,那个男人的意识是清醒的,只不过他不愿说话,一直眯着眼睛,头靠着椅背。
警车停在急诊室的门口,他不愿别人搀护就下来了。一个年纪很轻的民警下来,跑进去联系医生。
检查结果,鼻粘膜出血,内脏轻微受伤。情况还不是很严重。护士对伤口作了简单的处理之后,给他挂了盐水。
民警示意知夏出去一下。在二楼的办公室里,他们向她调查了有关的情况。
“谢谢你。没什么大碍,不过还有个请求,帮忙照看他一下。所里还有很多事情,我们要先走一步。”
知夏点点头答应了。
民警原本走之前跟他打声招呼,见他眯着眼睛是睡着了还是假装不理人,他们就在输液厅的门口止步了。
“有事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名片。”她接过递过来的名片。
民警跳上警车走了。
现在只剩下知夏一个人,隔着输液大厅的落地玻璃呆呆看了一会。是他天生不愿合群的缘故,一个人坐在最前面一排的位子,眯着眼睛,头枕着硬硬的椅背。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天来萦绕在知夏脑海里的疑团今天终于解开了。对于这个男孩她一度充满了浓重的理想色彩,她觉得长得这么帅的男人,一定有很多美好的人生故事。他的心底始终是纯洁和善良,即便坏,也不会做出很出格的事。可今天看来,这个人令她有些失望。那个揍他的男人所说的话一下子击碎了对他所有美好的幻想。总之,人不可貌相。在她的心里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是自找的。她自嘲地笑了笑。刚才既然答应那个民警留下来照看他,只能帮忙帮到底。
知夏走了进去,抬头看了看挂在上面的吊瓶,水滴得很慢。她顺势在他的旁边坐下来,手机短信的铃声响了。知夏很清楚这应该是谁发过来的。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果不其然,同一个号码发进来五条。刚才是因为在忙,没听见。她预备打开第一条短信,他却坐直身子,看了看她的侧脸。
知夏回过头去:“醒了。”
他没有很快回答,只是嘴角微微向上翘起,露出一丝似真似假的笑意。
“你不是很想用这种方式接近我吗?现在如愿了。不过刚才的舞技很烂。”说完,他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吊瓶。
也许不出这种事,她应该感到很荣幸。可现在对他所有美好的感觉已荡然无存。
知夏淡淡地一笑,什么也没说。
“这算什么表情?”
“你醒了,我也该走了。好好保重。”她从包里拿出刚才那个民警给她的名片,“有事跟民警联系,再见。”
他不以为然地看了看名片。
知夏走了几步,突然被叫住了:“我饿了,能帮忙买点吃的吗?”
“想吃什么?”
“随便,能帮我买已经很不错了。”
知夏正欲转身离去,一个打扮时尚的中年女子拎着一大袋东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正好跟知夏撞在一起。
“对不起。”她看见那个男孩,立马冲过去,“那个畜生下手也太狠了。对不起,医生说很严重吗?还有哪里疼?”她边摸他的脸袋,边呜呜地哭起来。
他不情愿地推开了她的手:“别碰我。”
“都是我不好,我的错,原谅我,管尧,我不会让那畜生好过的。”
如果知夏没听错的话,那个女人在叫他‘管尧’。
那个叫‘管尧’的不耐烦地再次推开她。
“不用帮你买了吧?”
他点点头。
“再见。”
“她是谁?”那女的问道。
他没有回答,朝知夏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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