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古旧的阁楼门前,几个石塔中央镂空处,几盏忽明忽暗的天灯闪烁着幽暗的灯光。看似随时都是要被风吹灭的灯火仿佛是受到什么东西保护一般,总是在快要熄灭的时候,猛地又是挣扎着伸展火光,将周围的环境衬托地更加幽暗,隐隐间照耀出那古楼门上的匾额“魂技阁”
呼呼地阴风吹动着落在地面上的枯叶,不断的翻滚,漂浮,沉落,最后滚落到一个少年的脚下停滞不前,“啪”的踩碎蜷曲的枯叶,少年的声音在这空荡的环境中想起“古爷爷,我回来了,看我给你带来什么了。”话音刚落,少年拎着酒袋摇晃着,散逸的酒香立即是吸引一个身影闪现到面前,望着犹如鬼魅一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少年的脸上浮现出笑容,那熟悉的苍老面孔和紧闭的双眸都是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沉积感,少年的任何烦恼都是见到这副慈祥的面孔后,都是随风飘散。
十年的时间里,少年几乎都是在孤独和寂寞中度过,没有任何人敢接触这个不起眼的少年,在别人眼里的残废之人已经没有丝毫的存在价值,不要说是平等的对待,就是连简单的目光注视都是会觉得有失身份,这个永远只能活在最底层的蝼蚁根本不能得到族人的注意,要不是三夫人的缘故,这个影响白府身份的少年已经老早被丢弃在荒野中,落得自生自灭的结局。
在这十年之中,少年在众多鄙弃和厌恶的目光,甚至是肆意的蹂躏践踏下,早已经尝遍了世间的辛酸疾苦,体会到到人与人之间身份距离所带来的巨大差距,在这实力为尊的炼魂世界里,这残废之人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这个世界需要的是强者,而不是犹如浮漂一般毫无意义的苟且偷生,在别人眼里,这少年应该早点识趣的自我了断,何必在这世上受尽精神的折磨。
少年也是有过忍受不了的时候,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白府后崖准备了解一切时候,一道苍老的身影挽回了少年踏空的步子,是这一位老人用自己的博爱和慈祥让少年紧闭的新房渐渐融入爱的源泉,体验到这冷漠的世界中还有一种东西叫爱。
这个双眼失明的盲僧似乎察觉到了少年的情绪波动,干枯的手抚摸着这个颇让自己喜欢的小少年,“小凡子,又想什么事情了,跟古爷爷进去喝几杯吧。”
在一间破旧的漏风的草屋里,一老一少对坐着,桌上只有简单的两个酒盏和一壶温酒,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野果子,昏暗的灯光照耀着一张嫩稚的小脸和布满岁月的老脸,这个少年想起了躲在树林后面看见白家比武场上的惊人一幕,不经意间流露出极其羡慕的话语“古爷爷,今天我在比试场看了比试,那个雷动少爷和颀风少爷真是好厉害啊,一招就把白炎大少爷给打败了,我要是能够这样子该多好啊,可惜我是一个瘸子。”
听得少年那越来越轻的声音,盲僧露出慈祥的一笑,抚摸着少年的头。“小凡子,在古爷爷眼里,你不是一个瘸子,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有些东西眼睛是看不清的,只有用心去感受过才会知道真实的本质。你要相信自己,对自己要有信心,不管别人怎么看待你,你只要坚持走下去,世界自会因你而精彩。”
“真的吗。古爷爷,我只是一个废人,根本,,,”少年白凡眼里闪烁着光芒,但是又暗淡了下去,这又是古爷爷对自己的安慰而已,不过白凡挺喜欢古爷爷的安慰的话,毕竟只有这个被人称为盲僧的古爷爷才会这般亲切的与自己说话。
“小凡子,古爷爷也不是双目失明吗,可是依旧获得快乐自在,只要你有信念,任何事情都会实现,甚至超越那白家的天才少爷们。”
望着眼前老人郑重的表情,白凡心里一阵希冀感油然而生,“我真的可以那样吗?”老人话像是一枚巨石投入到少年平静的心里,掀起阵阵涟漪,自己可是从来都不敢将自己与那群少爷们想比,跟不敢妄想能够超越这群天才们,自己这副模样,别说追上超越他们,就是能够跟一个普通的同龄打成平手都是一种奢望。
“呵呵,小凡子,古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又一次洞穿了少年的心思,犹如给了一粒镇心丸。
“那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变强呢。”白凡的心里更加坚定,这古爷爷的话确实像是灵符一般,能够将浮躁的心平复,给失落的心火重燃希望,现在的白凡心里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一个想要变强的冲动,一个想要给世人见证自己不是永远的废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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