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死神,却是奇迹般的好了起来。但经了这一场,总是伤了身子,前几年瞧着还好。只近几年,每年里却有三四个月躺在床上。贾琏寻了不少名医,也借着朱朗的名头找了宫里头的圣手太医。可也只是这般不好不坏的拖着罢了。
贾琏心里也是明白,按那书里所说,周氏是该早死的。只因他来了,有了变数。可周氏的身子却一直是他心里一根紧绷的弦。
在贾母屋里陪着哭了几场,周氏这会早已有些筋疲力尽,坐在椅子上咳嗽起来。
贾琏忙上前去为其顺气,道:“妈的身子不好,便该好生休养着。”
周氏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无奈笑着道:“她到底是老太太,我哪里能不去?你终究也还是她孙儿,这些话你心里想想便罢,可不能显在脸上。”
“妈放心,我省得!”说着想到之前在屋里,贾母对王氏与周氏的态度,又道:“妈只管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闲了便在院里养养花就好。不是我自损,咱们这府里头,自祖父去后这些年,是越发不如以前了。谁爱管谁管去。妈也不必去和那起人计较。”
周氏瞧着这个孝顺乖巧的儿子,笑道:“妈有你心疼着,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有大把的嫁妆,你曾祖母去世的时候又将私房七分都给了你父亲,便是没了这国公府,咱们也不缺钱。我何苦去和她争。再说,不是还有你吗?”
贾琏一笑,与周氏对视一眼,皆自不言而喻。
“这府里头如今瞧着还好,若再过个几年只怕……”周氏摇着头叹了口气,“只她看不清楚,拿在手里当宝呢!我倒要瞧瞧往后她怎么将这府里料理的妥妥当当。我如今虽有几年不曾管家,但若她想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耍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贾琏听了,知周氏对方才贾母所为不曾放在心上,便也安了心,笑着道:“正是妈说的这个理。”见周氏面上颇有倦色,贾琏忙唤了丫头进来伺候着,又问了些“太太今日吃的可好”,“咳得可厉害”,“药可都吃了”等等。丫头一一答了。周氏笑着对身边的丫头道:“瞧瞧,瞧瞧!好好一大老爷们,倒比我们这些内宅女子还婆婆妈妈。”
丫头连连陪着笑,“这是二爷关心太太呢!谁不知道咱们二爷最在意的便是太太。”
这话说的周氏心怀大开,面上满是得意之色,拉着贾琏又说了些话,不过也是问了些日常,才放了他回去。
这头贾琏收拾行装,还没等得出发,那边扬州又来了信,贾敏终究没挺过去,没了。老太太伤心之余,众人又少不了陪着哭了几场。只这里头几人真心,几人假意,却是自个儿心里最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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