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芷云无法对素月说起她冤死的前世，更无法让她明白那种濒临死亡时候的孤立无援的心情。
想到这里，姚芷云忽然恍然，其实原来她还是怨恨的，怨恨金景盛没有在那个时候来救她。
素月继续说道，“姑娘，大表少爷人长的俊俏，性子又好，两家又是这样的情分，恕奴婢大胆的说，姑娘何不嫁了过来？”
忽然，身后传来佟姑姑严厉的声音，“素月，你又胡说什么，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素月朝着姚芷云眨了眨眼睛，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姑娘，我去给姑娘拿些糕点来，省的夜里饿了。”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姚芷云看着素月的身影摇了摇头，转头对着佟姑姑说道，“佟姑姑，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着？”
佟姑姑接过素月的活计，帮着姚芷云把头上的朱钗全部都拿了下来，放在一旁的首饰盒子里，“奴婢是想问问姑娘，是不是该回去了？”
姚芷云一震，抬头朝着佟姑姑望去，却见她如老僧入定一般，连眼皮都没有抬，“姑姑不觉得住在舅舅府里更舒坦吗？”
“舒坦归舒坦，总归不是正途，当初姑娘要过来住不过是要让夫人瞧瞧，姑娘不是那孤苦无依的继女，随意任她揉捏。”佟姑姑拆了姚芷云的发鬓，拿了把象牙梳子轻柔的梳着。
姚芷云露齿一笑，“我就知道姑姑能看得明白，是该回去了，有些事情过犹不及……”说道这里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无奈的说道，“她总归是我的母亲，我以后的婚姻大事没有她的点头又如何行得通？”
佟姑姑听了这话露出几分不忍的表情，“可怜的姑娘，真是难为你了。”说道这里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在斟酌一般。
“佟姑姑你有话就说，你虽然是我的乳母，可是我一直视你如娘亲一般，有什么话又不好对女儿讲呢？”姚芷云躺进已经熏好香味的嫩黄洒金的锦缎秋被里，一手握着佟姑姑的手柔声说道。
姚芷云的声音不急不慢，却是带着如人间泉水般的清冽和甘醇，让人听着很是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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