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她根本不想同意言语这个怪到没边的无理请求,言语多疑又敏感,这件事上也可以说是明目张胆的自私,可她不忍心拒绝。
就像是言语说的,除了许铮和卫宁,她不相信任何人。
秦明接她回别墅的时候,她依旧是一脸的愁容,时不时的叹口气出来,还伴随着一阵阵的抓耳挠腮。
“你这是怎么了?过敏?”两人坐在别墅外面的台阶上聊天看星星,他见她一会抓抓这一会挠挠那的,浑身的不自在。
卫宁心不在焉的回答:“没有啊,阳光晒的吧。”
“有吗?今天还好啊,太阳不是很毒。”
“喂,我不习惯见光的你不知道吗?我比较适合在那种潮湿还长毛的地方呆着。”
卫宁指的是监狱。
秦明很不舒服,他一直想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才被判了那么重的刑,可他不敢自己去打听怕惹祸上身,只是间接的道听途说了一些,还没接到准确的消息。
卫宁的表现丝毫不像是从监狱里出来的人,她没有言语那种长时间的潜移默化,也不像言语那么冰冷,她更活泼阳光,像只快乐的小鸟很自由,可秦明总是能在她不经意的表情或者话语重感觉到她心底的悲伤。
“你是怎么进去的?”他没能忍住,还是问出了口。
“杀人啊。”她说的很轻松,就好像是一场游戏。
这秦明倒是知道,否则也不会判了极刑,可就算是他和许铮这样的人说到人命的时候也不会又这么轻松的感觉,她却如此泰然自若,他接着问:“仇人?”
“我爸。”她顿了一下继续:“还有一个狐狸精。”
秦明目瞪口呆,他大概听说了一些,可卫宁毫无负担的亲口承认还是让他震惊,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对自己的血亲下如此的狠手啊!
“可能是肾上腺激素突增?我不记得了,他为了那个狐狸精逼得我妈得了抑郁症跳楼,我拿着哈佛的录取通知回家想跟他要学费然后离他们远远的,可我看到他们两个在床上乱搞,我当时只是觉得那女人的叫声很恶心,所以我就去厨房拿了刀把他们两个都砍死了。”
“后来呢?”
“后来?我不记得了,邻居报警了吧,我就被公安局的带走了,我无依无靠,也没亲人肯帮我,律师说我是精神受了刺激想要量刑,我直接拿出了录取通知说我的智商和情商都在正常人范围内,杀人的时候意识也是清醒的,所以被判了死缓,因为当时我真的只想死。”
听完她的讲述之后,秦明愣在那里久久回不过来神,她就这样葬送了自己的青春?哈佛,天才少女,常春藤,绚烂的人生,多可笑,现在进了黑社会。
他真的很心痛。
“你后悔吗?”他问。
卫宁摇头:“不后悔,他们该死,大仲马说过‘我爱爱我的人,我恨恨我的人’他们不爱我,不好意思,我只能恨他们。”
“那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不爱你的,都该死喽?”
“不是。他是我爸,就应该爱我妈应该爱我,可他却为了其他女人伤害我妈,还被那个狐狸精迷惑想把我也赶走,那我就不会满口仁义道德的犯贱说我不恨。”
她的逻辑多少有那么一些混乱,可秦明仔细一琢磨也确实是那个道理,她可以用这个方式保证自己不受伤害,但他的心底却涌出了更多的忧伤,似乎预示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未来。
“你放心,有很多人都是爱你的。”秦明笑着安慰她。
卫宁像是抓住了一线希望,她抬头问:“那你呢?”
秦明愕然,显然他们两个说的爱不是一个意思,他现在更是没办法回答。
见他笑的很尴尬还有些不安,卫宁的屁股向他那边挪了挪更靠近的说:“秦明,我喜欢你,你呢?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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