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为了安婕妤而叱责了德妃之事一下便传开了,当时在场的几个嫔妃可把事情传的天花乱坠,有说德妃与安婕妤发生争执,德妃拳打脚踢,不顾形象,又有说安婕妤辱骂德妃,嚣张至极,还有说安婕妤当着皇上的面不让德妃下台,狠狠逞了一把威风。不过众说纷纭,事实真相如何也唯有当事人心里最明白了。
安歆知道按德妃的性子不可能会善罢甘休,但她既已出了招,就有接这回旋镖的准备。而当日李晔走后,隔日便命人送来玉雕燕。那是上贡之物,除了皇后以外,还从未曾有人得过皇上亲自赏赐的贡物,足以可见皇上对安婕妤的宠爱之深。
安歆去深谙一个道理,盛极必衰,她出了这个风头,成了众矢之的,暗箭无数她恐怕也难以万全。但她也不会在故意惹起风波后又刻意做出要退让的举动,所以她决定再装一回病,而且装得还是那种感染病,足不出户关在屋子里,这才把风头渐渐压下去。但皇上偶尔嘴上的挂念,却也让后宫中人明白安婕妤在皇上心中地位不减。只是这段风头渐盛的日子,却反倒没人招惹了罢。
而那头却有异军突起,安歆派人打探到消息的时候也未曾想到,那飞窜而上的新起之秀竟是杨姬!而她在自己装病的那段时间连连跳级,如今已是杨婕妤,与她同位。
得知消息的时候,安歆脸色不大好看,小四看在眼里只道:“娘娘,您别着急,待您病好了,皇上的心自然会到您身上来。”
这个感染病的说法安歆是联合她的贴身大夫一起编的谎言,除了那大夫谁也没说,就连小四她也隐瞒了。不过安歆也让大夫表示过这感染倒不会通过皮肤传染,而是通过液体,譬如血液,但这宫里哪个不是娇贵的,一点危险可就都不敢靠近了。而小四是做丫鬟的,既然触碰无碍她便也大方了。
“没事儿,本宫倒也不怕皇上会变心,毕竟哪有人不爱美色呢?”
瞧她说得淡然,小四却以为娘娘是痛在心里,便道:“娘娘,奴婢给你备茶点去。”
安歆突然伸手招了她:“慢。”
小四脚步一听,转过身,面上带着疑惑。
安歆道:“叫大夫过来给本宫瞧瞧,这病可还有多久日子可好了。”
小四听了,便点头道:“奴婢明白了。”说完转身离开。
安歆从床上下来,伸了伸懒腰,无人打搅的日子就是爽,她刚好也能放松一下,准备充分再迎战。那德妃想必听到她病愈以后,就会动手了吧?想至此,她纤细的手摸了摸下巴。
她装得这个病,到底李晔信不信安歆也不得而知,不过这些个日子也该是好了。而且杨婕妤……安歆忽而唇边含笑,划出一丝奸笑。
捧她上位,可不像你的风格。不过她避得了风头,可唤作争强好胜的杨婕妤那可不一定了。而这个节骨眼上她好了病,同样是正受宠的安婕妤,俩俩相撞……
小四请大夫进来的时候,就瞧见娘娘正在笑着,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娘娘的笑真当诡异奸猾。
大夫走过去,本想让小四出去,可安歆却让她留下让大夫把完脉后直接讲。
她似是百无聊赖地用手沾了沾茶杯中的水,然后在桌上无意地画下几笔。而大夫则眼睛一亮,道:“娘娘的病大概再服用二三天的药便可痊愈了,不过娘娘往后要更加注意调养,这样才不容易再感染。”
安歆抿唇笑了下:“那么谢过大夫了,您可以走了。”
大夫笑笑:“娘娘无需客气,这是老夫的本职。”
噢,也包括违背医德,接受她的贿赂说谎骗人吗?安歆笑而不语,看着大夫离开的背影眼底微沉。
小四听了,便笑颜逐开地道:“二三天的功夫,那可真太好了!”
安歆笑道:“是呢,近日来这病痛可把本宫折磨的,人都要瘦了一圈。”
小四忘了形,情不自禁地上前握住了安歆:“娘娘是吉人自有天相,太皇太后的仙灵在天上保佑您呢!”
安歆听她这么一说,顿时面色一黯,小四这才惊觉说错了话,忙不迭抽出了手低头道:“是奴婢多嘴……奴婢失言了!”
她有些勉强地扯唇笑:“无碍,你先下去吧。待会儿把药准备好,晚膳前端进来便好,本宫有些乏了。”
小四点了点头,便退出了门外。随后想着娘娘的病情,嘴边又涌现笑来。近来那杨婕妤气焰嚣张得很,上回她取药碰上杨婕妤宫里的奴婢,她也取药,居然还是安胎药,还说什么是娘娘让准备着,什么反正都是早晚的事儿!可谁不知道杨婕妤承宠后,皇上都会命人准备避孕药,而且从不留宿。由此可见,杨婕妤还是比不得娘娘的!就算是怀孕,那也是咱娘娘先怀,不能让人抢了先机!
她把安歆的病情透露给全喜,全喜则在李晔问起时顺其自然地回答了。
李晔正批着折子,听全喜说完,便低念了一句:“好得倒是挺快。”
全喜笑着:“安婕妤怕是当初落下了病根,不然这身子如何这般容易感染?约莫还是因为当初太皇太后的事儿受了太大的刺激吧……”
李晔顿了笔,全喜猛然摒住了呼吸,他这般提起太皇太后,也是要让皇上念起安婕妤的心意,可又怕犯了皇上的忌讳而发怒。
可他最终只是搁了笔,淡淡地问:“你认为安婕妤如何?”
全喜不明白皇上这般问的意图,只道:“太皇太后觉着是好的,奴才自然也觉着是极好的,何况奴才也瞧得出皇上您对安婕妤也挺是上心……”
一晌的沉默后,李晔忽然一斜眼:“你何时也学会跟朕说这一套了?莫不是向她学的?”
全喜愣住,向她学的?谁学的?他满眼疑惑:“这‘她’……奴才是真不明白了……”
李晔摇了摇头,转过目光:“你不用明白,好好做你的事吧。”
全喜听着李晔无悲无喜的言辞,忽觉心尖一凛,低头道:“奴才明白了。”
批的累了,他这放下折子,撑着额休息了一会儿。眸光幽静的,不知是在想着何时。突然他说起:“今日朝上文将军和左相二人,又无故争执喧闹。这俩儿吵起来当真是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
全喜但他这般猛然提起,心里细一琢磨,这事儿皇上也挂在嘴边许久,他自是明白皇上心里的这根刺儿。便道:“文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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